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快起来,你爸让你接电话。”
迷迷糊糊,听到母亲在楼下喊她。
意识还没清醒,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萧清如猛地坐了起来。
不知道父亲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穿好鞋子快速地下楼。
接过电话听筒,“爸,您找我什么事?”
“你来一趟军区医院。”
萧父嗓音低沉,让萧清如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她不是傻子,能让父亲给她打电话,在医院的人只可能是许牧舟。
“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萧清如顾不上回房拿东西,当即就要出门。
见闺女慌慌张张的,怕她出事,萧母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道:“妈陪你一起去。”
萧清如心急如焚,却还是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许牧舟那边还在等着,她不能自乱阵脚。
“妈,您在家等消息就好,自行车我骑去了。”
“你别太着急,骑车小心点。”
萧母的话刚说完,人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小院。
女婿出事,萧母哪里还坐得住?
重新往丈夫的办公室回了电话,得知女婿受伤,这会儿在做手术,萧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担忧到了极点。
左思右想,带着家里的积蓄去了军区医院。
心里祈祷着不要出事,不然闺女以后怎么办?
江川看到了萧母,见对方一脸着急,不由得停下车子,“伯母,您要去哪儿?我送您去。”
如果是平时,萧母才懒得搭理江川。
可这会儿心里着急得很,又怕闺女一个人应付不了医院那边的事,为了节省时间,也就上了江川的车。
“去医院。”
江川还来不及高兴,听到目的是医院,心下顿时一紧。
“是清如……”
“她没事。”
只要清如没事就好。
江川松了一口气,连忙发动车子带着萧母去了医院。
汽车速度快,几分钟就打开了。
正好在医院门口遇到了萧清如。
萧母真诚地谢过江川,和闺女一起往医院里走。
母女两人步履匆匆,江川想说两句话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握着方向盘的手握紧几分,眉头用力地蹙了起来。
清如不是咋咋呼呼的人,她这么慌张肯定是遇到事了。
最后,还是觉得不能这么离开。
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还可以搭把手。
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车停好,江川立马下车,快步朝着萧清如她们离开的方向而去。
一报许牧舟的名字,萧清如就被护士带到了手术室门口。
许牧舟的领导亲自等在门口,眉头打成了死结,一看就是情况很严重。
萧清如顾不上别的,着急地问:“许牧舟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领导面色严肃,“许同志完成了任务,遗憾的是他所驾驶的飞机出了故障,许同志也因此受了伤,至于他的情况,一切要等手术结束后才能知道。”
任务的内容是不能往外说的。
萧清如知道问了也没结果。
她只知道许牧舟受伤了,伤得很严重。
眼前发黑,腿也发软,要不是即使被母亲扶了一把,萧清如可能都站不稳了。
“你先坐着,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别自己吓唬自己。”
萧母心里清楚,飞机出故障的后果有多严重。
但这时候,她不敢说丧气话。
就怕闺女接受不了。
清如今年二十岁,经历过的事情太少。
这样的打击,要让她怎么承受?
萧清如坐在长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眼神也是空洞洞的,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状态,让萧母的心提到了极点。
要是女婿出了事情……这个打击真的太大了。
萧母心疼闺女,同样心疼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女婿。
他们还没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此时此刻,只有萧清如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她别无所求,只想许牧舟活着。
江川找到了他们,刚才他已经向护士打听过了,出事的人是飞行员许牧舟。
虽然他们互为情敌,但江川同样不希望许牧舟出事。
抛开感情上的事,许牧舟是军区无数人的榜样,听说京市那边都想把他调过去。
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就此陨落。
他应该在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为人民服务。
踌躇片刻,江川走到了萧清如面前,安慰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许同志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平安安。”
萧清如没有应声,江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看她为了许牧舟失魂落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但这个场合想情情爱爱不合适,江川主动退到了另一边。
和他们一起等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萧清如脑袋空空,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
许牧舟答应过她,会好好回来的。
他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还说好了要携手到老。
眼泪猝不及防落下,她没有想象之中的坚强,只要许牧舟好好的,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萧母无声得安慰着她。
哭出来就好,要是憋在心里,肯定要出大事了。
没人愿意看到许牧舟出事,气氛低沉得像是冻住了一般,只能听到萧清如微弱的吸气声。
不知多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萧清如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迎上去,“医生,我爱人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但许同志的脊髓遭受了损伤,直接影响到了下肢,以后能不能再站起来是个未知数。”
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惊雷,炸得所有人都回不过神。
许牧舟是雄鹰,不能站起来,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翅膀。
再也没办法驾驶着他最爱的飞机,翱翔天际。
领导的脸上有惋惜,还有悲痛,这么好的苗子……
真的可惜了。
萧清如视线已经模糊,却还是告诉自己,活着就好。
只要许牧舟还活着,她还奢望什么?
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将人推了出来,躺在病房的男人,脸上带着伤,双眼紧闭,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蕴在眼眶里的泪水,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簌簌落下。
萧清如想要去牵许牧舟的手,但见上面包扎了纱布,怕弄疼了他,只能无措地停住伸出去的手。
“先送病人回病房。”医生这般说。
站在不远处的江川过来帮忙,偶尔望向萧清如的眼里,满是担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想许牧舟好起来。
不要再让清如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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