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一边会多出两座箭塔?”我指了指那箭塔,回首朝着侯君集问道
听得此言,正在走神的侯君集精神一振,指着周围答道:“禀陛下,这里虽是山谷,但是此谷山势平缓,若有人欲潜入的话,必然会选择从两侧山脊而行。”
“微臣之前跟曾经查探过地形,在山谷的周边,都有暗堡监视,但是唯一的缺陷便是这道很宽的山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会有人从这里悄然潜过。所以,微臣于脆就着部下将山脊那一带的树木砍伐了一部份,留下了一大片没有遮掩的空旷地带,另外,在山腰设下箭塔,可以将周围之地的动静尽数纳入观察范围……”
侯君集的话,让本公子心中暗暗点头,看样子这家伙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至少,他仅仅只是一个检查站的负责人,但是,却能够考虑得这么全面,实属难得。
“那既然如此,何不向上级禀报,以木为箭塔,不比砖石牢靠。”我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地道。
“陛下,微臣……微臣的确曾向上级禀报过,但是……”说到了这,侯君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明白了,本公子有些懊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自从本公子发现这家伙是侯君集开始,本公子就对于调教这货上了心,对于他每一次被调到的位置的直属上司,本公子都会着人来嘱咐,对这家伙苛刻一些,说不定那家伙把这也当成了苛责侯君集的手段之一。
本公子稍微引几句,果然是这么回事。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你的上司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不知道此地乃是要害吗?居然这么听不得你的进言,这是何道理。”
身后边,李元芳的神情有些奇怪,嗯,甩了这货一眼镖之后,赶紧摆出了一副忠勇的表情。
“微臣不知,只是觉得胡营长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不过,微臣以为……”侯君集并没有乘机落井下石,但是语气之中还是隐隐的透出了几分不满。
好,很好,这货总算是学会圆滑了,或者说明白该怎么做人了,而不是上级听不进话就跟对方单挑,而是懂得利用现有的条件来对上级的错误进行弥补,不错,相当不错。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侯君集身上。“朕之所以在此停留,的确是因为你的不知变通和不近人情。但朕要说的是,你做得对”说到了这,我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侯君集的肩膀上。
“身为军人,就必须做到不可有一丝懈怠,而前面的三个检查站,却没能做到这一点,而你做到了,而且,懂得坚持自己的原则,很好,很不错。”我收回了手,看着侯君集那张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惊喜的转变,心里边更加的快活。
“陛下您,您不是怪微臣?”侯君集似乎有些难以相信,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有几分的狂鼓,经过了数年的磨难,已经让他有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生点背的人,但是现在,却一下子路转峰回,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我自失一笑说道。“当然不怪,你很有见地,又懂得如何利用现有的条件,将事情做到完美,单从这一点来看,汝有大将之才,更有大交之风度。”
“你,可愿意先到总参谋部,当一名普通的参谋人员?”我想了想之后,朝着他沉声询问道。
“陛下,微臣万死不辞”听得我这话,侯君集想也不想便拜倒于地,一脸激动地道。别小看总参谋部,要知道,这可是国防部下属最重要的部门,现如今但凡是本公子手底下的领兵大将,都曾到此处去锻炼一番。
侯君集可是聪明人,焉能听不出本公子的意思?
“快快起来。”我伸手扶住了侯君集,想了想之后,朝着他郑重地道:“朕希望你好好努力,日后,当有用当之时,望你莫要让朕失望才是。”
“陛下放心,君集自当竭力。”侯君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朝着我沉稳地答道。
“给你五日时间,工作交结之后,再去长安禁卫军军部报道。”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声之后,朝着坐骑行去。
“姐夫,你怎么对这个小小的队长如此上心?”李玄霸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吱声问道。
“此人若是用得当,用得好,当可与韦云起和屈突通、李绩等人比肩。”我笑了笑沉声答道。
听到了这话,李玄霸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又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检查站处目送着我们离开的侯君集。“姐夫,真的假的?”
