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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海王叉公司为啥突然改变计划,明目张胆的大规模运输贿金?安锋能说他昨晚潜入了佣兵军营,打昏了指挥官,下载了佣兵公司所有秘密档案,而后破解了佣兵公司的密码,以至于海王叉公司慌了,他们知道事情已经泄密,所以所顾忌……不,他是绝不承认的。
“现在讨论这个已没有意义了,他们现在疯了,连夜大规模出动,试图把这笔贿金全搬运回去,或者重找地方藏起来。如果你我坐等天亮,一切都晚了。你有办法阻止他们吗?我是束手策的。”
h先生想了想,咬着牙说:“你在哪里,我需要一个会晤。”
安锋立刻回答:“我?正在前往提克里特。不管怎么样,我要去看看,在现场看看。”
h先生深吸了口气,但片刻间,他也做了决定:“我这里有十一个人,既然你决定亲自上阵,我马上带人去提克里特与你汇合,我们在哪儿会面合适。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开打是唯一的选择。因为东西一旦进了佣兵军营,没有搜查证你不能进去搜查,而想申请搜查证,就要证明这笔贿金的存在,以及贿金确实藏在军营里——想做到这一点,难度不亚于攻打军营。
安锋随意的说了一个地址,而后回到餐厅。梵妮正在餐桌边百聊赖地玩弄着刀叉,见到安锋重出现,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口问:“看来你在巴格达认识很多人,吃饭期间电话也响个不断……”
安锋微笑着走向酒柜,他从酒柜中取出一瓶未开封的荷兰蛋黄酒,用饮料娴熟的调配了一下,端着蛋黄色的酒杯走到梵妮身边,梵妮远远地就开始摇头,不确定的拒绝说:“哎呀,我已经喝多了,我的头已开始发飘,接下来……
安锋笑着,但是态度坚决的把这杯蛋黄酒塞进梵妮手中:“就是因为喝多了,所以才给你调这杯酒,来吧,尝一口,这种酒像冰淇淋一样,软软的,凉凉的,作为消遣很不错。哦,你病了,有点发烧,就用这杯酒降一下温吧。”
梵妮勉强地接过酒,大大的抿了一口……这酒是不错。她停下酒杯,发觉安锋就坐在她身边,满脸微笑地看着她,不停地用手势示意她再多喝点。梵妮法拒绝,她暗自翻了个白眼,嘴里言笑盈盈:“很不错,这酒口味柔柔的,但是,再柔它也是酒啊……”
梵妮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的一个白眼翻上去,脑袋咚的一声,像根木头一样磕倒在餐桌上。
稍停,安锋伸手在梵妮脖子上试了试脉搏,满意地点点头。他转身进入卧室里,慢悠悠的从衣柜里取出作战服,挑选自己心爱的武器,而后仔细的抚平衣服上的每一丝褶皱。一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行头,一边开始拨打阿盖尔的电话,当然,还有那位伊拉克保镖乌斯的电话……
等阿盖尔开着悍马车停在安锋楼下的时候,看到安锋肩上扛着一个女人,手里拎着一大一小两个包出现。大包是军用枪袋,小包是那女人拎的、小巧玲珑的普拉达手包。他将女人像扔麻袋一样扔在后座,然后,细心地将自己的枪袋放在后座最顺手的位置,而后跳上了车坐到了前排座。
汽车开出“绿区”之后不久,伊拉克保镖乌斯带着两个人在某处路边等候。这三个人跳上了车,乌斯抢先用伊拉克语介绍他的伙伴,而后继续说:“你要人要的很匆忙,我在提克里特能找到七个人,另外,三小时后我还能召集到二十个人,不过我需要二十张美国人签发的夜间通行证,如果你有摩尔多瓦军队签发的通行证,我也要,我的一个朋友住在摩尔多瓦军队管区。”
安锋点点头,随手拉开了车上的杂物袋,拿出houhou一叠空白通行证塞给乌斯:“美国的,你随便填名字。摩尔多瓦军队我不熟,你自己想办法吧。”
乌斯满意地接过这叠通行证,递给身边的伙伴,而后示意停车。阿盖尔一脚刹车将车辆停在路边,拿了通行证的那人推开车门跳下汽车,随即,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
车子继续向前开,不一会出了伊拉克,乌斯这才有闲心打量车后排昏睡的梵妮,他冲后座同伴低声嘀咕了一句:“不是说有行动吗?怎么还带上女人。
车里的人没有解释,车子继续向前开。战后的伊拉克,一般人夜里不上路,夜里上来的人不喜欢开车灯走路。所以整条路上,只有阿盖尔一辆孤寂的车灯慢慢走着。走了一会儿,安锋也看不下去了,招呼说:“关了车灯吧,我们摸黑走。”
随即,安锋一转身,冲后座上的两位伊拉克人叮嘱:“别碰那个女人,老实坐好。”
其实,后座上的两位伊拉克人坐的很规矩,伊拉克是个严格的等级社会——换句话说:伊拉克是个严格的不平等社会。这里没个人都知道身份的等级差别,而却自觉自愿的维护这种差别。美国人是胜利者,一个美国女人,在他们眼里是高等级人物。没见他们的省长部长都围在美国大兵身边谄笑吗?所以,这女人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即使她在酣睡不醒。
