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就凭你!”
赫连幽抽出腰间的宝剑,迎了上去。
双方迅速地缠斗在一起,打的难舍难分,趴在窗前的俞思绵心急如焚,却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好在封玄逆带了足够的人手,不一会便将赫连幽打的落花流水,赫连幽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拖住封玄逆,自己则飞身上了马车,驾起马车,便要逃走。
封玄逆一看赫连幽要逃,双眸骤然冰寒,冷声喊道,“追!”
俞思绵冷冷地看向他,双眸平静阴鸷的吓人,她忽然拔下头上的簪子,紧紧地攥在手中,赫连幽只顾着逃命,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小鱼儿,师兄这就带你离开!”
此刻的赫连幽脑子里还在做着美梦,只要他带俞思绵逃出苍龙的边境,那里便是他的地盘,再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他会与他的小鱼儿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就在他畅想着未来之时,突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意直冲他的天灵盖,察觉到危机的他,倏然偏头一躲,肩膀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他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俞思绵,“小鱼儿!”
她居然要杀了他。
“去死吧,赫连幽!”俞思绵双眸阴狠,倏然拔起簪子再此刺向他。
赫连幽抬手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俞思绵忽然冷笑一声,猛然向他扑了过来,二人唰地从马车落了下来。
封玄逆眼睁睁地看着俞思绵与赫连幽滚落下来,惊恐地喊道,“绵绵!”
赫连幽的心里一沉,一把将俞思绵护在怀中,滚落在草丛中。
封玄逆足尖一点,迅速掠了过去,将俞思绵从地上抱起。
“锵锵锵!”双刀驾在了赫连幽的脖子上。
赫连幽呼吸一沉,颓废地躺在地上,看着亲密地抱在一起的二人,绝望地流下了眼泪。
“小鱼儿,你好狠的心!”
俞思绵倏然回眸,双眸阴鸷地瞪向他。
“绵绵,你有没有受伤?”封玄逆紧张地问道。
俞思绵连忙摇头,一把搂住了他精瘦的腰,“我没事我没事!”
声音哽咽愧疚,“对不起,阿玄,害你担心了!”
封玄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叹息一声,“没事就好!”
此刻他才后怕,怕的要命,如是俞思绵真的有个好歹,他该怎么活,他怎么对得起永乐。
躺在地上的赫连幽突然痛苦地哀嚎,“小鱼儿,小鱼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原来她这一路都是装的,她早就解了毒,她就等着机会杀他,“你就这么恨我吗?”
赫连幽绝望之极。
俞思绵倏然瞪向她,双眸冰寒如渊,厉声咆哮,“你给封渊出主意,让他杀了我全家,我要杀你,我有错!”
封玄逆微微蹙眉,他还真没想到,赫连幽居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赫连幽双眸颤动,痛苦地垂下眸子,小声地说道,“对不起!”
一步错,步步错!
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看到俞思绵眼底浓浓的杀意,封玄逆叹息一声。
“绵绵,你现在不能杀他,赫连幽是南诏幽王,若是他死在苍龙,南诏帝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两国之间便会发生战争,倒时生灵涂炭,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俞思绵浑身一僵,她倒是真没想到这一点,南诏幽王确实不能死在苍龙,她就算是在想杀他,也不能放着万千百姓的性命不顾,那样她就太自私了。
“好,我不杀他,但是我要废了他的武功!”俞思绵冷冷地看向赫连幽,满眼都是恨意。
他确实不知道她是国公府的人,可是他要杀弘昭却是事实,而且赫连月儿因为他而死,若是不给赫连幽点惩罚,她怎么对得起她。
“好!”封玄逆答应她,对萧七点了点头。
然后扶着俞思绵上了马车。
外面传来赫连幽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俞思绵深吸一口气,说心里不痛是不可能,毕竟,赫连幽曾对她那么的好,她一直将他当做亲人看待,谁成想,他们之间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真是可悲,可叹!
封玄逆将俞思绵缓缓地抱入怀中,俞思绵的眼泪流了下来,“听说祖母她……,对不起!”
俞思绵惭愧地说道,又是因为她。
“别这么说,祖母这几个月的命也是因为赫连幽的药硬挺过来的,她年纪大了,就算是在努力也撑不过太久,她老人家也算是寿终正寝了!”封玄逆柔声安慰道。
“嗯!”俞思绵擦了擦眼泪,“我们赶紧进宫吧!”
就这样,封玄逆压着赫连幽回到宫中。
徐老太后去世,景阳帝本就心焦如焚,悲痛万分,如今又得知赫连幽这事,气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
看着被废了武功,颓废地趴在地上的男人,双眸阴冷,“南诏帝还真是教出个好儿子!”
事实上,他是没资格教育别人家的儿子,因为他也同样生出了封渊这样的孽子,二人同流合污,只是赫连幽害死了自己妹妹,又间接让他母后丧命,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派人,将南诏太子压回去南诏国,将他的所有罪行告知给南诏帝,他们自家的事,自己处理吧!”苍龙帝冷声喊道。
赫连幽被人像是拖狗一样向外拖去,他绝望地看着俞思绵的身影,越来越小的消失在他眼前,他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别,永生不再见!
他算是彻底地失去她了。
封玄逆与俞思绵换了一身白色的素缟长袍,去了崇德宫。
一入崇德宫,看着到处翻飞的白绫,和一盏盏白色的灯笼,俞思绵的眼泪便唰地流了下来。
想到老人家慈爱的笑脸,她的心就痛的不行。
封玄逆扶住她,柔声安慰,“绵绵别难过,祖母不会怪你!”
“嗯!”俞思绵抬眸看向同样眼圈红红的封玄逆,她知道,他比她更难过。
这些年,若不是有老太后的庇佑,封玄逆也许早就死了。
老人家突然离世,他一定很难过。
满院子都跪着穿着白衣的王族和官员,二人掠过众人,进来大厅,看到跪在棺材钱,眼神麻木冰冷的诡异的澜后。
看到脸上没有一丝悲伤的澜后,俞思绵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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