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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怎么没人夸奖
奥德尼虽然胆小,但他也是个反应很,智商很高的人,感觉到耳边扑来的风,他立刻身子一蹲,让出了门口。&-》紧接着他感到手边的玻璃门一震,他明白安锋开枪了,赶紧扭头去查看究竟,只见玻璃门外,游泳池边,那个满脸麻子的保镖推开身上的女人,腾空跃了起来。
这时,被麻子保镖推开的女人似乎陷入酣睡,正自由落体式掉入游泳池中。而那位麻子保镖长相凶恶,完全是一副山地印第安人相貌,高大魁梧,动作敏捷。此刻他的身子已跃到半空中,正向玻璃门扑来,他的动作凶猛一往前,游泳池附近全是被他身体带起来的狂风。
麻子保镖扑到半空,奥德尼已经看清,正向游泳池坠落的女人就是他的“熟人”。当这个女人身体坠入水中,掀起巨大浪花时,奥德尼高呼“不”,也就在同时,麻子保镖的颈动脉冒出一朵血花,一股激流。随即,奥德尼再次感到手边玻璃门一震,这次麻子的眼睛立刻溅起血流,而后……
而后,连续中似乎影响了麻子的准头,他身体重重撞在落地玻璃前,连续中断的玻璃经受不住如此凶猛的撞击,立刻碎成数大小不同的玻璃片,那些碎玻璃像刀片一般,将麻子浑身上下割得没有一块好肉,而麻子保镖的身体穿过碎玻璃,面朝下重重跌落在地板上,他努力几次想爬起来,但浑身的血向喷泉一般狂飚,最后,麻子保镖伸出碎布片一般的胳膊,努力的冲安锋伸了个中指,而后力地垂下自己的手臂。
奥德尼蹲下后,最后完成的动作是抱头。虽然他迫切想拯救落水的女人,但抱头蹲坐的动作,远在他产生下一个冲动前,已经机械的完成了。随后不足一秒的间隔内,玻璃碎了,这倒让他被飞舞的玻璃划伤。等麻子保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间不过过去六七秒钟,奥德尼来得及站起身,冲向游泳池边。
在奥德尼想泳池扑去的同时,他听到身后安锋的说话声。依旧是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懒洋洋强调,用最不经意的散漫述说一地的血迹与杀戮。
“这种死法,你满意吗?”
这句话听完的时候,奥德尼已经一猛子扎进泳池里,他捞起载浮载沉的“熟人”,努力将对方拖上岸去,发觉这“熟人”还在昏迷当中,即使奥德尼控出对方腹内的水,她也未曾苏醒。这时他想寻求安锋帮助,却见安锋正四处捡拾刚才射出的头,以及飞落的壳。
“她怎么了?”奥德尼抱着怀中的女人问安锋。安锋也不说话,走到泳池边,小心地避开水迹,递给奥德尼一枚他刚刚捡回来的头。
这枚头很奇怪,头尖端是由银色不知名金属构成,上面开了三个分布均匀的小,透过小可以看到头里的玻璃管,奥德尼手头这枚头,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液体……
“特工专用麻醉”,安锋跟着解释:“这头不是用火药推进的,是用高度压缩的气体。它依然设计成子形状,可以装在普通手枪里射击。但这种压缩气体毕竟不如火药,隔着一个玻璃,头的穿透力已经大大削弱,所以麻子保镖虽然中了,他依然保持清醒。”
安锋于巴巴一笑,抬手举枪,噗地一声,子击中泳池边另一个男性。枪声中他慢悠悠的继续解释:“幸好我后来枪里装的是真子。”
奥德尼举了举怀中的女人,担心的问:“她不会有问题吧?”
