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丽英又扭着身子“呜呜呜”地挣扎起来。
沈乔初捏出一个红色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看到这条红线了吗?”
她像是刚想起来,“啊”了一声,“忘记了,你看不到。”
“这是一个启动器,连着楼上的冯宁辰,只要我轻轻这么一按……”
她勾了勾唇角,状似恶作剧似的扬了下手,吓得邱丽英和冯孟才额头的冷汗直冒。
“冯宁辰就会被炸成碎片,连拼都拼不起来了哦。”
邱丽英嘴巴塞着抹布说不出来话,只能拼命地摇头。
他们刚才见识过沈乔初的本事了,楼上他们儿子的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不敢拿冯宁辰的性命开玩笑。
沈乔初摆了下手:“放心,你们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这启动器就不会有用上的时候。”
邱丽英忙点头。
沈乔初拿掉了她嘴里的抹布,邱丽英大口大口地呼了几口气,赶紧道:“你别伤害我儿子,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沈乔初对她的配合很满意,她坐回到沙发上。
“你们这房子是谁帮你们布的阵,包括房间里的黄符还有身上佩戴的驱邪的物件,都是给谁的?”
邱丽英顿了下,沈乔初轻咳了下:“我挺忙的。”
邱丽英立马回话:“是,是陈部长的太太介绍给我们的。”
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陈部长了,她本来不想把他们说出来,但死贫道不死道友,这个时候不说,别说救命稻草,连命都没了。
“对方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
见沈乔初的眉头蹙了起来,她抢道,“我真不知道,那人布阵的时候是在半夜十二点,而且不许我们看。”
沈乔初的额角跳了下,这么谨慎,倒很像那个缩在阴暗里的人的做派。
“然后呢?”
邱丽英咽了下口水:“倒是布好阵的第二天,有个女孩子来送的东西。”
“女孩子?”
和那伙人交手过这么多次,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女的。
“什么样的女孩子?”
“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说起来……”
邱丽英犹豫了一瞬说,“和你还有两分像。”
沈凌萱。
沈乔初的脑子里很快就冒出了这个名字。
看来她想的没错,沈凌萱的失踪就是那个人的“杰作”。
按邱丽英的说法,那沈凌萱就不是被胁迫,而是主动跟他走的。
好吧,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一个偏执的苍蝇,两个奇葩的物种走到了一起。
这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沈乔初探过身子:“除了我说的这些东西,还有别的吗?”
邱丽英犹豫着没说话,余光却忍不住瞟向了楼梯旁的一个小房间。
沈乔初不等她回答,走过去打开了那扇房门。
这原来应该是个储物间,被整理成了祭拜的地方。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蒲团。
桌子上放着一尊大约三十厘米高的黑色雕像,是沈乔初最近看过很多次的八只手臂的邪神像。
被塑成雕像的梵影头长犄角,口有獠牙,眉心点朱,黑瞳似是在死死地盯着沈乔初。
随后跟过来的沈初安和项奕程贴着门口看了几眼邪神像,莫名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项奕程握了握拳,缓步进了小房间,他站在沈乔初身边再细看雕像,尤其是和它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上,仿佛神识都要被它吸过去了似的。
沈乔初的右手搭上他颤抖的肩膀。
项奕程顿时觉得一股气流自肩膀处流向了四肢百骸,全身都酿起了一股暖意。
他的神志随即也恢复了清明。
“初姐师父,这尊雕像和上次在华宁村,村民形容的天神的样子好像。”
沈乔初点了点头:“就是他,邪神梵影。”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他的雕像?”
“有人在帮他收集信仰之力。”
项奕程疑道:“信仰之力?”
“对,跟人们做善事积累功德一样,神佛也需要世间的信仰供奉。”
邱丽英说那个陈部长的太太把邪道介绍给她,邪道又让沈凌萱把邪神雕像送过来,显然邱丽英已经不是他的第一个受众了。
也不知道已经铺陈多少了,这可比在道观放一尊金身塑像吸收信仰之力,快得多了。
这些人还专挑豪富权贵人家,这样的人比一般老百姓的信仰更强烈,渴求得更多,供奉的也更大方。
沈乔初的手心凝起了一道了火焰,口中念咒打了过去。
火焰很快就包裹住了邪神的雕像,她的手掌倏然握紧,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雕像瞬间炸成了一团粉末。
邱丽英和冯孟才吓得缩了缩脖子,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女孩凭空把雕像捏爆了!
沈乔初朝沈初安和项奕程摆了下手:“走吧。”
三人留下目瞪口呆的两夫妇,走出了别墅的院门。
沈初安扒着沈乔初的手,好奇地不得了。
“姐,你那什么启动器?你什么时候给冯宁辰身上按东西了?真的一按,他的就爆了?”
沈初安把“启动器”扔给他。
沈乔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是……
“什么啊?这不是可乐的瓶盖嘛?”
沈乔初眨了眨眼:“就是瓶盖啊……”
旋即她又笑了,“蒙他们呢。”
沈初安:……这也行?
沈乔初拍了下一旁愣神的项奕程:“吓傻了?”
项奕程回过神来。
“初姐师父,真是太刺激了,收拾人渣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他兴奋地简直要蹦起来了,一张嘴叭叭地不停。
“我画的真言符真的有用欸,冯宁辰那傻子,真话一串一串地往外跳,哈哈,你们看到他的表情了吗?初姐师父……”
沈乔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可以不用叫初姐了?”
“啊?”
项奕程顿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了,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咽了咽口水,试探地叫了声:“师父?”
“嗯。”
项奕程鼻子一酸,眼底就盈上了泪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突然觉得人生的意义不一样了。
沈初安看他这副又激动又紧张,还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头就是一软。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偿所愿了啊,别忘了,我还是你小师叔呢。给我姐奉茶的时候,记得给我也递一杯啊。”
项奕程抽了抽鼻子,认真地应道:“好的。”
沈初安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人生简直易如反掌,他凭血缘就长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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