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刹海离得不远，虽然沿岸修筑了些建筑，但还剩一些疏于打理的河堤，那附近生长了不少植被。
云岚下了公交车直奔岸边，看到野蛮生长的水草格外满意，路上她还担心这附近没有呢。
她今天穿了身宽大的裤子，兜比较大，方便塞东西。
从左边那个兜掏出袋子和手套，又在右边那个兜摸出一把小刀，云岚拿好工具，朝兔子的食粮走去。
今天天气好，河边有人在钓鱼，鱼肉虽然比不上猪肉，好歹都是肉，河里捞到就是白捡，没事儿的时候附近的人都爱过来甩上几杆。
云岚正要弯腰去割草，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朝她这边招手。
她在京市认识的人没几个，可不会以为对方是和她打招呼，云岚回头看了眼，哪有什么人。
那人朝这边跑过来，“喂，你还记得我吗？”
等临近了，云岚才看清她的脸。
岑笑婚宴前撂挑子走人的那个化妆师。
“记得。”云岚点点头，“你是给岑笑化妆的那个同志。”
见她还有印象，方素心有些高兴，不过听到那个名字，她别别嘴，“啧，别提那人，早知道我那天就该在屋里闷头睡大觉。”
云岚听她这么说，也回想起了那天早上的冲突。
确实，尽心尽力化好妆，自己的辛劳成果却被人贬低，任谁都 忍不下这口气。
“嗐，不提那糟心玩意儿。”方素心单手赶蚊子似的摆了摆，上身前倾，凑近云岚好奇地问，“对了，你那天早上是不是在偷偷笑啊？”
云岚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回忆了下，自己似乎确实偷笑了，只是被人抓到现行，多少有些尴尬，“嗯……”
“果然。”方素心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我就说不只我一个人不喜欢岑笑。”
云岚略有些诧异，她发现方素心好像和那天怼得岑笑说不出话来时不太一样，居然意外的活泼。
对于岑笑这个过去式，云岚笑了笑，没有多做评述，指着岸边道，“你之前是和朋友一起钓鱼吗？”
那边还有一个人，只看得到背影，应该就是方素心的朋友。
“对，难得有空，也没别的消遣，索性钓钓鱼。”
今天并非休息日，云岚上次看到她就产生了好奇，毕竟这年头弄专职化妆，实在没什么固定客源，就算是结婚这样需要带妆的场合，人们大多请邻里随便化化就成。
“请人化妆的，多吗？”云岚委婉地问。
方素心倒不怎么介意别人问她这些，摇头道，“不多，像岑笑那样请人的少之又少。”
看到云岚一脸凝重的表情，方素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我都不担心，你担心啥？”
“好了，不逗你了。”方素心收住笑，“我就平时闲的时候帮人化一化，不靠这个吃饭。”
解释完，方素心留意到云岚带的装备，问，“你来割草？”
“嗯，刚捡了只兔子，割点草回去喂它。”
“我帮你一起割，这样快点。”方素心热情道。
云岚抢先一步将工具拿在手中，“不用不用，割不了多少，你去陪你朋友吧，我自己割就成。”
虽然看不清人影，但瞧那背影是个男同志，许是刚处对象害羞，所以才说是朋友，自己要真将她拐去割草，那才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哥哪儿需要人陪，用不着管他。”
云岚有些庆幸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否则岂不是得闹误会。
“我就带了一把小刀，两个人也没多余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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