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吴波每次到唐家,俞梅都要悄悄地问他:“有收获么?”
吴波摇摇头,苦笑着对俞梅说:“那天跟了半天,我叔是到市委跟阮大诚书记汇报工作去了。”
俞梅:“噢,那你得继续跟呀,别泄气。”
生父的情.人是韩蕙,吴波不可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俞梅,可他对韩蕙与生父的隐.私很好奇。他既害怕看到生父与自己昔日恋人做.爱,又非常渴.望见到这种情景,这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呀。
可怎么才能看到这种情景,又不被他们发现呢?
晚上,吴波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终于,他想好了一个办法。
第二天,他来到文具用品商店,买了十多块红潢绿蓝等颜色的橡皮泥。那是小学生上手工课用的材料。
那天晚上,他借故在唐霓那书房摆弄电脑,一直到10点多。
后来唐霓睡了,就说:“天太晚了,你就睡在这儿吧,别回去了。”
“好吧。”吴波答应到。
他在长沙发上,盖了了条毯子,假装睡着了。约摸到了半夜时分。他从沙发上下来。穿拖鞋来到卫生间,洒了泡尿。然后放水冲了马桶。出了卫生间,
他蹑手蹑脚来到爸的卧室,门虚掩着,
他从门缝看进去,只见爸呼呼地睡着,打着很重的呼噜。
他蹑手蹑脚进生父唐有德的卧室。
他从衣帽挂上,摘下生父的灰西服裤子,找到裤勾上的钥匙串,摘下来,拿到卫生间,把那十多只各种型号的钥匙,挑了四把有三面齿花的防盗门钥匙一一印在橡皮泥上。
然后,他用抹布把那几只钥匙擦净。又悄悄挂回生父的裤勾上。
第二天,他跑了好多配钥匙的小店。
有几个配钥匙的师付说:“你拿这个不行,得拿原配钥匙才能配。”
吴波说:“废话,如果有原.配,我还找你配干什么?”
师付说:“我们是特种行业,乱来会被公.安局治.安科罚款的。搞不好不被查封。”
跑了好多街道的配钥匙摊,终于有个驼背的修锁匠,对吴波说:“我能配,但是得这个数。”
那驼背伸出四个手指。
“二百吧。”吴波一下子拦腰吹掉一半。
“不行,你这事难着呢,再说,咱这是特种行业,谁知道你是不是盗贼?我给你配冒着多大风险呢。”驼背锁匠振振有词地说。
吴波说:“好吧。四百就四百。”
这一天中午12时,吴波偷偷来到野玫瑰园小区。
他来到13号楼,上到602室。敲了半天,里面没人应声。他估计里面没人。于是,吴波用配好的四把钥匙一个一个地往里插,插到最里边扭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开。
插到第三把时,象芝麻开门一样,“咔嗒”一声,门真的开了。
吴波终于得以进入了生父那套秘巢。
哇,里面好漂亮呀。爸的隐.秘爱.巢好华丽呀。这是一套三室二厅的房。豪.华的地毯。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卧室大床很宽,雪白的床罩。
客厅转角的墙上,挂着知名影星的挂历,上面在周三或周四的中午,点着红点。吴波猜测,这可能是生父与情.人约定幽.会的时间吧。
一进到卧室,吴波吓了一跳:昔日大学恋人韩蕙正手指着自己,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
定睛一看,才发现对面墙面的大幅彩照,足足有二米高,三米长。照片上的韩蕙跟真人一样大小,效果极其逼真!
照片上的她眉眼很迷.离。她的笑容很暧.昧的意味。穿一衣大红的连衣裙。裙衫飞扬的神采。很具有视觉冲.击力。
自己的高中和大学的恋人韩蕙,这幅像照得真的很美。
大前年在广东西莞市韩蕙闲置的那套公寓,
那套房,是韩蕙的父亲,纪委书记韩冰购买的。家里人每逢去南方旅游,去到那套房中居住一些时日。
那个夜晚,俞梅去南方旅游,韩蕙把自家那套房的钥匙给了俞梅,让俞梅去西莞时住在那儿,那天晚上,俞梅下榻之后,在报纸的服务广告版上,找到一个提供上门按摩的电话,打电话请按摩师上门为自己按摩服务,正巧来上门服务的按摩师就是吴波。
吴波在那几天,每天晚上都要上门去为俞梅之提供按摩服务,不料韩蕙也来到南方西莞公出,她事先没有打电话,直接去了自己家的那套房,正好在自家那套房中看到吴波正在给俞梅按摩的情景,她认出吴波就是自己那个不告而辞的恋人!