两个伊拉克人坐在后座,后座上有安锋的枪袋,以及躺着睡觉的梵妮,加上他们两个,已经很拥挤了,但他们尽量坐的离那个女人远点,生怕冒犯了那女人。
两小时后,车子停在伊拉克郊外,阿盖尔冲安锋点点头算作告别,他没有离开驾驶座,而梵妮则继续躺在车里昏睡。
枪袋归乌斯背,他扛着沉重的枪袋,领着自己的伙伴尾随安锋,三人一起在黑夜里摸索前进。安锋手持着一台gp绿色的屏幕在黑暗中闪烁着萤火虫的光芒,乌斯伸脖子一看,gp屏幕上两团光点速向这里移动着。稍后,又一团光点出现在屏幕角落,它甚至稍稍退后了一点,而后停在屏幕最角落。
乌斯之所以先注意到后面的光点,是因为后面的光点进入屏幕后,闪跳的格外明亮——这时迪尔派来的援手,在安锋发出指引信号后,他们在远处悄悄降落。
这时候,屏幕上,前一团亮点接近了,天空中隐约传来呼呼的风声,安锋手里的gp屏幕上,前一团光点变得越来越亮,等到狂风声变得越来越响的时候,安锋轻轻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台微型频闪仪,轻轻放在地面上
频闪仪向天空一闪一闪的发着光,随即,夜空中出现了两个仿佛大鸟一样的黑影,这黑影悬停在半空,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两架直升机的形状,但它们发出的螺旋桨声却很轻,几乎只有直升机的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噪音。
从这两架直升机上甩下两根速降绳,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像蜘蛛一样顺着绳索滑落地面。这些人落地后向安锋发出了辨认信号,等安锋回应之后,荒野中亮起了十一盏绿色的频闪灯,这些频闪灯速向安锋聚集,聚拢过来的黑影身上都黑乎乎的,黑夜中看不清他们的脸,看不清他们的身材,只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十一个人围着安锋散布着,为首的人都在地下向安锋打出战术手势,询问安锋这里的情况。过了一会儿,这些人微微散开,而后一个微弱的红灯向这里飘来,等到红灯飘到跟前,安锋才看清,那是喘着粗气的h先生,红灯是别在他头盔边的战术指示灯,标明他指挥官的身份。
h先生喘息平稳后,低声抱怨:“我崴了脚,特么的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喂,你准备接收仪器吧。”
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从直升机上坠落,这是一个类似水上乐园气垫球一样的巨型大囊球,外面包裹了一层充气囊,里面是一个小型货柜箱。这个大气囊亮着频闪灯从高空坠下,在地面上了几下,这才被地面上的人捕捉到。
等士兵们用匕首划开气囊,撬开货柜的时候,h先生蹲在原地,揉着脚向安锋解释:“这是一个特别行动小组,所有的十一名成员都是精英,你来指挥,我受伤了,只能执行掩护任务。”
不会吧?真受伤了吗?还是为了回避这场战斗,实现自己不对美国人开枪的规则。亦或者……
可是,这时候安锋已没时间在这上面纠结了。
随着h先生的指示,战术指挥官打开自己的电脑,安锋在电脑屏幕上输入联信号,奥德尼那里,通过卫星所观察到的一切输入了战术指挥官的电脑,只见屏幕上一团亮点停顿在某个位置,在这些亮点周围,全是像蚂蚁一样活跃的小型光点。
只要指示目标,下面的工作就不用安锋做了。战术指挥官的手指在键盘上速舞动着,他立刻联络上一颗红外线卫星,开始对相应位置进行锁定、扫描。扫描完后,红外线图像切换过来,二十辆集装箱运输车,五辆装甲运兵车,形状看的很清晰。汽车的发动机部位都红通通的,看来这个车队刚刚停靠未久,连发动机都没有冷却。
车队停止的位置是提克里特西北方向的山区,半截山梁前建着一栋谷仓式的砖混平房,这砖混平房附带一个大院子,院墙照样是砖混的,外墙没有磨平,砖缝看得很清楚,使得院子外表显得很简陋。那铁栅栏院门半掩着,二十辆车整齐的排放在大院内,五辆装甲运兵车则列成一排堵在院门边。如果有人从院门外张望,他看到的只能是装甲运兵车的身躯,背后的一切都被装甲车堵得严严实实。
但是从空中俯视下去,可以看到装甲车身后,在运输车旁,五六十个士兵面朝院外,背朝谷仓,保持着全付戒备姿态,十余辆小型铲车围着集装箱货车速移动着,像工蚁一样勤奋地铲来一个个小型箱柜,并把这些箱柜向往集装箱车里填装。
从卫星图像上判断,大约已经有三辆车装好了,第四辆车也即将装满。
战术指挥官召集三个战术小组组长过来观看这幅图像,狙击小组组长的手在屏幕上滑动,选择着狙击位置;突击小组组长招呼自己的部下释放人侦察机,以便就近观察谷仓周围的形势;掩护小组组长则一言不发,等待进一步指示。
三个战术小组,一组三个人。战术指挥官旁边还蹲了一个通讯官,这就是突击集群的全部。
等任务分配完毕,战术指挥官看向了安锋:“听说你也打算冲进去?”