“她将提前苏醒”,安锋说完,扭头向客厅走去,边走边不回头的说:“她腹内的水稀释了药性,所以她将是第一个苏醒的人……别管他,我们赶时间呢。”
奥德尼赶紧放下怀中的女人,跳起来追逐安锋,他急促的提醒:“保险柜藏在书房……”
奥德尼陡然止住话,他看到安锋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举枪,对准客厅里躺着的男性,若其事的一一补枪。每颗子都精准的击中那些人的眉心,让他们仿佛长了三只眼。做完这一切后,安锋还用一个医生的严谨态度,逐个检查这些人的脉搏与呼吸。而后……
而后他微笑着,用医生的耐心与柔和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这房子的保险柜藏在书房内,就在……”奥德尼举起手指着书房方向,他想炫耀一下自己如何精明的,从视频画面中分析出这个结果,但安锋继续用那种柔和的语调,问:“那你为什么呆在这里?”
好吧,医生做杀手,真可怕。奥德尼脑海里已深深刻上安锋柔声细语、杀人如割草的画面。他打了个哆嗦,直奔书房方向而去。等他顺利地翻出出保险柜,将遮挡保险柜的油画扔到一边,他怪笑一声:“我太厉害了……嗯,怎么没人夸奖。”
四周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安锋在做什么。奥德尼侧耳倾听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奥尼,你真厉害。”
随后,他又装出一个苍老的粗嗓门,舞动着五根手指自言自语:“好的,看我的……三十秒”
三十秒后,奥德尼满意的看着敞开的保险柜,用那种苍老的粗嗓门说:“奥尼,你果然做到了,你这双手应该去钢琴。”
随即,奥德尼换上童真嗓音回答:“啊哈,我把保险柜门锁当成了钢琴,我已经出了最后的乐章,我得真不错。”
“为了你的真不错,我需要耽搁五分钟……我赶时间啊”,身后传来安锋冷冰冰的声音:“我提醒过你,不许提任何人名姓。”
奥德尼做出一个宫廷舞邀舞姿势,向安锋展示敞开的保险柜:“拿吧拿吧,这些都是你的,我今天免费工作。”
透过敞开的保险柜门,安锋看到柜里一叠叠钞票,几份卷宗,两个黑丝绒钻石口袋,以及一些珠宝。安锋站在原地不懂,提醒:“一旦拿走了屋主的东西,这些保镖就白杀了。”
屋主会以为刺客的目标是他本人,而借宿与此的保镖们,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
“你认为屋主借房子给乌拉圭人,还特地留下自己的财宝?”
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乌拉圭人的,屋主既然借出了房子,自己就会躲得远远地。这伙儿乌拉圭人是凶恶的罪犯,屋主出借房子是人情,但没必要让警察发现他们在一起。
“有道理”,安锋点点头:“这里我来,你去找到监控室,把门锁打开,我要看看监控录像。”
“好的,如你所愿”,奥德尼心情很好,他吹着口扫四处游荡,找到监控室后,开锁,把机子上查的监控录像带取走,检查了一下机子运转状况,奥德尼抱着录像带返回书房……这时,安锋已经到了客厅,他正将一叠叠一万美金的钞票挨个放入女人的手袋。
奥德尼找到安锋时,抬眼望过去,玻璃外、游泳池边,几个女人已盖上床单,而他那位“熟人”已躺回草坪。他跳水救人带起的水渍已被擦的于于净净,两人闯入所有的痕迹都已被安锋清理。
“可以走了吗?”奥德尼抱着录像带问。稍停,他不放心,又问:“这些女人……不会有事吧?”
“如果她们聪明,苏醒后就该逃得远远的。”
奥德尼沉默片刻,又说:“我要把……那个朋友带走,我之前跟她通过电话,他们会查到的。”
安锋抬腕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她还有分钟就会苏醒。”
奥德尼知道安锋容许了,他立刻冲过去抱起女人,向外走的时候,他看到安锋正用口红在残存的玻璃上书写:“逃吧,女人。”
抱着女人上了街,安锋回头看了看别墅的院墙,突然笑了:“果然你说对,我俩联手真是往而不利。”
奥德尼吃力的抱着一个身材饱满的女人蹒跚前行,他累得呼哧呼哧喘气,此刻他没心思附和安锋,只用一个白眼表达自己的情绪。安锋则不紧不慢的一手拎着听诊箱,一手拎着个包裹,里面装的是从保险柜里搜罗来的东西。用站旁边看风景的闲闲心情,补充说;“光的速度很,想要用两幅牙齿镜引开光束,两幅镜子之间必须精密计算好折射角度,然后同时伸入光束中——绝对固定距离、固定角度、固定速度……”
安锋停顿了一下,耸耸肩说:“我以为你做不到,结果你成功了。”
奥德尼一怒,胳膊顿时泄了劲,怀抱中的女人跌落在地上。他两只胳膊发软,似乎再也抱不起来那女人,只能瘫坐在地上有气力地抱怨:“你,你你,你不怕警报响了?”
