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挑眉:“这倒是个好消息。”
宗政禹也不急着回房了,牵着希飏的手往地牢那边走,问:“通知大理寺了么?”
跟在后面的闻沙,看着恨不能长在一起的两个人,眼角抽了抽——哦不,看得出来王妃并不想长在一起,想连成一人的是他们家王爷!
有外人在,动作倒也不算亲密,但那手,真的是牵得紧紧的。
这种话打死也不敢说,他只回答正事:“邢大人已经在等候王爷归来了。”
纪秀秀是要犯,也是重要的证人,她的口供非常重要,必须记录在大理寺的案情卷宗内。
宗政禹转头问:“你要去看吗?”
问的自然是希飏。
希飏点点头:“去。”
但在那之前,她应当做一些其他事,身为摄政王府女主人应该做的:“你先去,直接开审。我晚点过来。”
宗政禹虽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还是顺了她的意,松开了她的手。
希飏去了前院,召来了管家:“大理寺总共来了多少人?”
管家答道:“有五六人。”
希飏吩咐:“治一桌酒菜,待会儿办完了公干,留邢大人他们在王府用晚膳。”
都这个时辰了,她感觉肚子饿,想来邢远山他们也是饿的。
这时候就必须对警务相关的人员致以崇高的敬意,很多时候他们办案,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没有年节、无论饭点的。
管家见她还能惦记这事儿,不由微微一笑,道:“王妃只管放心,小人已经吩咐大厨房了的。”
从前王府没有女主人的日子,王爷又不爱过问这些,甚至大部分时候都不在王府,这些琐碎的事不都得是他这个当管家的做。
当然,以前摄政王府很少有客人,也是一回事。
希飏也笑了笑,转头吩咐采蕊:“你去跟金嬷嬷说一声,从这个月开始,管家的月俸翻倍。”
管家一听,慌忙躬身:“王妃,这可使不得。奴才的月俸已经不少了。”
“无碍,给你就拿着吧。”希飏笑道:“王爷信任你,日后仰赖管家操持的事还会挺多,你事情办得好是最主要的,觉得多给的,就当做给你的奖赏,你只管好好做事便是。”
管家这才千恩万谢。
希飏便朝地牢那边去。
她进来的时候,纪秀秀刚刚开始说话。
纪秀秀的状态实在很不好,先前她说愿意招供,闻沙便从王妃的药房那边取了药,送过来给她喝了。
又命人过来打理了一下,好让纪秀秀精神好一些,好让她把该记得的事都说出来。
所以,希飏来的正是时候。
看见希飏过来,坐在椅子上的宗政禹朝她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与自己同坐。
竟是也不避嫌。
而邢远山等人也坐着,则是与被绑在刑凳上的纪秀秀面对面。
“我之所以认识于浩瀚,是因为十一岁那年,陪姑母在相国寺烧香礼佛的那段日子,救了一个大姐姐。大姐姐身份特殊,不让我告知任何人,甚至我的丫鬟,她都信不过,所以我只能独自一人给她送药、送吃食。”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便是欢喜楼前任楼主的女儿,也是现在欢喜楼楼主的师妹——柯晴。”
听到这话,希飏挑眉。
总算是跟欢喜楼拉上关系了。
“陪她养伤的日子,我慢慢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曾向摄政王表达爱慕之情的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子。”
闻言,众人努力憋住转头去看摄政王的冲动!
只有希飏,似笑非笑地看了宗政禹一眼。
宗政禹回眸,吐出低低的四个字:“无独有偶。”
“哦。”希飏被取笑了,一点儿也不气恼,反而笑嘻嘻地道:“我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向宗政禹当中示爱的人,也不是她!
即便是她这具身子的原主做的,她也不一样,因为她得到了!
宗政禹没再说话。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低,但纪秀秀就在对面,怎么可能没看到两人在说悄悄话?
可如今,纪秀秀对希飏已经恨不起来了。
在生死面前,爱恨情仇仿佛都不那么重要,关键是,看萧谦的态度似乎是放下了。
或者说,心里还惦记着,但已经不可能争取了。
邢远山发问:“你救了柯晴,柯晴之后做了什么?”
纪秀秀答道:“柯晴并没有做什么,她的伤好了之后便离开了帝京,在离开之前,给我引见了于浩瀚,说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于浩瀚帮忙。”
邢远山得出结论:“所以,后来你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是通过于浩瀚的手!”
纪秀秀回答:“是的。”
希飏有一事不明白,问了出来:“你十一岁的时候,还不至于为一个萧谦痴狂,你都利用于浩瀚做了什么?”
柯晴都已经二十出头了,要比纪秀秀年长大几岁呢。
十一岁的纪秀秀,也许还情窦初开。
纪秀秀不想很想搭理希飏,但邢远山重复了一遍希飏的问话,她只得回答:“铲除异己。”
邢远山问:“比如?”
纪秀秀:“比如我家中姨娘与庶弟,一直暗中加害我兄长,企图在我兄长死后他们就能瓜分我兄长该得的一切。我便请于浩瀚出手帮忙,在庶弟外出游玩的时候,将他溺毙在护城河里。”
希飏:“……”
好家伙,直呼一个好家伙!
宅斗这种事,还真的是……该怎么说呢?
权势与财富,果然是万恶之源。
宅斗的本质,说白了也就是恶性竞争,只不过都是自己人斗自己人,显得格外恶心人了。
也曾是宅斗一员的希飏表示:我他么的是以杀止杀,都是他们自己创死在我面前的,我可没有主动去谋害人!
她不是好人,但也不算一个恶人?
纪秀秀紧接着,又说了几件于浩瀚帮自己做的恶事。
虽然没有一件事是纪秀秀自己亲手做的,但都是出于她的目的,于浩瀚帮她下的黑手。
邢远山又问:“于浩瀚帮你做了这么多,可有要求你帮他做什么?”
纪秀秀答道:“极乐坊有些事走不通的时候,便让我想办法打通。纪家虽然势力比不得其他门户,但我父兄在任的地方,正好能办成那些事。”
希飏懂了。
也就是官商勾结,大开方便之门牟利。
至于牟利的背后有没有谋命,那还用问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必须有啊!
邢远山又问:“你可知,极乐坊背后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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