h先生在一旁插嘴:“我看过他的训记录,绝对比你优秀。”
战术指挥官随即转向安锋身边的乌斯,以及剩下那位伊拉克人,他慢慢的说:“你们刚好有三个人,可以组成一队。但……你知道摩尔效应吗?一只桶能够盛多少水,不是由最长的那根木板决定的,是由最短的那根木板决定的。所以,别怪我看不起伊拉克人,如果你要跟他们组队,小心这两个人成为你的短板。”
战术指挥官所说的“短板”,就是猪队友。不爱往对方球门踢球,专趁自己人不注意,悄悄往自家球门灌球的人形动物。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队友是国足”,说的就是——选择搭档要谨慎。
乌斯的战斗力嘛,安锋是相信的,那位保管党费的老头最后还把乌斯留在身边,说明乌斯至少在身手上属于伊拉克顶尖,而乌斯的同伴……看着安锋质疑的目光,乌斯郑重点点头:“他可以信任。”
那还有啥说的,反正是要选人,不选他们能选谁?人在伊国飘,哪能随意挑。
说话间,空降的集装箱已经被打开,通讯官跑过去分发个人装备。突击小组与掩护小组分到了六只奇怪的大方盒,他们一声不吭地将方盒的包装拆开,安锋立刻认出了这玩意儿——单兵飞行器。
这时候的单兵飞行器还很原始,全靠压缩气罐喷气改变飞行方向。背囊里的核电池动力也不大,提供的动力只能让头顶的风扇保持身体平衡,这种原始的单兵飞行器噪音还很大,而且安全性堪忧——一旦子击中气罐,引起的爆炸会让人尸骨存。
但是,这年头拿出单兵飞行器来,依旧具有可比拟的优势,它可以⊥进攻方向灵活多变,而且令人防不胜防的……好吧,说具体的:由于安锋的加入,他带的小组将从地面上进攻,以吸引敌方火力,而掩护小组与突击小组则改变突击方向,从空中接近那群人。
这群人是三百多名、武装到牙齿的战场老兵。
运输车队距离安锋等人的汇合地点还有八公里远,之所以在这么远汇合,是怕惊动那群人。但这样一来,剩下的路需要强行军了。武器与装备分发完毕后,这群人还要背着76公斤装备,在半小时内徒步八公里——这体能是兵营的主要达标项目。而突击小组与掩护小组则可以稍后出发——他们可以利用单兵飞行器速接近攻击点。
背着76公斤装备,半小时内徒步八公里——对安锋来说似乎不算什么,他在兵训练营里,曾携带一个士兵的药基数强行军十五公里。但对两名伊拉克兵来说……大约他们的基础训练项目就是叠被子,只要把被子叠到方方正正,以至于被子不能当被子使用,他们的领袖认为:这样的军队战不胜了。
伊拉克这一仗,是世纪初各种式武器的实训练场。在这场战争中,云爆、贫铀、钻地炸……等等战争手法频出,而此战过后,数字化战斗、城市街巷战成了生的战争形式。h先生这次带着特别小组过来,其实也带有武器测试的目的,比如单兵飞行器,比如可以悬停在空中的人侦察机,以及可以钻进地洞进行侦查战斗的“履带式机器老鼠”等等。
半个小时后,安锋等人气喘吁吁地接近谷仓附近。战术指挥官与奥德尼联手进行的战场屏蔽展开了,三秒钟过后,谷仓附近处于线电屏幕状态,士兵之间的步话机全部出现杂音,手机打不进去打不出来……
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十秒,佣兵指挥官立刻发现了异状,他拔出手枪高喊:“警戒,我们被包围了。”
这年头,谁都不是傻瓜。
战场屏蔽一开始,那就是进攻的预兆。
战场出现的每一件武器都是双刃剑,带来好处的同时也出现弊端,这是可避免的——如果不进行战场屏蔽,雇佣兵们会召唤支援,或者将这里的战况及时传递到后方。而如果进行战场屏蔽,就免不了惊动警觉的敌人。
战场指挥官刚刚拔出枪来,奥德尼在通话器里及时插入:“十一点方向,风力三级,距离四百三十码,暗哨两人,急速射。”
安锋与奥德尼之间的信任不容置疑,奥德尼的声音一传入安锋的耳朵,安锋毫不犹豫的向奥德尼指示的方向连开四枪。等到安锋手里的枪响起,他身边的两位伊拉克兵才回味过来——好在安锋也不指望他们帮手。
这时候奥德尼又指出了另一个暗哨的位置,士兵的耳机里随即响起战术指挥官愤怒的喊声:“不要插入,这是谁?插入我的战术频道说话,该死的,这是我的战争。该死,该死——全体开火” ,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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