韩蕙看到那一幕,她惊呆了,没有想到,自己的恋人竟然从事这种工作?她不理解,也不能接受,于是韩蕙捂着脸跑出去了。当时吴波穿着短裤追到电梯前,可韩蕙说什么也不肯原谅自己,
从那以后,吴波就再也没见到韩蕙。可是,阴差阳错,鬼使神差,如今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又见面了。世事之巧合和荒谬,真是令人惊叹!
她竟与自己的生父有暧.昧关系。
吴波看看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向12点半,什么时候生父与韩蕙见面呢,他正想着这个问题,忽然听到外面门有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
不好,也许生父与情人约会的时间到了,
他吓了一跳,马上机警地藏到帘子后面,像泥塑一样站着。
吴波正在察看着,忽听有开门声,他急忙藏到帘子后面。
进门的是韩蕙,她开门后挎着红色小包直奔卧室,把包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把外衣脱下来,然后穿着衬衣和衬裤去了浴室,在里面放水洗了起来。
在吴波看来,韩蕙二年前在南方见到她时,丰腴了许多,胸前和臀部明显有一些变化。皮肤似乎也变更有光泽。原本尖尖的下巴的,露在外面的手臂变得圆了。
约摸过了十多分钟,门外又有人用钥匙打开门,生父唐有德进来了。
生父迈着四方步走到卧室,先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电视机前,弯腰按了一下碟机启动键,滑道很快打开,他从碟匣里拿出一张碟,放入滑槽中,
很快,电视显示屏里出现了欧美电影中的一个火热片断,
唐有德坐在韩蕙身后,两人坐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机的场面,一边抚.摸,他的手伸进她的恤衫,她陶.醉于这种柔情的爱.抚。
“你愿意看这种片?”韩蕙问。
“是呀。”唐有德一笑。
“那小妹陪你看。”韩蕙说。
听到生父唐有德与韩蕙竟兄妹相称,吴波惊讶地差点叫了出来:乱套了!
第二天,吴波又去练拳。
余飞约陈冰荷出来跳舞。想到他约了自己两次,都没答应,陈冰荷有些不好意思,就答应了。
当晚8时许,陈冰荷开着车,拉着余飞,两人来到一家小白.马舞厅跳舞。
余飞一个瘦瘦的青年,他似乎对陈冰荷很有好感,不失时机地对陈冰荷大献殷勤,冲着服务员叫着:“送一瓶高级红酒过来——”
服务员送来一瓶高级‘马赛曲’红酒,并且用开瓶器打开,然后转身离去。
余飞拿起‘马赛曲’,轻轻地倒满两只高脚酒杯。
跳了两支曲子,陈冰荷对余飞说:“你稍稍休息一下,我上趟卫生间。”
几分钟后,陈冰荷从卫生间出来。
接过余飞递过来的红酒喝了一小口。
那瘦男孩劝她:“多喝点,跳舞会出很多汗的,补充一下水份,有利于美容。”
听他这么一说,陈冰荷又喝了二口,然后就拉着瘦男生的手下了舞池跳了起来,
吴波站在柱子后面,冷眼观察着这边的动静,以前他在夜场的两年生活,给了他充足的经验,他怀疑这个余飞不是个好鸟!
恰恰的节奏很欢快,陈冰荷与他拉着手踏着节拍旋转着。
转着转着,陈冰荷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随后陈冰荷被余飞扶出舞厅,正要拉开车门,把陈冰荷扶上保时杰后座。
这时吴波走了过来,拦住了他俩,他手里拿着那半瓶‘马赛曲’,冷笑一声对余飞说;你的酒不错呀。你现在把它喝光了吧。
余飞不喝,吴波强迫他:“立即喝下去!”