“废话,姐夫我可是把他安排在了你的手下,你好好看看,就会知道我为何会这么说了。”我抚了抚眉头,继续策马朝前,突然想到了一事。“对了玄霸,你这段时间的课业如何了?”
不提还好,一听到这话,李玄霸的脸就像是那腌了三年的老苦瓜,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姐夫,小弟可是被您坑苦了,那老家伙……呃,不,是孔先生实在太严厉了,小弟和士信都被孙先生收拾了好几回了。”
听到了这话,我差点笑出声来,半天才强忍住,然后露出了一副很是震惊的表情:“不会吧,那老头的脾气这么暴燥?”
“当然暴燥,小弟背不出前一天他教的书,那么就得受戒尺十下,若是连前一天所教授的内容都记不得的话,那就是三十下,姐夫你看,小弟这手都成啥样了?”李玄霸哭丧着脸,伸出了他的爪子在我面前晃悠了下。
看清了他的巴掌,本公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喝道:“我说贤弟你少忽悠我,你看你那巴掌,上面全是那么厚的老茧子,你觉得就凭孙尚书那点力气,能够抽得疼你不成?少给我装。”
“姐夫,小弟可真是被他害苦了,俺娘亲至从孙先生到我家拜访之后,就天天在再督促小弟,不许再舞枪弄棍,成天都得复习孙先生所教授的兵书,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说到了这,李玄霸一副悲伤得就好像自已随时都会被那沉重的书包压垮自己小身板的模样。想来,那罗士信怕是也好不到哪儿。
“那到现如今,学到啥了?”我没理会李玄霸的诉苦,径直问道。
李玄霸吐了口郁气之后答道:“《孙子兵法》已经快要学光了,怕是下个月开始,就要学习《孙膑兵法》了。”
“哦?那孙子兵法,你明白了几成?”我不由得兴趣大增,很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被教开窍了。
“怎么也得有**成吧?”李玄霸很是骄傲地吸了吸鼻子骄傲地答道。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是厚脸皮,平时看正经书就头疼的主,居然以为短短数月,就能够把孙子兵法学个**成?这家伙该不会学的是孙子兵法目录吧?
想想后世多少兵法大家,读了孙子兵法多少遍,亦不敢言自己就能够真正的懂得孙子兵法的精髓,而他一个之前连庙算都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的人,现在居然告诉我他懂了**成,这不是在打天下无数兵法家的脸吗?包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本公子。
“真的假的?那你把孙子兵法的第一篇背出来,然后解释给我听听看。”本公子悻悻地喝道。
李玄霸的背书表演大赛开始了,孙子兵法的原文我还真没背过,对于孙子兵法只是寥寥看了几眼,毕竟专业对口了才成,本公子耍阴谋诡计还成,让我去当大将军,那绝对是很危险的事情。
不过,李玄霸这家伙还真是朗朗上口的张嘴就背了起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本公子呆了半响,直到这家伙背完了第一篇,这才回过了神来。“你真的背下来了?看样子,贤弟你也不是真的看不下书的人嘛。”我懒得要求李玄霸这厮去解释第一篇的意思了,能背下这么一长段的文言文,绝对是相当了不得
“小弟这也是没办法,只能拚命背诵下来,不然,不但姐夫你这边交待不过去,俺娘亲那边小弟就更交待不过去了。”李玄霸苦笑着答道。“我娘说了,要是小弟要是被孔先生认为是朽木,读不了书的话,就不认我这个儿子,唉
“该”本公子一脸兴灾乐祸地大笑起来。“你这小子不是没脑子,而是不愿意动脑子,现在,我跟你娘还有孔尚书一块监督你和罗士信,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自领一军,那就得靠你们自己努不努力了。”
“放心吧,连我三姐都说了,要是我连军演都过不了,她就不认我这个弟弟。”李玄霸斗志无比旺盛地道。“这怎么可能,小弟再怎么的,也不会比其他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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