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上前,一脸神伤地道:“不行,我不同意。”
声音不高,但情绪拉满了:“我家王爷尸骨未寒,谁他娘的敢动禁军和羽林卫试试。我立刻吊死在你家门口!”
这话一出——
宗政询:“……”
宗政元:“……”
宗政佑:“……”
其他人,也是全员静默。
“敬王妃,你乃前摄政王的遗孀没错,可毕竟是个女人,朝局的事、禁军羽林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果然,宗政元不是个脑力强悍的,面对这发疯一般的言论,下意识这般开口。
这一说法,让宗政佑的脸色都变了。
希飏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发作呢?
等的就是这个!
她当即往前跨步,气势汹汹地道:“女人又什么了!遗孀又什么了!你这辅政王才当了几天,椅子坐热了没有啊,你就开始欺负人了!你他喵的是不是觉得我男人死了,就可以任意欺凌!”
一边说,她一边步步逼近。
宗政元不怕她,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名义上还是他的侄媳妇,靠这么近总是不像话,所以他下意识往后退。
可他身后是他的一群儿子,实在也没多少可退的空间。
退了两三步,就被希飏追上了。
希飏那手指头戳到了他的胸口上,一边用力狠狠戳,一边泼妇骂街:“我希飏今天就站在这里,有种你把我创死!”
“来啊!快活啊!造作啊!”
“你今天不创死我,我明天就去你广成王府大门外吊死!”
“辅政王了不起啊,我男人没死的话,他娘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对我吆五喝六的!”
“你信不信我去皇陵把我男人挖出来,夫妻俩一起吊你家门外!”
宗政询:“……”
皇婶,好生彪悍!
宗政元:“……”
一世英名的宗政禹,怎么娶了这样一个王妃?
宗政佑:“……”
这泼辣劲儿,我该怎么破解?
其他人:“……”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但希飏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扭头看向站在宗政元旁边的宗政佑,猫眸瞪圆,嚣张跋扈地道:“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对我有意见?”
宗政佑:“……”
希飏的目标已经放在他身上了,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猛地往下一薅,骂骂咧咧的:“臭男人!我知道我长得美,招人眼也是正常的!但,不是你这长得跟生下来脸朝地摔坏了的人能肖想的,明白吗!遑论名分上,我还算是你的堂弟媳呢,对吧?”
众人:“……”
宗政佑不过是看了她一眼,怎么就被栽上这种千夫所指的罪名了?
饶是他长了个聪明的脑袋瓜子,能如常推断正常人的想法,却无法琢磨一个疯子的脑回路。
他下意识解释:“我没有。你松开我。”
希飏主打一个发疯创死所有人,见他掉进自证陷阱了,心里乐得很,脸上却不显现。
她依旧凶狠:“我松开你你就要跑了,是吧?你叫我松我就松,那我多没面子?”
不讲理、蛮横。
就连宗政询都看得瞠目结舌。
他家皇婶本就是个奇女子,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认识她的全部。
如果这想法给宗政禹知道,大概就会告诉他:这是正常的,跟你皇婶生活,日子常过常新。
希飏这个人,永远会有出其不意的惊喜在等着你!
而宗政佑没跟希飏打过交道,哪里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懵逼了一会儿,他捉住希飏的手,想把自己的衣襟解救出来、顺便把希飏推开。
但他的手刚捉到希飏的手腕,她就像被马蜂蛰到屁股了一样,“哇”地一声干嚎起来:“你干什么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太皇太后尸骨未寒,你想要非礼我?!”
宗政佑:“???”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不,她在干什么!
他眸中闪过不耐,憋着怒火说道:“敬王妃,你且冷静一点。”
可惜,他或许不知道,在面对女人——尤其是希飏这种神奇的女人的时候,多说多错的错,比在玩谋术的时候还要严重得多!
只是说了一句,希飏就有十句等着他:“冷静你爹个头啊!我一个刚死了男人没多久、又死了婆婆的人,现在二重孝在身!我娘家祖父还卧病在床,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说出去谁不说我好惨一女的!你让我冷静,我怎么冷静!”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这么恶心!没看见我一个小寡妇,在跟我好大侄儿在说小话吗!”
“我们两个几乎失去所有的人讲着话呢,你们过来掺和就算了,竟然张口就想让我们家询哥儿把禁军和羽林卫让出来给你?”
“你他爹的能要点脸不!没有镜子也有尿啊,你好歹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丑恶的嘴脸!”
“就这儿?你他爹的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撸走我们询哥儿的所有权利?”
“到底他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
“你们这么能,要不皇位让给你坐,要不要啊!”
一顿机关枪叽里呱啦、噼里啪啦,炮轰!
轰他!
轰死他们!
一旁的人越来越多,除了皇亲,还有文武百官。
她这一番说法,说得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
前面还好,不就是在吵架吗?即便是含爹量极高、粗俗不堪入耳,那也属于正常范围。
可后面这:
撸走皇帝的权力、皇位让给你坐……
这就耐人寻味了啊!
哪怕大家心里都有数,猜想得到辅政王想做什么,可毕竟谁也不敢开口说出来啊!
她还一口一个“询哥儿”,这是在喊皇帝吗?
偏偏,宗政询不但不计较,还顺着她的腔调说了句:“皇婶,你不要太激动,怒大伤身,让皇叔知道你这般难过,他该多难受啊!”
并不知道宗政禹还活着的其他人:“???”
希飏冷哼一声,皇帝的面子也不给,依旧拎着宗政佑的衣襟,道:“他还喊我敬王妃!他爹的,我男人死了,雨停了天晴了,你们又行了是吧?皇帝都没说要撸了摄政王的封号,你们就敢私自改称呼了!看来——”
说到这儿,她松手了,转头将宗政询拉过来,大声道:“皇上,你站起来!把龙椅让出来,给他们父子俩坐!”
所有人都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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