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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赖九的趁火打劫,陈三妹虽然十分反感,但是为了尽快地将这个无赖打发走,她还是转身回到里屋给赖九取了些钱出来。
赖九走后陈三妹发现刚在放在吧台上的妖字印模不见了,她料想一定是被那个流氓赖九偷走了,陈三妹苦笑了一下心想:这赖九可真是个无赖!
让陈三妹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经常对她怀有非分之想的园丁孔繁洪,竟然拿那枚妖字印模来要挟她,说如果她不就范,就会用这个印模作为证据去警察局告发,说报纸上报道的“双色妖案”是闵同所为。因为陈三妹知道这个印模是闵同看到到报纸上的报道后,为寻求刺激效仿着刻出来的,所以她并没有被孔繁洪的恐吓吓到,反而告诉孔繁洪说,他去警察局更好,她正好把孔繁洪调戏威胁她的事实真相说出来,看警察局会听谁的。毕竟是做贼心虚,孔繁洪一看这一招没有奏效,便灰溜溜地走了。
赖九的流氓嘴脸、闵同的虚伪嘴脸、孔繁洪的赖皮嘴脸,让陈三妹突然感到男人一个比一个无耻,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是,一旦看到茶肆里与闵同有关的东西---被客人们称颂的书法、让客人在音乐声中体味闲情逸致的唱机、鸣啭清脆的百灵鸟儿,以及原始状态的桌椅板凳,都让陈三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闵同真是太有才了,他对自己的承诺之所以不能兑现,一定是迫于来自他岳父家的压力。
陈三妹为闵同不能兑现诺言找着n种理由,她决定最后争取一下:等闵同下一次来时,看看他最终是否能将自己娶到闵家。
就在陈三妹昏迷的那天晚上,大约六点多钟的时候。看到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陈三妹像往常一样,打开了茶肆所有的灯光,她希望这些灯光能把闵同照进自己的内心。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心中有着某种渴望。虽然没有一点饿意的陈三妹,不由自主地下到厨房里,做了两道闵同最喜欢吃的茶肴:碧螺四季豆和六安白斩鸡。
把做好的菜摆放在外屋桌子上之后,陈三妹进到了里屋,她想起了唐婉的《钗头凤》便展开宣纸、研起浓墨、悬起玉腕书写起来: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陈三妹一边吟咏一边书写着,泪花在她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
陈三妹正写到唐婉的《钗头凤》下阕刚开头几句的时候,她被两只臂膀搂住了,她心头一紧,是闵同来了。然而,这一次的拥抱,却让她产生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没有了以前的温暖甚至热烈,有的只是一种敷衍甚至冰冷。
“宝贝,你真听话,已经歇业了!”闵同说道,“我正联系买主,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手的。”
“你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吧。”陈三妹本来的热情落到了冰点。
餐桌上,两人的谈话虽然有陈三妹的质问也有闵同的争辩,但是并无激烈的争吵,甚至有些超乎寻常的平静。
当两个人出现如下对话时,陈三妹便万念俱灰了---
陈三妹说:“好。闽同,我不难为你了。你看,我专门为你做了你平时爱吃的小菜,我们喝酒,你知道我是不喝酒的。但是,我们俩不能白好一回,今天这顿酒喝完,我们就好合好散。”
闵同说:“三妹,你真是这样想的?这样也好,我回去先稳定那个母夜叉几年,等我们闵家彻底摆脱控制了。我一定会来娶你。”
“稳定那个母夜叉‘几’年”陈三妹明白了闵同的真实想法:自己已经被闵同视为沉重之包袱了,他恨不能马上甩了自己。一听说喝完这顿酒就会好合好散,闵同那种正中下怀、如释重负的表情在陈三妹的眼睛里变得是无比丑陋。
陈三妹说了一句“说得好,闽同。我去取酒。”之后,便回到了里屋,她对着梳妆镜,认真看了一下镜中美貌的自己,用手绢轻轻拭去眼里的泪花。
陈三妹拉开妆奁盒,取出装在里面的早已准备好的那包巴比妥盐,张开口服了下去。她喝几口水之后,捧着一坛老酒回到了闵同身边。
闵同根本没有喝酒的意思,滿碗的酒他只喝了一半。而陈三妹则把一碗酒全都喝了下去。
看着陈三妹迷离的眼神,闵同以为从不喝酒的她加上心情欠佳一定是喝醉了,便赶紧拔腿往外走,还没有一些意识的陈三妹踉跄地往外追着:“同,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
