回到摄政王府,管家送上来了一份请帖,“王爷,国公府的人送来的。”
君青宴打开请柬看了眼,王老国公六十岁寿辰的请帖。
不仅是请了君青宴,还请了云珞珈一起。
君青宴看完请帖递给了云珞珈,随即吩咐管家去准备贺礼。
老国公家族虽然是败落了,但是老国公当年对澧朝的贡献是不可忽视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是这些年,王悦伊实在是太能作了,把国公的名声都毁了。
等云珞珈看完请帖,君青宴才问她,“你可想去?若是不想去的话就找个理由推拒了。”
云珞珈把请帖递给青鸢,摸了摸旁边玩着积木的小念念的头,“去呀,既然叫我了自然是要去的,不去的话不是要落人话柄了。”
她是不太喜欢王悦伊,但若是王悦伊不找事的情况下,她也是懒得跟她计较的。
老国公的寿宴是在三日之后。
当日摄政王身着便服,带着同样穿着低调的云珞珈去了国公府。
如今摄政王才是澧朝的掌权者,他亲自去参加老国公的寿宴,算是给足了老国公面子。
云珞珈知道老国公请她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
前些日子,王悦伊破坏了她成亲用人发饰那个事情闹得有些难看。
虽然后来她没有追究,但王悦伊也因此成了京都许多名门女眷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国公估计是想让她过来让大家看看,她并没有像传言中的那样跟王悦伊撕破脸。
云珞珈倒也愿意给老人家这个面子。
老国公带着一家子人亲自迎接出来,对着君青宴和云珞珈行了礼。
老国公当年随着先帝征战四方,与先夫人就育有一子。
夫人早逝,老国公身子在战场受损,后来也再无子嗣。
偏偏那儿子是个不争气的纨绔,早些年寻花问柳的伤了自己的身子就算了,还只给家里留了个女孩就病逝了。
国公府子嗣凋零,没落了也是正常。
加上这些年家里唯一的这个孙女又不懂事,把京都的贵女都得罪了个七七八八。
大家提起王悦伊,就不由得皱起眉摇头。
君青宴扶起老国公,笑容温和道:“老寿星不必多礼,今日您最大。”
“王爷王妃快里面请。”老国公笑容满面的迎着君青宴和云珞珈进了府邸。
云珞珈的视线在跟在老国公身后的王悦伊扫了眼。
许是老国公的教训有了效果,她今日收敛了许多。
虽然时不时的还是要偷瞄一眼君青宴,但也没有那么的明目张胆了。
这样的小心思云珞珈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是明目张胆的挖她的人,她是不会介意的。
君青宴这么优秀,有喜欢他的人实在是太正常了。
有钱有权有能力有样貌,这样人男人有人惦记并不奇怪。
只要不闹到她脸上,真的是没有必要介意。
主要是君青宴根本不在意。
他这个人似乎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当然除了她以外。
君青宴平日里不是在忙活朝政的事情,就是在批阅奏折,剩下的那点时间还不够陪她和孩子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和心思浪费在别的女人身上。
只要自家夫君靠得住,别的女人她根本就不用费心思去防范,也没有那样的心情。
老国公带着他们去厅内说了会话。
君青宴和云珞珈身份最贵,加上君青宴气场太强,一家人都有些局促。
老国公的寿宴办的并不是很大,只是因为花甲之年的大寿诞还是要庆贺一番,家里这才张罗了寿辰。
男女的宴席不在一处。
老国公亲自带着君青宴去了男宴那边。
云珞珈跟着老国公续弦的夫人去了女眷宴席厅。
摄政王府一去,众人都起身给云珞珈行了礼。
云珞珈一眼扫过去,这些个深闺小姐,官宦女眷眼底的神情一览无遗。
不少人眼底都闪过鄙夷和不屑。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凭着一张狐媚脸上位的女人,最是令她们觉得不齿。
谁不知道丞相大人是被摄政王逼着,才认下了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做了义女的。
云珞珈只是浅笑了身,走到了人群前面的江氏面前,伸手扶起了她,“娘,说了多少次了,不让你给我行礼,我再怎么着也是您的女儿。”
扶着江氏站起来后,她对着一众女眷笑了笑,“诸位夫人小姐也不必多礼。”
“你呀,来的怎么这般晚,娘盼着你盼的都心急了。”江氏满眼慈爱的摸了摸云珞珈的脸。
本来心里觉得丞相府是被迫收云珞珈做义女的人,瞬间就被打脸了。
看着丞相夫人的样子,倒像是对自己的女儿,可是一点也不像是被迫的。
长着一张好脸就是好,不但得到了摄政王,就连丞相夫人都被骗的对她用了真心。
无论云珞珈如何,还是会有不少人心里瞧不上她。
她们觉得自己出身书香门第,这个摄政王的续弦就是个上不了台面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路子。
不过就她们再瞧不起,云珞珈现在也是摄政王妃,是这澧朝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贵的人。
是连这正统公主的身份都比不上的人。
她们之所以瞧不上现在的云珞珈,更多的是嫉妒。
因为她们或许她们的女儿没能成为摄政王妃。
云珞珈最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看不惯她又如何?还不是没有本事干掉她!
国公府见云珞珈要与江氏亲近,就看着让她们坐到了一起。
席间,江氏对云珞珈简直是无微不至,鱼都是挑好刺放进了她碗里。
看着江氏对云珞珈这么殷勤,不远处的那桌几位夫人就酸溜溜的附耳嘀咕。可她们不知道云珞珈听力超于常人。
“你看丞相夫人对那个飞上枝头的山鸡多殷勤。”
“这不是很正常嘛,义女也是女儿,人家可是摄政王妃,相府如今如日中天靠的不就是摄政王,摄政王对这个女人这么迷恋,丞相夫人人家这是有眼识。”
“堂堂丞相夫人真的是太没……啊……谁呀!”
说话的那位夫人面前突然落了一只酒杯,酒杯打翻了她面前的菜,她身上瞬间溅上了菜汤。
就连刚才跟她一起嘀咕的那位夫人也没有幸免。
她瞬时间惊得站了起来,愤怒的往周围看去。
云珞珈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她说道:“不好意思了,突然手滑,杯子不知道怎么就飞了出去。”
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看着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模样。
那个脸色都气成了猪肝色的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真的是心里有火都发不出来。
什么手滑,手滑不滑在自己面前的盘子中,能飞两个桌子飞她这里来?
她忽的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人家的坏话。
可又觉得隔了这么远,她们的声音连同桌的人都听不到,就觉得她不可能知道。
但除此之外,她又实在是想不明白云珞珈为何会针对她。
她憋了半晌,才咬着牙憋出一句,“无妨,我衣裳脏了,今日就先回去了。”
她身旁方才与她嘀嘀咕咕等的夫人,也急忙以衣服脏了为由走了。
赶走了两个素质低下的苍蝇,云珞珈收回视线继续吃饭了。
她今日是与国公府的女眷坐在主桌,旁边隔着几个人就坐着王悦伊。
不过王悦伊今日倒是很老实,不但没有找事,就连话都就很少说。
她刚觉得王悦伊老实,她的婢女就走到了她的身后,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小姐,已经以国公大人的名义请了摄政王去书斋了。”
呦呵!这是有瓜吃!
还是自家老公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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