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程默这话说的有点儿懵。
他以前谈过那么多女朋友，我怎么可能是他爱上的第一个人呢？
我盯着他眼睛，不以为然的道:“那你的那些前女友呢？你不爱她们吗？”
只是这话说出来后，我心里却不由自主的酸溜溜的。
即使我不得不接受了他的过去，可是一想到他也曾这样抱过、亲过其他的女人，我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程默听出了我语气里的醋味儿，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没好气的提醒我道:“可不许翻旧账啊。”
我撇撇嘴，摁住心中的不服气，放柔了语气再次重复了那个问题，问他难道不爱那些前女友吗。
其实此刻我的内心特别矛盾。
我既想知道他和那些前女友之间的事，可我又怕自己知道后会不开心。
更怕程默告诉我，他曾经爱过谁谁谁。
原来不止是他有强烈的占有欲，我也是如此，并且更加的“不讲理”，甚至连他过去的点点滴滴我都在乎。
而眼前的程默倒是一副很放得下的神情，想也没想，便轻描淡写的对我道:“以前那些……我从来没对谁真正动过心。”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以前可是一两个月就要换女友的，人数加起来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吧。
这么多人中，就没一个他真正喜欢的？
我觉得他肯定是在撒谎，为了讨我欢心，故意这样说的。
不过还没等我提出质疑，他却抬起我的下巴，故作凶恶的问我:“你呢？在我之前有没有喜欢过谁？”
在他之前我真是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会儿能有饭吃，有学上，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我哪儿有心思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没有半点迟疑的，我愤愤不平的对他说，在他之前，我连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都不知道。
此刻我真有一种心理不平衡的感觉。
自己是一张白纸，而程默呢，有过那么多女人。
想想都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
而听了我这话，程默高兴坏了，摸着我的脸，笑眯了眼道:“我的楠楠真乖！”
不等我反应，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抱着我就是一阵狂亲，手上的动作更是越发的不老实。
我被他撩得脸红心跳，身体也软得不行，几乎都要举手投降了。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堂姐的模样，还有她那句让我守好最后的底线的话。
我一把抓住程默的手，本想跟他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可不知怎的，竟糊里糊涂的说成了“我姐不许我这样。”
程默一下子顿住了。
他撑起了身体，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楠楠，这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事，你怎么能让你姐插手呢？”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我和堂姐从小到大几乎无话不谈，她这样提醒也是为了我好。
可是站在程默的立场，又好像确实说不太过去。
见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程默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又蔓延至耳根，声音低沉而魅惑，“就今天好不好？”
我紧锁着眉，内心一片翻腾。
一面是被被他暖暖暧昧的气息勾起的莫名的冲动。
一面却是心底那最后的一层薄弱的防线。
“我……我还没准备好。”我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咬出几个字。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怕什么。
也许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18岁时就将自己交了出去。
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和犹豫。
上次发烧之后，程默便没再强迫过我，说是怕又把我吓着。
听到我的这句话，他停住了下一步动作，漆黑的双眸静静地看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嗯？”
我咬咬唇，对他摇了摇头。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对我来说实在太早了。
程默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失望。
下一刻，他又俯在了我的耳边，绵绵低喃:“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我只想这个话题赶紧过去，想也没想的点头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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