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她的狗头扭下来。”
景悦对着戎琛说了这么一句，戎琛浅笑，“支持你。”
戎琛因为开晚会的缘故，现在还没有吃饭，景悦陪他到小吃街吃碗小馄饨。
今天不是周末，小吃街人不算多。
戎琛带景悦来了常去的那一家，老板娘记得他们俩。
“小姑娘的馄饨不加辣椒，不要酱油，不要绿色的叶子，多醋，对吧？”
景悦点头，应了一声，“老板娘好记性。”
“我这里绿色的叶子就小葱跟芫荽，一半的调料你都不要，不记得也难。”
老板娘跟景悦闲谈了几句。
今天晚上小吃街的人是真不多，景悦问老板娘，今晚一直都没什么人吗？
老板娘表示最近人都不多，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生意真是不好做。
景悦用手拐了拐戎琛，“看吧，如果你出来摆摊卖炸洋芋，大概还赚不够摆摊钱。”
老板娘不赞成，“这不一定，你老公这么帅，光是往摊子边一站，咿咿呀呀的小姑娘就来了。”
“所以是卖长相？”景悦心直口快。
老板娘撇嘴，“这是活字招牌！”
小馄饨上桌，景悦凑近了戎琛，“其实我发现你还可以做个兼职。”
“什么兼职？给摊子当招牌？”
景悦果然尾巴一摇，戎琛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景悦眸子闪亮，“哦哟，又被你猜到了啊，是吧，又不要你干啥，只要端个牌子，往摊位边一站，搞定。”
“多少人想要这样的饭碗，还没机会呢。”
戎琛气笑，“你有没有发现跟某种摆件很像，还会摆手的那种。”
景悦只想到了门口迎宾处的欢迎欢迎小猴子，“欢迎光临的小猴子？那个不会摆手啊。”
“等我吃胖一些，换套红衣服，往店门口一蹲，手一摆，活灵活现。”
戎琛给景悦演示了招财猫的动作。
景悦自己脑补了那个画面，笑出了声，“好形象啊，哈哈哈，那个，你胖了以后脸有多圆？”
“你努力把我养胖不就知道了？”
戎琛接下了景悦剩下的半碗，他没有点大碗是因为知道景悦肯定会剩。
“别，可别！你可千万别长胖，一胖毁所有，你看顾晨星，我感觉他已经有发福的迹象了。”
景悦暗暗咋舌，很是嫌弃。
“他离婚以后瘦下来了。”
顾晨星确实之前有发福的迹象，自从当了绿帽侠以后，瘦了不少。
小地方就是不好，不能在背后说人，一提谁，就能遇见。
说曹操，曹操到。
顾晨星那厮跟一群人从小吃街穿过，打算去后面的宵夜摊。
顾晨星让同行人先走，自己过来跟景悦同戎琛打招呼。
顾晨星刚刚入座，电视剧最狗血的片段登场。
他前妻站在馄饨摊前，八目相对，空气凝结成冰。
顾晨星的前妻名字叫谢婉仪。
她看了四周一眼，坐到了景悦的旁边。
戎琛跟景悦正准备起来走开，谢婉仪喊住了两人，表示不用。
她认识戎琛，是因为景悦当初失恋的时候天天缠着顾晨星，谢婉仪看过他的照片，印象很深。
谢婉仪面容稍许憔悴，妆容精致，依旧明艳。
宵夜摊的灯光都是她的背景素材。
景悦一直觉得谢婉仪确实是美人，还是骨相美人的那种。
“你最近还好吗？”谢婉仪问顾晨星。
事发那段时间，谢婉仪不肯见顾晨星，离婚后，谢婉仪想见顾晨星，见不到。
顾晨星没有阻拦谢婉仪见儿子，但是自己根本不见她。
起初，顾晨星是害怕自己的心软。
他担心自己会心疼她，义无反顾的原谅她。
也曾担心过，自己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后来，单纯不想再见。
谢婉仪之后离开了县城，谢家父母有找过顾晨星，不奢望顾晨星原谅，但请求他不要拒绝两老见孙子的小小心愿。
顾晨星没有拒绝。
这是两人离婚之后第一次见面。
“刚开始不好，现在挺好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如果说一直很好，太假，顾晨星不想那么虚伪。
戎琛跟景悦坐在一边低头吃馄饨。
景悦拉过了戎琛的碗，没渣就喝碗里的汤。
景悦觉得，他们俩现在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前。
“对不起。”
谢婉仪道歉，顾晨星表示都过去了。
景悦虽然好奇，那位给顾晨星戴绿帽的小伙子，是不是真的技术很好。
真的问出来，谢婉仪大概想把馄饨汤泼她一脸。
顾晨星看了手表的时间，“好好过日子，过去的就过去了，有合适的人，好好找一个过日子。”
“嗯，你也是。”
谢婉仪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好像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儿子回来，我还是能见他一面的，对吧？”谢婉仪试探性开口。
从前她对顾晨星态度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顾晨星从鼻孔里哼出了一个单音节。
“如果能不见他，还是少见面，县城太小，不好的声音不利于他的成长。”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在县城上学，同学会如何看待他？”
“你做事之前没有为他考虑过，以后，也不需要你为他考虑了。”
顾晨星顿了顿，“他现在长大了，未必需要在妈妈的怀里嘤嘤嘤，他能好好成长。”
顾晨星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够狠心，这件事以后还会对儿子造成二次伤害。
谢婉仪跟自己再过多接触，她还要继续在县城生活，对她名声也不好，影响她找对象。
她还年轻，孤独一生，不适合她。
谢婉仪没有说话。
老板娘喊了一声，馄饨好了。
谢婉仪起身，“我尽量保证不出现在儿子面前。”
她眼睛微红，提了馄饨便走。
老板娘等谢婉仪走出了一段路，才想起来她还没付钱，想喊住人，但谢婉仪速度很快，人影已经消失。
顾晨星起身去付了馄饨钱，回到桌子面前。
“越过越堕落了啊，为了不给钱，故意来这里唱这一出，烦死了！”
顾晨星眼睛也红。
景悦还在低头喝汤。
顾晨星从景悦面前抽走了快要见底的碗。
“别装了，别装了，吃完就快滚回去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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