“不怕”,安锋皱起眉头,不满的催促:“万一你失误了,不过五个保镖而已。你不成功我就明着杀进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幸好你成功了……你点,我马上要应付一位厉害的人,我现在需要保持体力,所以我不能帮你。”
“我的车……把她放到我的车里,我跟你去。”
“那我去开车”,别人的女人,安锋绝不动手。
等安锋把车开来,奥德尼依旧瘫坐在地上,安锋将女人塞进后备箱,看了看时间,掀开听诊箱取出针管,给女人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而后两人把车开到隐蔽处,下车后的安锋依旧提着听诊箱,依旧不慌不忙的走在路上。
等靠近目标房屋,安锋好心地将听诊箱递给奥德尼:“这玩意你拿着,等会儿动手你躲着点,等我收工你再出现。”
杀死目标很简单,把目标生擒而后加以审讯,这就需要几倍的难度。奥德尼走在路上,脑海里设想了数个闯入方案,都举得不妥。他们要找的是位警觉的、非常危险的猎狐人,或者杀手。他杀死了罗萨里奥的整容医生,却不知受命于罗萨里奥,还是罗萨里奥的追踪者。这样的人一定非常警惕,房屋周围密布监控设备,不好接近啊。
眼前目标在望,奥德尼还没想出法子,却听到安锋催促:“上前敲门。”
“什么,我?”奥德尼指指自己鼻子。看到安锋不容置疑的目光,他迟疑的挪动脚步上前敲门,一边走着,背后响起来安锋的声音:“别向后看,镇定一点,演出开始了。”
唉,这屋里要是有女人就好了——奥德尼悄悄感慨,并期待着。
当当当,奥德尼努力让敲门声听起来正常点。屋里的人果然很警觉,估计奥德尼接近屋子时对方已经醒来,并站在门边观察,奥德尼的敲门声刚落,屋内立刻响起问话声:“谁?这里是私人住宅,赶离开,否则我要开枪了。”
“急诊”,奥德尼赶紧拎起听诊箱凑近猫眼:“我是接你电话的贾斯丁·基恩医生,这是我的证件?”
奥德尼摸出一个证件在猫眼上晃了晃,继续说:“五分钟前我接到你的电话,说这里有个女人要生了,现在怎么样,羊水破了吗?”
“这里没有女人,也没人要生孩子。赶紧离开,否则……”
“不,我是医生,我接到门诊电话,我要求见到病人,否则我叫警察来敲门。赶紧把门打开,病人情况很紧急……对了,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吗?”
门里的人停顿了一下,粗声追问:“你没有把地址搞错吗?”
奥德尼复述了地址,而后掏出手机大声说:“我现在给警察打电话了,你最好赶紧把门打开。”
说着,奥德尼举起手机做拨号状,门里的人速回应:“把你的证件再让我看看。”
奥德尼强硬表示:“等警察来了再给你看,我是贾斯丁·基恩医生,这里人人都知道我,你周末不去教堂吗?我贾斯丁·基恩是唱诗班里的领唱……”
奥德尼话中其实有很多漏洞,但当他把电话局在耳边时,屋里的人再也憋不住了,他连声喊到:“好吧好吧,我把门打开,让你看看屋里——这里没孕妇,没有”
“萨哈夫不久前还说:巴格达没有美军;某个人学着说:某地没有典,。他们最后都要加上一句有,来强调,但事实如何,全世界都知道”,门开了,奥德尼继续饶舌。随即,他被对方怒冲冲一把揪进门里……可是对方这么,做了之后,赶紧疑惑的看了看手中,仿佛难以置信。
因为门外还站了个一模一样的医生,穿着一样的衣服,露着一模一样节操的笑容——除了手上没有听诊箱。
这样屋里人觉得诧异,以为刚才抓空了,或者只抓了一件衣服,或者抓了空气。等他确信手头没抓空,他首先升起的念头是:“双胞胎也出来做医生?
