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肯定来者不善。” 陈书脸色凝重。
“看来今晚这顿酒是喝不痛快了,抓稳了,我要加速甩掉他们!”
陈书猛踩油门,跑车发出一声轰鸣,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黑色的轿车也不甘示弱,紧追不舍。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蜿蜒的山路上展开了一场惊险的追逐。
“坐稳!”
陈书猛地打方向盘,堪堪避开迎面驶来的一辆货车。
黑色的轿车穷追不舍,像是黑夜里的一只恶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陈书的车技虽然不错,但山路崎岖,好几次都差点发生意外。
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
季向禾紧紧抓住车把手,指尖泛白,心跳如鼓,脸色苍白。
“该死,这帮人是疯了吗?追这么紧!”
陈书暗骂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季向禾强忍着恐惧,声音有些颤抖。
“这荒郊野岭的,谁会没事干来这里飙车?”陈书冷笑一声。
“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眼看就要被追上,陈书一咬牙,猛打方向盘,将车开进了一条岔路。
这条路更加狭窄颠簸,路面坑坑洼洼,两旁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
黑色的轿车紧随其后,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坐稳了!”
陈书大喊一声,脚下油门踩到底,跑车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
黑色的轿车被甩开了一段距离,但很快又追了上来。
陈书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左拐右转,险象环生,总算将身后的尾巴甩掉。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废弃工厂的院子里,陈书和季向禾都长舒了一口气,惊魂未定。
“呼……总算甩掉了。”
陈书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季向禾,见她脸色苍白,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了,别怕。”
季向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脸色依旧难看:“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想要跟踪我们?”
陈书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环顾四周,这座废弃工厂破败不堪,墙壁斑驳。
窗户玻璃碎裂,地上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先别想那么多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陈书说着,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等!”季向禾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神情紧张。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陈书侧耳倾听,果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工厂深处传来,由远及近……
陈书一把拉住季向禾的手,顾不得其他,拽着她便往工厂深处跑去。
杂乱的脚步声如雨点般密集,越来越近。
两人躲在一堆锈迹斑斑的机器后,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到这里来了?”季向禾压低声音,心脏狂跳不止。
陈书摇摇头,脸色凝重:“不知道,但看这架势,来者不善。”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工厂。
他们手持棍棒,四处搜寻着什么,像是嗅到猎物气息的恶犬。
“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为首的男人粗着嗓门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
陈书和季向禾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透过机器的缝隙,他们能看到黑衣人粗暴地翻找着,连破旧的桌子底下都不放过。
“老大,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一个黑衣人指着地上的车辙印,恶狠狠地说道。
陈书暗道不好,看来他们要藏不住了。
果然,那些黑衣人循着车辙印,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禾禾,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找机会跑!”陈书低声说道,眼神坚定。
季向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急促:“不行!要走一起走!”
“别傻了!听话!”
陈书不由分说地推开她,抄起一根铁棍,准备和那些黑衣人决一死战。
然而,还没等他出手,一个黑衣人就发现了他们藏身之处。
“在这里!抓住他们!”
一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将陈书和季向禾团团围住。
“跑!”陈书大喝一声,挥舞着铁棍,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季向禾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拖累陈书,她咬咬牙,转身就跑。
然而,工厂地形复杂,到处都是废弃的机器和杂物,她没跑几步,就被绊倒在地。
“啊!”
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将她死死按住。
……
昏暗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一波接着一波。
晏北川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刚才赶到这个酒吧就开始找季向禾,但是已经找不到人了。
晏北川一把抓住酒吧经理的衣领,语气冰冷刺骨:“你说什么?他们已经走了多久了?!”
“晏、晏总,我、我也是刚听说……”
酒吧经理被晏北川的气势吓得结结巴巴,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听说是、是陈少带着您太太先离开了……”
“废物!”晏北川一把甩开他,该死的,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拿出手机,快速拨通助理的电话:“马上带人来,立刻!马上!”
挂断电话,晏北川快步走出酒吧。
发动引擎,黑色的迈巴赫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晏北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季向禾的电话。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次又一次的占线,让晏北川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崎岖的山路上,越野车一路颠簸。
晏北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和季向禾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倔强得要命。
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承认,一开始,的确是因为老爷子施压。
为了应付家里那帮老古董,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可后来,他却被她身上的那份清冷和倔强吸引,甚至开始享受起她对自己的关心。
但是在江晚回国后,看着季向禾强忍着情绪,故作平静。
对着自己浑身是刺的模样。
他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说不出的烦躁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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