安眠药与酒的相互作用使药力大增酒劲儿也大增,陈三妹侧卧在吧台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完陈三妹的叙述,我和刘子奇以及在场的菜灵儿、陈雪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陈三妹并不知道自己昏迷后被孔繁洪奸污的事儿。
“陈三妹,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你是自杀。由于被人及时发现,你才捡回了一条性命。闵同已经死了。是被赖九和孔繁洪杀害的,赖九为了霸占闵家的财产,在孔繁洪的密谋下,制造了闵同自杀的假象。”我没有把孔繁洪在她身上实施的犯罪告诉她。
陈三妹说:“闵同的死和我有关吗?”我说:“他们妄图把你的自杀嫁祸给闵同,意思是说闵同害死了你之后选择了自杀。”
陈三妹没再说什么,眼睛里含着许多情感交织在一起的泪花。
总算侦破了一桩案子。我和大家一样,长时间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
或许是真有了破案的节奏了,正准备下班的时候。我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请进!”刘子奇走出办公桌,把门拉开。“南姐,我和头儿正准备下班去喊你呢。”
“肖乾,子奇,你们猜,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南若兮走进门兴冲冲地说道,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她脸上挂着少有的兴奋。
“南姐,你就别让我们猜谜了。”刘子奇拉过南若兮请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我给你倒杯水坐下慢慢说。”
“下班了,让肖乾请客。饭桌上我告诉你们。”南若兮坐下又站起说。我也兴奋地说道:“没问题,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来!”
“头儿,我总听说什么饕餮大餐,要不我们也去哪饕餮一回?”刘子奇起哄道。
“只要大家高兴,饕餮就饕餮。”我站起身,穿上了风衣。
“真热闹呀!什么事儿让你们这样高兴?”菜灵儿笑呵呵地推门而入,“亲们,我也有一件让大家高兴的事儿,怎么样,想不想听?”她竟然用上了“亲们”,我的影响可真大啊。
南若兮说:“菜小姐,让肖乾请客,饭桌上说。”菜灵儿说:“这和我意!”
我说:“子奇,也不知道陈医生今天是否有时间。你给她打个电话,她如果有时间请她也参加我们的‘宴会’。”
“头儿,陈医生说她今天晚上还真有时间。”刘子奇举着电话对我说。我说:“好,你告诉她我们马上去接她。”
“头儿,这会儿哪家饭店人都多。大家先确定一下去谁家吃饭,然后你和南姐先去占地方点餐,我和菜姐去接陈医生。”刘子奇和陈雪沟通完,放下电话对我说。这小子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好,‘食在广东’见!”
“有一个菜灵儿还不够?你又惦记上陈雪了!你究竟有几个放不下的女孩儿?赶紧坦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南若兮对我说。
我说:“若兮,不好这样吧。‘丽景公园’案,陈雪帮了不少忙挨了不少累,我想借此机会答谢一下她,也犒劳一下大伙儿。”南若兮说:“我知道,不过你不许有歪心眼。哎,你还没回答我,你究竟有几个放不下的女孩儿?”
“若兮,我用歌声回答你。”我真是高兴了。南若兮说:“肖乾,你太让我意外了!你会唱歌?天哪!”
我知道肖乾从来没唱过歌,可是我会啊。我说:“你听好了,“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可要命!”
“哈。。哈。。”南若兮从来没有这样开怀过,“肖乾,你太幽默了!”
“是否每一位你身边的女子,最后都成为你的妹妹?她的心碎,我的心碎,是否都是你呀你收集的伤悲,是否每一位快乐过的红颜,最后都是你伤心的妹妹?她的心醉,我的心醉,是否都是你呀你亏欠的陶醉?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猜不透,摸不着唉,我也只是妹妹!”我声情并茂地唱着。
听完我的歌声,南若兮说:“肖乾,你从哪学来的这首歌啊,真好听不说,还唱出了我的心声。”
“我这么聪明用和谁学吗?无私自通!”“别把牛皮吹破了,你!不过,你越来越可爱了!”
“天怎这样黑啊?因为牛在飞啊。为什么牛在飞啊?因为肖乾吹啊!”我吹着口哨摇晃脑袋调侃着。南若兮弯腰捂着肚子说:“肖乾,你可别再逗我了。我肚子快要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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