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因为你是你
12月份，天气已经转冷，迎着外面的寒风，她感觉不到刺骨，反而有种舒适，那是一种释怀、坦然的感觉。
回到公司后，她忽然想去找寒澈，不料刚抵达顶楼见到几个老人怒气腾腾地从寒澈办公室出来，她认得他们，是公司董事局的股东。
“高特助，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她忍不住问旁边的高志杰。
高志杰一时忍不住，责备出来：“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凌亦薇面色稍变，“你能把话说清楚点吗？”
高志杰激动的心情稍微定了下，但一想到寒澈为她不顾一切，不希望寒澈接下来还会为她而破例，于是决定让她知道真相：“A&B和茶山集团两个项目是公司策划已久的，公司为此做过很多努力，因为签下它们的话公司会得到政府允许扩大运行。可因为你，寒总放弃了，导致那些股东指责寒总办事不力，还想赶寒总下台。”
凌亦薇脸上血色顿失，难以置信道：“可是你们，你们明明私下讨论过这两个项目可有可无……”
“那是因为寒总不想你难做，故意那样说！”
这会儿，凌亦薇简直浑身血液全都凝固了。
她扶住办公桌的边缘，极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原来，寒澈竟然都知道！
他没阻止她，反而暗中配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傻了吗！
高志杰注视着她，继续道：“凌小姐，本来您和寒总之间的感情事，我作为一个下属不该插手，但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寒总一次又一次因您受到指责，以前，某些股东尽管看寒总不顺眼，但也不敢大肆反抗，现在他们竟然警告寒总再这样‘办事不力’，他们会投票取消寒总的职位，就连其他一些原本拥护赏识寒总的股东们也开始颇有微词了。”
凌亦薇依然震惊不已，脑子也一片混乱，完全没法冷静下来。
高志杰吸了一口气，再道：“不错，寒总曾经亏欠您很多，他不想再次失去您，他想方设法宁愿自己承受层层压力，只为令你高兴，为了弥补你。 然而爱情不是这样的，爱情应该双向奔赴，彼此付出，而非任何一方在单方面牺牲！”
“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够永远相爱，但我还是想请求您，看在寒总为您付出那么多的份上，别再折磨他，别再做出任何伤害到他的事。银行是寒老先生毕生的心血，寒总自继任以来，付出的精力和心血也不计其数，尽管他平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这毕竟是他的事业，请您别让他的事业毁在您的手中，好吗？”
高志杰的话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凌亦薇没有深入渗透每个字的意思，她只知道自己伤害了寒澈，她感到羞愧难堪，感到无地自容。
这并非她的本意，她从没想过折磨寒澈，更没想过要他失去银行的职位，甚至令银行倒闭。
高志杰已经走开，凌亦薇还呆呆愣着，一会恍然醒来后，她事不宜迟地朝寒澈办公室走去。
宽敞气派的落地窗前，站立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手里捏着一根香烟，整个人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凌亦薇心底愧疚再次迅速窜起。他很少吸烟的，除非心情不好或感到压力的时候。
她轻轻迈动着步伐，缓缓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取下半截烟。
寒澈回头，见到是她，又惊又喜：“薇薇，你怎么上来了？”
凌亦薇不语，回到茶几前把烟熄灭。
寒澈也跟了过来，“薇薇——”
凌亦薇抬起头，定定望着他挂满温柔的俊脸，终于做声：“为什么要那样做？”
寒澈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困惑，“嗯？你说什么？”
“那两个项目明明对公司至关重要，你却故意跟高志杰说可有可无，因为这两个项目，你受到董事会的批评和警告，公司的发展也起了极大影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寒澈恍然大悟，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她打断。
“你明知我要出卖你，非但没有揭穿阻止我，反而配合我，寒澈，你以为这样做就是为我好吗？你在伤害你的同时也伤害了我！”压抑多时的眼泪，终忍不住涌上凌亦薇的眸眶。
寒澈当即搂住她，哄道：“别哭，你无需为我担心，董事会那边只是发个牢骚而已，不会真的对我怎样。你知道我的能力，这次赚不到那就下次喽。我承认这次是我不想让你为难才故意这么做，但我有分寸，我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下次？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万一下次我再出卖你呢，你继续假装不知配合我？直到我害得你被赶出董事局，甚至银行倒闭？”
“不，我知道你不会，你才不会这样对我！”寒澈抱紧她，在她柔软的秀发吻了几下，语气充满感慨和不悔：“薇薇，为了你，就算真的被赶出董事局我也心甘情愿。”他越是这样说凌亦薇愈加感觉无地自容，她用力推开他，道：“高特助说的对，我是非不分；董嘉雯也说得对，我是个害人精；所以寒澈，别对我这么好，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为我这样付出！”
尽管她泪眼婆娑，寒澈却仍看出了她的绝望和丧气，内心不觉一慌，再次把她抱住。
“薇薇，我不是跟你说过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只有我才有资格去评定吗，至于其他人，你不用看理会。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我爱你的心！”
“我一无是处，你为什么会爱我？我哪点值得你爱？”
寒澈不假思索，答案跟上次发布会上回答给那些记者的一样：“也许我也不知道因什么爱你，但我肯定我绝对爱你，你全身上下都值得我爱，因为你是你！”
呵呵，傻瓜。寒澈你就是个大傻瓜！
哪有你这么傻的，你那么优秀，而我，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你爱上我根本就是吃大亏，你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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