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初的眉头一蹙:“见鬼就见鬼,干嘛这么早过来?”
陆子星:……初姐,没看到我哥们的脸都青了吗?
沈乔初听了下楼上的动静,对他们说:“出去说吧。”
沈初安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沈乔初双手抱在身前,斜睨着他:“你不去跑步?”
“不去了,跑步哪有捉鬼好玩?”
陆子星不自觉地看了看身边的郭时川,哥们的脸更青了。
四人出了沈家别墅,沿着别墅区的宽道往前走。
“初姐,不是我想一大早来找你,是这家伙半夜被吓得来找我,拖着我不肯睡觉,我实在没办法了,才带他来找你的。”
郭时川用手指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惨白透青,双眼飘忽无神,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一副好几天没好好睡觉的模样。
沈乔初看了眼他的面相,不是容易招邪祟的体质,怎么就被鬼粘上了?
她问:“什么样的鬼?”
郭时川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鬼。”
沈乔初歪了下脑袋,又听他说,“因为他只在我梦里出现。”
一周前,郭时川和往常一样做完功课后就睡觉了,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房间中央的位置亮着一道昏暗的光,有个男人站在光下,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郭时川往前走了走,看到那人全身湿淋淋的,头发、衣服、指尖都在不停地往下滴水。
男人等着郭时川靠近,才缓缓抬起头来。
郭时川看清他的样子,顿时吓得一屁股墩摔到了地上。
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而是一块破烂不堪的肉团。
他的眼睛被挖了,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黑窟窿,鼻子和耳朵也削掉了,就连嘴巴都被切了,露出两排白锃锃的牙齿。
牙齿一张一合的,吐出了几个字:“帮我,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一条条毒蛇钻进了郭时川的耳朵。
他大叫一声,从噩梦里挣脱出来。
郭时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是快月考了,学习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么可怕的梦吗?
但那张可怕的脸一直盘旋在他的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还有那句“帮帮我”,就跟魔音绕耳一样,不管他做什么,始终在他的耳内响着。
第二晚,郭时川又做了那个梦,接着是第三晚、第四晚……接连做了一个礼拜同样的梦。
郭时川什么都干不了,觉都不敢睡了,简直快被逼疯了。
昨晚他又梦到那个男人了,醒来后,他就跑去找发小陆子星了。
他听陆子星说过,有个女孩子有大神通,能捉鬼驱邪。他一开始并不相信,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就算有陆子星陪着他也不敢睡觉,陆子星被他磨得没办法,只能天还没亮就带着他来找沈乔初了。
沈家大门紧闭,打电话又是关机,俩人只能在门外依偎着等到天亮。
郭时川讲述完,可怜巴巴地看着沈乔初:“我是被鬼缠上了吗?”
沈乔初摇头:“不是鬼缠人,而是那个鬼托梦向你求助。”
“他是一直让我帮他,可我能帮一个鬼什么?我也不是得道高僧,没办法帮他超度啊。”
“不需要超度,他是有心愿未了。”
“可他没说是什么心愿啊。”
郭时川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他为什么会找上我?我一个学生能做什么?”
沈乔初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问他:“一个礼拜前,你有捡到什么东西,或是有人送东西给你吗?”
郭时川冥思苦想,眉毛拧成了一团。除了学习,他连昨天吃了什么都记不住,何况是一个礼拜之前的事情。
还是陆子星灵光乍现,他一拍郭时川的肩膀:“那个银牌,你还给我看过的。”
经他提醒,郭时川想起来了,一个礼拜前,学校组织校外采风,他有点不舒服就提早回来了,路过一处院子的时候,他捡到了一块方形银牌。
那块银牌小巧精致,用一条黑色的皮绳挂着,正面刻着一捧莲花,后面有一个福字样。
郭时川拿着银牌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谁回来寻找,他肚子又难受的很,就把银牌带回家了。
后来陆子星给他打视频电话,他还给他看过。
没错,当晚他就梦到那个烂脸鬼了。
沈乔初听完,点了点头:“银牌就是那个鬼的,你拣了他的贴身物品,他刚好心愿未了,就找上你了。”
郭时川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让他手贱,什么都敢捡回家。
“那现在要怎么办啊?”
“既然有求于你,帮他完成心愿就好了。”
郭时川更懵了,要怎么帮啊?
沈乔初摆了下手:“走吧,去你捡到银牌的地方看看。”
郭时川带着沈乔初三人到了当时学校采风的郊外,那里有一处院子,看着有点像“农家乐”的场地。
院子的围墙外围了一圈光秃秃的竹子,正面是一扇木门,顶上铺着一层干稻草,旁边斜挂着一个看不清字迹的木牌。
郭时川指着离门口两三米的位置,告诉沈乔初:“我就是在那捡到银牌的。”
沈初安探着脑袋过来,压低了声音:“姐,这个院子有什么问题吗?”
沈乔初抬眸看着那团遮蔽了半个院子的阴气,点了点头,这个院子,问题大了。
陆子星捞过挂在门上的锁,问沈乔初:“院子的主人应该出去了,我们要不要爬进去看看?”
“好。”
沈乔初应声,脚尖点地,身体腾空而起,率先翻到了墙上。
陆子星和郭时川见状,顾不上惊讶,赶紧手脚并用地往墙上爬。
等几人在围墙上蹲着了,才发现沈初安正伸着胖手,像只小乌龟似的在原地扑腾。
沈乔初抿了抿唇,俯身下去,一把把他捞上来,又揪着他的领子,一起跳到了院子里。
院子比外面看着更加破败萧条,到处长着杂草,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也落满了叶子。
门口一棵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歪脖子树,枝干已经干枯了,风一吹,枝丫摇晃碰撞,看着阴森森的。
四人踩着落叶往前走,视线里出现了一块小水塘。
郭时川想起梦里那个男人湿漉漉的样子,心头急跳了几下,指着小水塘说:“那人的尸体会不会就在水塘底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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