余飞扬起一拳打到吴波胸上,趁吴波全身后仰之机,回头撒丫子就跑。
吴波‘蹬、蹬、蹬’地急追了上去,没跑出一百米,就擒住了那个瘦猴子一样的余飞,扭着他的胳臂押回到陈冰荷的身边。
陈冰荷的脑中仍是有些迷糊,但是她明白了自己差点被骗子迷.奸,她一下子哭出声来,扑在吴波怀里。
吴波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不一会儿,警车呼叫着冲着小白马舞厅飞驰而来。
车行到舞厅门口,嘎然停下,两个警察跳下车来。
吴波跟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察把吴波和陈冰荷,还有那个余飞都带到警局做了笔录,按了指纹。
那半瓶红酒‘马赛曲’经送验瓶中有沉淀物,掺入一种无色无味的女用催情药。
警方对这种无色无味被称为催.情.药的药品很熟悉,近一个时期,这种药物常被坏人用来迷.倒美貌女人,液体在身体内停留的时间极短,等受害妇女醒来后,即使想报案,也极难找到证据。
警方取证完毕。局长签了拘留证,那个坏人余飞正式被拘留。
吴波扶着陈冰荷上了车,叮嘱她路上慢点开。
姜丽来见吴波。
“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吴波关切地问。
“我跟黄贵分居了一段,现在跟他又将就着住在一起了。”姜丽说。
“你的工作有变化么?”吴波问。
“黄贵不是在马鞍山景区当主任么,我在景区办公室工作。”姜丽说。
“还是天天监督着黄贵?”吴波问。
“那当然,他就象一只偷腥的猫,我得时时看着他,否则他一离我的眼睛,就要干坏事……”姜丽坏笑着说。
“黄贵由院长转而当了景区主任,经营怎么样?”吴波问。
“他刚接手时,粗略估算了一下账,年总游客量20万人次,门票每人二元,儿童一元……”姜丽说。
“景区如果精细管理,效益会不错的。”吴波说。
姜丽说:“原来景区除了门票外,还有一些收费的设施,如摩天轮,疯狂老鼠,旋转木马,海盗船,大象滑梯,冲浪滑梯等,还有摄影部,小型超市,停车场,原来都是对外承包的,黄贵算了一下账,他认为原来景区财务亏损,是承包费定得过低了,他把各种游乐设施的承包费,摄影部,小型超市,停车场的承包费,都做了大幅度提升,结果好多承包者都嫌承包费用太高,不干了。他们说:这样高的承包费我们干不了……”
“那后来到底怎么办了呢?”吴波问。
“后来是黄贵把设施和场房都收回自己经营,招聘了不少员工——”姜丽说。
“这几个月下来,效果怎么样?”吴波问。
“亏损呀。亏得比刚接手时还严重。梅朝凤带人来查,发现亏损总额达50多万,梅朝凤恼怒了,严厉训斥黄贵经营不力,限他马上采取措施扭亏——”姜丽说。
“这下让黄贵犯愁了吧?”吴波问。
“是呀,黄贵望着冷清的景区,一筹莫展。”姜丽说。
“自己人经营那些游乐设施,管理要上去,否则经济效益不会好的。”吴波说。
“是呀,我发现黄贵干啥,就是随意性太强”姜丽说。
“经营一门科学,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吴波说。
“哎,没办法呀。”姜丽说着,站起来。
吴波以为她要走,就起身送她,
没想到,姜丽却回身把办公室的门带上,又从里面闩上了,然后上前一下子抱住吴波。
吴波感觉前女友那高耸的胸挤压着自己。
吴波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挺苦的,但是自己没法再回到从前了。
姜丽眼里含着泪说:“吴波,我现在还在想着你。”
“你都是结婚的人了,安心跟黄贵生活吧。”吴波说。
“你现在还没结婚,我如果跟黄贵离了,你还能接纳我么?”姜丽抬起泪眼问。
吴波摇摇头:“世界上很多事,一旦过去,就无法重新来过的。“
姜丽抱着吴波,把满上泪水的脸贴在他的胸前……
吴波是个心软的人,他觉得不好立马推开她,就这样任由她抱着自己的。
姜丽抱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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