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聆记得，先前吴邪他们曾经告诉过她。
女人最后被蛟龙拖下了圆台，之后便不见踪影。
那一刺到底有没有把女人杀死，他们并不能确定。
此时女人躺在睡榻上，看上去不知死活。
女使们带自己来看这个女人，用意是什么司聆现在一时还没想明白。
看司聆没有反应，其中一位女使又向司聆说了一句话。
司聆完全听不懂，女使们的口音在她听来更像是小孩子牙牙学语。
“你们能听懂我说的话吗？”司聆刻意放慢说话的语速。
其中一名女使好一会儿之后，似乎才明白过来司聆话里的意思，她点头表示可以。
“房子里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吗？”
女使点头。
“她跟你们一样，都是西王母的女使吗？”
女使点头，旁边另一位女使拉着她又摇头。女使们说了几句话，而后齐齐向司聆摇头。
司聆不明白，为什么女使们先承认接着又否定。如果是想骗她，那演技也未免太拙劣。
“你们想清楚了再回答。”司聆继续说道，“她到底是不是西王母的女使？”
这一次女使们一齐点头，看上去没有分歧。
司聆正要继续问，其中一名女使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女使指了指女人，又指了指自己接着摇摇头。
司聆微微蹙眉，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女使似乎是在说，她们和那个女人的身份相同，但又并不完全一样。
女使示意司聆稍等，她从房里的书架上拿出来一幅卷轴画。
卷轴打开，画上的人司聆全都认识，画里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
站在前面的是西王母，站在后面的人是此时躺在司聆面前的女人。
什么意思？西王母还有个姐妹不成？
司聆感到疑惑，在她的印象里吴邪从没跟她提起过这一茬。
“这是西王母。”司聆指着画说道，“这是西王母的女使，对吗？”
两位女使面上一喜，连连点头。
“她们有什么关系吗？是姐妹还是母女？”问到后面时，司聆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长得和她母亲太像，她总是忍不住感到别扭。
女使们面面相觑，接着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关系？”
女使们齐齐摇头。
这一下又把司聆搞糊涂了。
西王母何其尊贵的身份，而那个女人甚至可以，跟西王母同在一幅画像里。
“你们既然懂得一些这个时代的语言，那是谁教的你们？”
女使指向榻上的女人。
司聆心中一动，如果说这个女人，是曾经去过地上生活的女使之一。那么会他们的语言倒是可以说得通。
可为什么这个女人，长得和她母亲如此相像？
双胞胎姐妹的事情，她从来没听父母亲提起过。假如她的母亲的确有一个姐妹，那为什么要隐瞒起来？
如果这个女人是女使，是不是说明她的母亲，也是当初离开墓穴的女使之一？
可如果她母亲是女使的话，当初根本不会死才对。
从壁画里的内容可以得知，西王母的女使们是不能被轻易杀死的存在。
看司聆半天不说话，女使们指了指屋里的女人，带着司聆往外面走去。
回到壁画这边，司聆不解地看着女使们。
“壁画不是已经看过了么？”
女使示意司聆看西王母，接着示意她看跟在西王母身边的女使。
旁边的另一名女使，又指了指画上的女人。
司聆这才明白过来，女使们是想告诉她。这位从头到尾一直跟在西王母身旁的女使，应该是另有身份。
想到这里司聆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假如那个女人是西王母身边的女使，又怎么会死去？她又不是女使，根本不具备杀死其他女使的能力。
人皮面具。
想到这里司聆转身往回走，她要去检查那个女人的脸上，到底有没有带着人皮面具。
女使们不知道司聆做什么，只能跟在她后面回去。
看司聆不停地翻看女人的脸，女使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关于人皮面具的事情，司聆后来特地找张起灵了解过。假如女人带着人皮面具，她一定能发现端倪。
翻看了半天司聆没有从女人脸上，找出带着人皮面具的痕迹。
女使们说了句话，司聆没听懂她转头去看女使，发现她们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问题说出口司聆自己也懵了两秒。
女使们点头。
这个回答出乎司聆的意料。女使们竟然知道她是谁，这听上去非常不可思议。
司聆想不通其中缘由，她知道自己是谁都有些什么身份，但女使们凭什么知道？
“那你们也知道司家？还是你们认识司知渊？”
女使摇头表示不知道。
司聆顿时感到更加困惑起来，女使们说知道她是谁，却不知道司家和她师父。
女使指了指司聆，又指了指榻上的女人。
司聆努力理解女使的意思，她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非常荒唐的结论。
自己是这个女人的转世。
这个结论出来不到一分钟，司聆立刻又推翻了。
她们先前同时出现，甚至还有过互动，都没死哪里来转世的说法？
想到这里司聆不由叹一口气。
女使们把张起灵他们支走再把她骗过来，显然是想告诉她一些，张起灵他们不能知道的事情。
可现在两个多小时过去，女使们语言不通，她听得一知半解完全理不清思路。
司聆开始担心张起灵那边的情况。以张起灵的身手出事不至于，但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她，而做出一些冒险的行为，她不怎么能保证。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司聆问道，她必须赶回去找张起灵。
女使们相视一眼，两人齐齐开口说话。
司聆叹气，“我听不懂。”
女使张了张口这才转换过来，“转...正”
“转正？”司聆微微挑眉，“什么转正？”
“传...承”，另一名女使又重复道。
这一回司聆听得非常明白。
女使说的是——
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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