念头刚刚闪过,屋里人觉得自己犯蠢了,这明明是……肚子痛剧痛痛
门外的医生不治病,他像打招呼般亲热的,笑眯眯地,随手一拳打在屋里人胃部。这是何等的撞击力量,即使屋里人凶悍绝伦,一般的击打毫不在意难以撼动,可架不住他没准备不是吗?说能想到一个笑眯眯的、和蔼可亲的、说话柔声细语的人,随手一甩胳膊是这等力量。
屋里人的腹肌没有绷紧,他手里还举着对方的……双胞胎兄弟,因而门户大开,胸腹毫防备。挨上这一拳之后,屋里人努力撑在门边,因而这一拳的力量全被独自吸收,他立刻被剧烈的疼痛弄的意识模糊,身子条件反射的缩成一团,就在这时,门外的安锋身子一扭,游蛇般滑进屋内,脚一勾,大门关闭了。
接下来……接下来的记忆惨不忍睹,长这么大这位杀手从未被人如此欺辱过,对方居然拿他当拳击沙袋,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杀手刚开始还下意识用双拳护在耳侧,做出标准的拳击防守动作,但过了一会儿,他的意识彻底模糊了,昏迷前他的最后意念是:这位医生的拳头真啊,不知道他的手术刀…
杀手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他苏醒的很,虽然苏醒后感觉浑身不得劲,肌肉仿佛在搓衣板上被人狠狠揉搓过,但他坚持睁开肿胀的眼皮,然后他看到……不拿听诊箱的医生正满意的看着他,而那位拿听诊箱的医生,正把箱子放在桌边,打开,取东西。
箱子打开了,奥德尼也一愣,他想象过数遍安锋的随身箱是什么内容,但想不到一开箱,首先看到的是一层泡沫垫,垫上嵌着一个茶杯,一付茶杯托
呆滞的取下茶杯与茶杯托,这时安锋已抓过一把椅子坐在杀手对面,这是杀手已发现自己被紧紧捆在凳子上,四肢都固定在凳子扶手与凳子腿上,捆绑技术的很高,大约……精神病医生捆绑精神病人,就是这种手法:手脚稍稍能活动,但却使不上大劲。
奥德尼很狗腿的问安锋:“我给你烧咖啡?”
“找一找,有没有茶”,安锋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说。
这句话是暗示,暗示奥德尼赶紧搜查住宅。
等奥德尼走后,安锋平静地带上医生用塑胶手套,用一个医生的耐心与安稳态度,从听诊箱里翻出针管、针剂,不慌不忙地给杀手注射一针,拔出针头他用医生的耐心解释道:“别怕,这不是什么有害药剂,这时少量的胆碱,人类最安全的食物添加剂……忘了告诉你,只要注射合适的计量,它可以千百倍的扩大你的感官灵敏度——比如痛觉。”
接下来,安锋慢悠悠的拿出一副……牙齿扩口套。这是牙医常用的工具,放在嘴里,调整到一定扩口程度,可以防止拔牙时病人下意识闭紧嘴。
“我知道屋里没有孕妇,但你肯定牙痛了……啧啧啧,看看你这口牙齿,太丢人了……嗨,我的茶水烧好了吗?”
“你,你想怎样?”虽然嘴巴被强制扩的很大,但杀手还是勉强开口,虽然语声含糊,面孔惨不忍睹。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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