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他们仨就惨了,每天都是馒头, 玉米面糊糊加咸菜,爱吃不吃。
他们也要闯出去找沈南栀,不管是认错还是威胁,总之不能过这种日子了,短短几天,他们都饿瘦了呢。
可惜,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她这是软禁我们?她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
沈南栀在小朝会上和朝臣们说道, “你们以为韩王穷,他就真的穷吗?
这是福州传来的奏报,大家都看看吧,韩王真可以啊,骗了朝廷这么多年。
人家出海的船队都有十几个, 每一队都是四五十艘船,还是那种上下好几层的楼船。
工部尚书,你来说说,这一艘船造价几何啊?”
工部尚书已经开始呲牙花子了,“最少得五万两银子,起步啊,因为这种大船,只龙骨就得数万两银子呢, 韩王真的有这么多的船?
这怎么可能?咱们朝廷都没有。”
“朝廷没有,不代表人家没有, 福州方圆几千里的小国家有多少?都是福州的领地一样,我若是猜的不错, 福州的财富比得上上百个国库。”
新任户部尚书高世衡都难以置信:“王妃既然这么说,肯定是仔细核算过了,我相信王妃。
我在敏州任职的时候,离着福州不是很远,也听说过福州的富庶,只是没有放在心上,这些藩王谁还没点儿小心眼儿?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 韩王真的是扮猪吃老虎,把咱们都骗了。”
“这个老狐狸,王妃,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沈南栀有些精神不济, 脸色有些难看,胸腹间像是有一团火一样,憋的难受,随时都要爆炸。
韩王这老东西真的是让她太不爽了。
“怎么办?凉拌儿,召集韩王入京,若是不肯入京,就派遣钦差大臣去福州,彻查这个老东西。
福州还是大越的领地呢,不是他韩王的,他想造反不成?”
“派谁去啊?”
这个差事可不好办,福州就是韩王的地盘啊, 京师虽然是天下正统,可到了人家的地盘,认不认朝廷不过在人家一念之间,给你弄死了留在福州都有可能。
可以说这个钦差是拎着脑袋去办差的。
沈南栀不说话,眼神阴沉沉的, 朝臣们心里都是一紧,今日王妃这脾气有点儿不太好啊。
看来是被韩王给气的。
“明日早朝再议吧。”
沈南栀挥手让他们散了,走出屋子散散心,若不是祈云煦出征,她都想亲自去福州走一趟了。
海运呀,没有谁不眼馋海运的,几十年的发展,福州的海运已经很成熟了, 不管是粮食还是银子, 香料等各种物资,都让福州富的流油。
只是他这时候把三个孙辈送来做什么?
“王妃,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
“韩王府世子和两位小姐都中毒了,危在旦夕。”
“中毒?”
沈南栀豁然开朗,胸腹的郁气也散了些:“我明白他想做什么了?我去看看,必须保住几个人的命了。”
沈南栀回到家,看到那三个可怜虫,差点儿没法认出来,如果说刚开始他们来的时候是装的穷,吃不饱饭的样子,现在就是真的受罪了,饿的都瘦了十几斤。
此时三人只剩下一口气了, 嘴角还残余着白沫,太医正在尽力诊治,只是效果甚微。
“能救活吗?中的是什么毒?”
“ 是一种南方的毒,下官在古书上见过,叫乌头, 中之必死, 王妃,下官尽力了。”
“下去吧,对外宣布, 他们中毒身亡,救治无效,准备丧事吧。”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是该如何给福州交代,人好好的进了城,不到半月时间,人竟然死了,朝廷必须负责。
沈南栀让下人退下,把人收进空间里,他们三个虽然是炮灰,被韩王送出来当噱头,方便起事用的,但是关键时刻,也能做自己这边的炮灰啊。
只可怜他们仨蒙在鼓里,就这么来送死了。
沈南栀自己也累了, 进入空间好好休息。
睡了一觉,精神好一些,一翻身,祈云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睡的正沉,身上还穿着盔甲,沾染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洗涮,看来是累得很了。
沈南栀等了一个时辰,他还没有醒,也不打扰他了,两军已经交锋,他这个摄政王最辛苦,亲自上阵打仗,行军布阵,包括后勤管理,哪儿都离不开他,若是没有空间给他休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呢。
沈南栀离开, 外面就传来喧闹声,是福州的管事儿要见她,要她把三位主子的尸体交出来,要她给个说法,人死了可不能白死。
“让他进来。”
管事姓白,稳重儒雅,不像个普通管事,倒像是……谋臣。
“见过摄政王妃,我家世子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您不能这么欺负我福州吧?”
沈南栀慢悠悠道:“白管家,你在福州伺候老韩王多久了?”
白管家愣一下,道:“二十多年了,老奴是从京师就跟着老王爷过去的 ,王妃,咱们说我家世子的事情呢。”
沈南栀道:“稍安勿躁, 坐下喝杯茶,慢慢说,能让韩王这么信任,看来你也是他的心腹谋臣了。
姓白?我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京师有一户勋贵就是姓白,不过参与夺嫡之争,全家都被处死了,杀的人头滚滚,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好像是……信国公府,对不对?”
白管家拳头攥紧,脸色难看:“王妃竟然连这种陈年旧事都知道,白某佩服,不过这跟白某没有关系。”
沈南栀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那位生母是韩王的亲生女儿吗?还是另有身份,只是命苦被推出来应付朝廷的。”
白管家沉默,看着沈南栀洞若观火的眼神,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她了,道:“不是韩王府的血脉,而是老王爷姻亲家的表姑娘,从小母亲走得早,养在王府,和郡主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和亲本轮不到韩王府的,是老王爷想要替先帝爷分忧,主动提出让女儿和亲。
但是舍不得亲生女儿,就让那位表姑娘代替了。”
“她叫什么名字?”
“姓阮,阮流锦,是汝阳阮家的姑娘,也是名门大族之后。”
沈南栀点点头,能和韩王联姻的肯定不是寻常人家。
说完这些,两人都沉默下来, 沈南栀问的这些,让白管家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摄政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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