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安然对120旅旅部指挥员的回答很满意。
他叫上徐佳。
随同他前往120旅各团转了一下午。
除了各团团部的指战员有些不明所以,下辖部队训练和巡逻全部一如既往。
暮色。
叶安然和马近海回到西海司令部。
江海在司令部坐如针毡,等了一个下午。
看见叶安然进门,他倏地站起来迎上去,“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我都急死了。”江海蹙着眉头,“咋样?我们第二集团军能接你说的任务吗?”
作为第二集团军司令,江海对他麾下的队伍,还是非常信任的。
就算所有的指挥系统全部瘫痪,第二集团军也不会发生兵变。
要没有这点本事,他这个司令就白干了。
叶安然进到司令部。
他也不卖关子。
以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名义,向江海下达了最新的任务。
江海全程神情肃穆的听完。
在叶安然下达完任务后,他立正敬礼,“请叶司令和马司令放心,我第二集团军保证完成野司布置的全部任务。”
叶安然凝视着江海,“你们是东北野战军的一把利剑!”
“低调时,收敛剑锋,隐于市。”
“该你们上场的时候,你必须做到剑锋所指,所向无敌!!”
…
江海愣住。
他瞳孔睁大,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重重点头:“请司令放心!”
“剑锋所指!所向无敌!”
…
叶安然等的就是江海这句话。
他没有在司令部久坐。
和马近海离开司令部。
他给江海腾出时间,整顿目前已经向全国公开解散的第二集团军。
他叫上何辅堂,和马近海,走到一片盛开着马兰花的地方。
何辅堂蹲下看着艳丽的马兰花,他扶了扶眼镜框,回头看向叶安然。
“这花真好看。”
…
叶安然伫立在马兰花前。
回忆起了那首藏着华夏密码的童谣:
马兰花开二十一;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他凝神看着何辅堂,“你相信奇迹吗?”
何辅堂笑笑。
他望着无垠的草原,和远处与草原交汇的戈壁滩,“什么奇迹?”
“是个人来了,都会感到绝望。”
他叹口气。
一想到叶安然给他的那些概览图,何辅堂就觉得头皮发麻。
在这个破地方,搞那么大的工程,比登天都难。
要不是因为欠了叶安然两条命,他早就撒丫子溜了。
…
叶安然抬头看着荒芜的草原。
何辅堂说的都是实话。
因为他今天站在这里,也感到绝望。
可就是这片令人绝望的土地上,却被无数个隐姓埋名的人,创造出了奇迹。
医学没能治好华夏人弯下去的腰。
被这里诞生的一个“女娃子”给治好了。
他走到何辅堂身边,丢过去一根烟。
“你脚下的这片土地,真的会诞生奇迹。”
何辅堂点燃了香烟。
他深呼吸,“我倒要看看,按照你说的做,能不能诞生奇迹。”
叶安然没有回应他。
奇迹不是看出来的,是干出来的。
他得先给何辅堂画饼。
何辅堂才能憋住一口气,给即将到来西海的同学,朋友们画饼。
呸!
不叫画饼!
叫希望!
翌日。
清晨的光洒满小院。
叶安然和马近海跑步回来,刚到门口,就被江海的军车给拦住了。
江海跳下车。
“坏了!”
他走到叶安然面前,眉头拧成了浪花,“应天军法处来人了。”
“已经到机场了。”
…
叶安然愣住。
“他们来干嘛?”
江海叹气道:“说是要把我移交应天军法处收监处置,我有枪杀应天高级将领的嫌疑。”
叶安然扯了扯嘴角。
他给应天发报。
是想给应天诸长官一个体面。
想不到赵主任他们还当真了。
他看向马近海,“走吧,咱们去机场接待一下。”
“哈哈!”马近海拉开车门,“走!”
江海:……
他看着哥俩笑的那么开心。
一点都笑不出来。
叶安然上车后,一队车队朝着机场方向开去。
大约过了15分钟。
叶安然抵达机场。
在一架军绿色的专机前,站着一排身穿军官服的军人。
一排士兵站在军官两侧。
正和机场的警卫持枪对峙。
应天司令部军法处处长陈沂南老脸气的涨红。
“混蛋!”
“一群被削掉番号的败类!”
“也敢阻拦老子!!”
“信不信老子崩了你们?!”
他右手倏地打开快拔套的纽扣,接着拿枪指着机场警卫营营长。
警卫营营长丝毫不惧。
他甚至在陈沂南拔枪的时候,反手拉动了冲锋枪的枪机。
……
看着窗外这场面。
马近海接着拔枪开门,然后第一个下车直奔陈沂南去了。
叶安然:……
他没有动。
二哥真猛!
众目睽睽之下,马近海走上前接着举起手枪,枪口直接盖在了陈沂南鼻梁上方……
陈沂南懵逼了。
他几乎都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
“他妈的!”
“真是反了你们了!!”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马近海:……
废话真多。
他一脚踹陈沂南裆部。
“啊……”
疼得陈沂南脸色骤变,汗珠子似冰雹一样掉地上。
他身边的军法处随从接着把枪瞄准了马近海。
马近海看着双手捂住裤裆的陈沂南,“法律是用来制约坏人的。”
“你们军法处的人,一下飞机就拿枪指着老子的兵,你们真的懂法律吗?!”
…
陈沂南抬头。
他涨红的脸,气鼓鼓的,“你是谁?”
“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
…
砰!
一声重重的关车门声响彻。
叶安然边走边说道:“我来告诉你他是谁。”
“他是我二哥。”
…
陈沂南抬头看向叶安然。
他前一秒舒展开的眉头,这一秒拧成了麻花。
他咽了咽口水。
不自觉地往后倒退半步。
接着移开他捂住蛋的手,压下了身旁警卫员举着枪的胳膊。
要说记不起马近海的模样,完全合理。
但他一个军法处处长,不记得叶安然的模样,那绝对是没长脑子。
他慌张的命令道:“都把枪放下!”
陈沂南整理军装。
他双手捏住中将军官服的下摆,向下一拉。
接着挺胸抬头吸气立正敬礼:
“叶将军!”
“卑职应天司令部军法处处长陈沂南,奉命前来西海,监督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处置第2集团军司令江海。”
他接着掏出来赵主任的手谕。
双手递给叶安然。
他表情僵硬,尴尬地笑了笑,“是赵主任的意思,要我们把江海司令押到老虎桥监狱,待军法处收集证据后移交特种刑事军事法庭审判。”
陈沂南一番话把他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一共赚不了几个钱。
玩什么命啊。
他不敢和叶安然硬碰硬。
一点都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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