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大堂受政府单位管辖。
不对外开放。
傅氏向有关部门提交了租赁拍摄的申请,拿到审批资格后,宣传部门的员工准备好机器陆续前往。林浅的爱车修好了,她下午驾车去了春晖大堂。半小时前傅聿川就说从傅氏大厦出发,现在还没到。林浅给齐特助打电话,才得知开车的是傅总本人。
齐特助有事外出了。
想着路程不远,傅总就自己动手,却没丰衣足食。林浅都被他整笑了,拨了他的电话,让对方开了微信位置共享,她去接人。
走出大堂。
下了几级汉白玉大理石台阶,就看见春晖正门入口的傅聿川。他走在前,傅寒跟在后,看样子是傅寒把人找到的。
林浅走了过去,离近了,傅聿川自然地牵上她的手。她抬头看他,笑道:“你在高架桥上绕了好几个大圈子,进春晖堂又绕去旁边的私人园林住宅区了?”
位置共享打开那刻,看见傅聿川在隔壁人家的宅院里,林浅都要爆笑了。他的高颜值、高智商,是用路痴这个缺点换来的。
难怪他每次都要叮嘱她外出注意看路。
因为他自己看不懂路。
林浅望了眼傅寒走远的背影,那厮去跟工作人员交接事情了。她有些好奇:“傅寒是怎么找到你的?”
那么精准。
而且傅聿川一直是在和她通话。
“有定位传感器。”
“什么东西?”
“安装在手表机芯里。”傅聿川给她看了眼腕表,转动的分针和时针:“传感器带动钟表转动,表还在转,阿寒就可以看到我的位置。他方向感很好,在伦敦的时候,只要我没有按照既定的时间达到指定地点,他就会第一时间来找我。”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林浅又问。
他俩并不是亲兄弟。
却胜亲兄弟。
“是我十五岁那年,刚进入证券投行领域。在伦敦老店买了一盒巧克力,准备拿去送礼。结账的过程中,巧克力被人偷了。老板帮忙去追贼,抓到了阿寒。”
“他那时大概7岁,骨瘦嶙峋的小流浪汉。被抓的时候,双手抱着头,惶恐地缩在墙角,嘴里塞了整一盒巧克力,撑得脸都要破皮了。”
林浅:“你饶了他偷盗。”
傅聿川:“嗯,还额外买了一盒巧克力给他。”
然后这个小流浪汉就赖上他了,每次傅聿川从居民楼出来,外出办事,就能看见一双小手扒在远处的旧墙壁上,那双眼睛偷偷地望着他。下雨的时候,别人家的门口都是湿的,傅聿川的家门永远很干净,邻居还以为他请钟点工,调监控才发现是个小流浪汉日日过来扫地。不下雨就扫扫灰尘,擦擦门。
傅聿川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年圣诞节,伦敦下起了雪。有家火鸡店在平安夜搞活动,好多流浪汉过去抢鸡腿。小流浪汉抢到了,但是他太小了,小胳膊小腿小体格,别人都要抢他的。他把鸡腿牢牢地揣在衣服里,挨了好多打。
傅聿川凌晨回家,到了家门口,就看见一个小篮子里装着那个鸡腿,腿上还绑了一个红色的圣诞结绳。绳子是街边捡的,但却收拾得非常干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林浅:“所以你就带着他了?”
傅聿川嗯了声。
-
春晖大堂内。
窗柩的白花芍药开得正好,工作人员选取了这个景。拍了一个月视频,林浅面对镜头已经松弛自然了。几组素材拍完,打光师收了光板。
林浅:“下个素材拍我和聿川同框吗?”
摄影师点头。
大家正收东西准备往下一个去景点,一个傅氏员工匆忙过来,道:“政府机关单位来了不少人,聚在石桥那边,老板和太太的同框景刚好要在石桥取,得等一等了。”
“没事,先拍我的单人片段。”
“去厅中央吧太太。”
“好的。”
林浅按照团队的安排,走到大厅中央。吊顶的水晶灯打开,整个厅堂瞬间被照亮,富丽堂皇犹如中世纪古堡。傅聿川结束了他的单人镜头素材,往大厅走来,见林浅低着头在找东西,他问:“丢东西了?”
“耳环掉了一只。”林浅喊他,“你帮我去后面的院门窗柩附近看一下吧,我在厅里找找。找到就戴,找不到就不戴了,大热天的不麻烦员工去买新的了。”
“好。”傅聿川应着。
趁着大家休息还没开拍,林浅沿着大厅边缘找了一圈,最后在垂直于水晶吊灯底下的地面上看到了那只珍珠耳环。她走上前,弯腰伸手去捡。
“哐!”
“砰噔!”
剧烈的响声传荡至大堂每个角落。
意外发生得突然。
厅内所有人都错愕惊慌,谁都没有想到吊顶的水晶灯会断裂,巨大的玻璃灯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笔直地砸向底下的林浅。距离近的人出于自我保护,抱头的同时朝两边跑,离得远的人下意识尖叫惊呼。
整个过程就几秒钟。
-
林浅弯腰的那刻,灯具哐当声与厅堂里众人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团队的小伙伴张着嘴,过度紧张的面容扭在一起,冲她喊。太太小心四个字都还没发出来,林浅只感觉一道重压猛地从某个方向扑来。
那人撞在了她身上,撞得她半边身子发麻的同时紧抱住了她。对方一只手臂箍紧了她的肩膀,将她完完全全护进怀里。林浅倒塌在地面上,胳膊撞击水泥地刮擦渗出血。她没顾上身体的疼痛,本能抬头看上方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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