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自你玷污我心中圣洁之刻起,你的命运便已镌刻于死亡之卷!但此刻,你的终结将由我来裁决,而非轻率一瞬!" 陈玄天眸光如寒星,杀意凛然,正欲施展致命一击。
"且慢!"
一阵威严而急促的喝止划破空气,伴随着一股沛然莫御的灵力波动,一道魁梧身影自远方另一艘巨舰之上腾空而起,瞬息间跨越重重波涛,稳稳立于甲板之上,宛如天神降临。
"龙哥!"
虎哥惊呼中夹杂着一丝解脱的期盼,却只见陈玄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手指轻弹,虎哥的魁梧身躯尚未倒地,其头颅已如断线的风筝般高高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为何……"虎哥的头颅在空中喃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分明已呼求援手,却仍难逃此劫。
"我已言明住手!"龙哥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愤怒至极。陈玄天故作惊讶,挑眉笑道:"哦?抱歉,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未曾留意到您的大驾光临。"
"你……"龙哥气极,脸色铁青,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时,小丫头杨笑笑蹦跳着上前,童言无忌:"是真的哦,龙哥,你太不起眼了,我都差点忽略了你呢!"一旁的柳轻余轻摇折扇,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对这番话颇为赞同。
"荒谬!"龙哥怒发冲冠,试图挺直腰板,却发现自己在众人之中更显矮小,连踮脚也无济于事,与杨笑笑的天真烂漫、柳轻余的飘逸出尘相比,更显滑稽。他心中苦笑,自己这“龙哥”之名,的确与身形不符,却也承载了无数风雨与责任。
"哼,既如此,你又待如何?"陈玄天嘴角勾起一抹挑衅,他深知龙哥敢于现身,必有所依仗,心中倒有几分好奇与期待。
龙哥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涌动,一股不弱于陈玄天的磅礴气势猛然爆发,他怒目圆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巨龙,誓要捍卫这片海域的安宁。"今日,我龙在天,便要以这短小之躯,会一会你这狂妄之徒!"
周围人群见状,纷纷哗然,有人惊呼,有人振奋,龙哥的英勇无畏再次点燃了他们的希望之火。而陈玄天,则是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场真正的强者对决,即将上演。
"斩草除根,剥皮抽筋,以儆效尤!"恶狠狠的咒骂声在空气中回荡,却如同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未能激起半点波澜。
"再让他亲眼目睹挚爱受辱,教他永世难忘挑衅我沙门之代价!"叫嚣声中夹杂着残忍的快意,却只见龙哥嘴角微微抽搐,最终归于平静,未发一兵一卒。那微弱的气息,在陈玄天面前,确如微风拂面,转瞬即逝,未留痕迹。
龙哥内心五味杂陈,深知硬碰硬绝非上策,遂强压下胸中怒火,转而以理服人。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陈玄天高大的身影,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问道:“阁下何方神圣?此番造访,所为何事?”
陈玄天居高临下,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龙哥的心头:“我名陈玄天,为寻杨辉而来。你可曾听闻此人?”
杨辉?龙哥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模糊闪过,却难以与具体的面孔或事件对应。沙门涉足的阴暗角落太多,生死恩怨,数不胜数,哪能一一铭记。但此刻,他无需确认,只需应对。
"哦,杨辉么?似乎有那么一号人物。"龙哥故作沉思状,随即指向地上那具无头之躯,"若说与此人有关,那便是他了。不过,他既已伏诛,且死于你手,过往恩怨,何不就此了断?"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龙哥巧妙地利用“死无对证”的策略,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同时也在向陈玄天释放信号:我无意与你为敌,何不就此罢手?
而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门众,此刻却如同被霜打的茄子,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龙哥这是唱的哪一出?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是啊,怎么突然转性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还是说,龙哥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这小子手里了?"
窃窃私语如同暗流涌动,虽轻却清晰可闻,龙哥与陈玄天皆心知肚明。龙哥以智取胜,避免了一场无谓的争斗,而陈玄天则目光如炬,似在衡量龙哥话中的真伪与背后的深意。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双方都在等待,等待对方下一步的动作,也等待这场风暴的最终平息。
两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密布。
“混账东西,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定当清算!”龙哥心中暗骂,表面却强颜欢笑,向陈玄天发出邀请:“此地杂乱无章,不若移步至我的船上,让我略尽地主之谊,以表歉意?”
“甚好。”陈玄天简洁回应,目光掠过那些混杂在沙船间的独特船只,一眼便锁定了龙哥所说的那艘。它虽不显山露水,却透出一股不凡之气,甲板上的成员服饰统一,整洁利落,显然与周围的劳作景象格格不入。陈玄天心中暗笑,对这些小动作了如指掌,却也并未点破。
“你且先行。”他淡然吩咐,心中已有计较。龙哥虽不甘愿,却也只好强压怒火,一挥手,率先踏空而去,心中盘算着如何挽回颜面。
陈玄天转身,一手轻揽柳轻余的纤腰,一手牵起杨笑笑的小手,温柔询问:“害怕吗?”柳轻余报以淡定的微笑,而杨笑笑虽强作镇定,眼中仍难掩惧色,却勇敢地回答:“有哥哥在,我就不怕!”那份纯真与坚韧,让陈玄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其实,你本无需涉险。”他轻声叹息,随即带着二女腾空而起,身形如电,在跃起之际,脚下微一用力,只见刚才站立的船只轰然爆炸,火光冲天,震耳欲聋。
龙哥正欲降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身形一晃,几乎失控。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几个起落间已回到自己船上,脸色铁青。
“尊驾,请!”他站在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文雅,但在陈玄天听来,却只觉得滑稽可笑。心中暗道:这混社会的,装什么文人墨客!
陈玄天带着二女稳稳落在船上,龙哥做出“请”的手势,自己却未动分毫,似是在刻意保持某种距离与威严。然而,在陈玄天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这些小把戏不过是跳梁小丑的闹剧罢了。
这份优越感转瞬即逝,却也足以让龙哥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许,他故意挺直了腰板,仿佛借此能在气势上与陈玄天平分秋色。
“哼,至少这一刻,我站得比你高。”龙哥心中暗自得意,却未料陈玄天只是轻嗤一声,带着柳轻余与杨笑笑悠然步入船舱,那份从容不迫,让龙哥刚刚升起的优越感瞬间消散。
船舱之内,别有洞天。外表虽不显山露水,内里却别有乾坤,空间布局巧妙,宽敞明亮,竟有种杨笑笑家豪华别墅客厅的既视感,令人叹为观止。
“龙哥,您不进来吗?难道这船舱里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陈玄天在船舱入口处停下脚步,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过龙哥,让他顿感尴尬。
“啊哈哈,哪里哪里,尊驾说笑了。客人自然是先请,先请!”龙哥连忙打着哈哈,心中却是万般不愿与陈玄天并肩同行,生怕自己的任何细微举动都被对方洞察无遗。
随着陈玄天的脚步,三人步入船舱。龙哥紧随其后,竭力保持着表面的客套与恭敬,他伸出手臂,指尖轻轻划过空气,引领着陈玄天至八仙桌旁,“尊驾,请上座!”
船舱内的装饰古朴而雅致,每一样物件都透露出不凡的品味。中央的八仙桌,古朴中透着岁月的痕迹,桌上摆放的瓷质茶具更是精美绝伦,热气腾腾中,茶香四溢,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让人心旷神怡。
陈玄天环视四周,对船舱内的布置微微点头,显然对这份细致入微的安排颇为满意。他缓缓坐下,目光再次落在龙哥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许,仿佛在说:“你,倒也有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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