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弟你老是呼悠你傻姐的。”闻姐说。
“我不是呼悠,是真心实意的。”吴波说
闻姐刚要走,又有些不舍地回转身,抱着男孩又亲了一下,她边亲边说:“真的想让你总陪在我身边,可是不行呀。”女教授迷恋地说。
“我也有这种想法。”男孩问。
“没办法。”女教授说着,毅然走了。
吴波等闻姐走了好一会儿,听听外面没有了动静,他才从僻静的资料室出来,回手把门带死,然后顺着楼梯向上走。
他没有乘电梯,而是一直爬着,一直爬上这所大学的主楼的23层,来到空旷的楼顶平台。
望着远处笼罩在淡淡雾气中的市区建筑,再俯下来望着树林掩映的大学校园,文史楼,理化楼,图书馆等,看着操场上体育系的学生正在从事各种体育活动,他心里激情澎湃,真想对着全校的师生大喊:契墟大学,你们学校最漂亮的女人,被我搂在怀里了,他又望着周边那无数的城市建筑,又想高喊一声:契墟,你这座城市最尊贵的女人是我的情人……
可是他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喊出声来。
吴波回到景区后,很快给韩蕙打了电话。
“喂,是韩蕙么?”吴波在电话中问。
“是呀,你怎么好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把我都忘了吧?”韩蕙埋怨地说。
“没有忘呀,我这些天挺忙的,”吴波在电话说了诗韵在谭家当家政,受到谭公子污辱的事。韩蕙听了也很气节愤,骂道:“这个官二代,真是给领导子女丢脸呀。”
“是呀,这种领导家的阔少,如果要求他有什么很好的修养,那对他是苛求了。”吴波说。
“那么诗韵要怎么处理这事呢?”韩蕙问。
“诗韵很伤心,她想到法院起诉,要告谭公子强奸罪,她原先那个老上级,镇委书记孙富劝她不要告了,我去了她家两次,我觉得如果打官司,谭市长会动用他的政治资源,给检法两院施加压力的,另外我觉得,让诗韵继续做家政,留在谭家当个卧底,更有利一些。”吴波说。
“那诗韵同意了么?”韩蕙问。
“后来谭小鹏亲自开车到潢水镇诗家向诗韵当面道歉,诗韵才答应不去法院起诉他了。”吴波说。
“诗韵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心理上这个创伤呀。”韩蕙说。
“是呀,”吴波跟韩蕙说了一些其它的事情,然后话题一转,说是自己要请韩蕙吃饭。
“为什么请我吃饭?什么名义?”韩蕙在电话中轻轻地问。
“因为你为我做事了呀。”吴波说。
“做什么事呀。”韩蕙故意地问。
“最重大的事呀。”吴波说。
“哈哈。关于你提职的事,阮书记跟你谈了?”韩蕙语气平静地问。
“是的,他跟我说了,说是你和闻老师都在他面前举荐我,要求他在可能的情况下,考虑一下我下一步的升迁之事,他想好好考虑一番,说市里现在的局面也很微妙,现在他虽然是一号首长,对全市的掌控力度也是这几年最好的,可是,谭平山为首的体系力量还不可小视,这件事要好好筹划思量,真正下决心实施,还要运作一番。”吴波说。
“好呀,阮书记不是随便说说的,他这个人,一旦跟你说了,就是他已经考虑得差不多了,他想办了,”韩蕙说。
“真的,那我更得好好感谢你了。”吴波说。
“怎么感谢我呢?”韩蕙幽幽地问。
“帝王酒店,搓一顿,怎么样?”吴波说。
“我一向对吃不大感兴趣的。再说这两个月我都有些胖了,”韩蕙说。
“是么,那你说呢。”吴波说。
“你得陪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俩单独玩一趟。”韩蕙说。
“好的。没问题。”吴波说。
“君子一言?”韩蕙问。
“驷马难追。”吴波说。
旅游文化局长姜山年龄快到退二线的杠杠了,阮大诚开始着手,要提拔吴波主持旅游文化局工作。
他先与几个副书记通气。因为涉及到干部任用的事,他让组织部长赵荣耀列席。
阮大诚主持书记碰头会,阮书记先说了碰头会的几个议题:一是成立城中村改造小组的问题,二是筹建高新技术开发区的问题。三是旅游文化局长的人选问题。
参加会议的有副书记兼市长谭平山,管干部的副书记岳启明,理论宣传文教副书记张岳中,加上阮书记一共四个人。
几个人先就前成立城中村改造小组和筹建高新区的问题议了一下。接着讨论旅游文化局长的人选问题。
“姜山旅游文化局长年龄快到了,他的接班人问题,我们要先研究一下。”阮大诚语气平静地说。
几个副书记一致同意这个局长在本市现有副处级干部中产生,还是按着惯例,书记碰头会先务虚,然后组织考察测评,常委会最后投票决定的程序。
阮大诚书记说:“我们一定要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干部。这次研究旅游文化局长人选,对全市旅游文化产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阮书记停了一下,接着说:“现在请组织部的赵部公布一下初步合乎条件的人选——”
赵荣耀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材料说:“前段时间,经过公开报名,我现在把我们认为合乎条件的六名人选介绍一下,一是现任旅游文化局副局长,潢水湖景区管委会主任吴波,二是现任旅游文化局副局长、马鞍山景区管委会主任潘富,三是公安局副局长,党组成员牛远兴,四是物价局副处级调研员郑胜……”
“好,总共有六名人选,下一步组织部还有对他们进行考察测评,各位回去酝酿一下。”阮书记作了总结。
从市委常委会议室出来,谭平山马上给林占山打电话,说阮大诚召开了书记碰头会,其中议题之一就是旅游文化局局长人选问题。
林占山对自己女婿的升职问题很重视,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找省里的关系,才有可能让姑爷潘富与吴波一决高下。
陈金山在电话中说:“好呀,占山弟,你说的这个事,我考虑一下,再决定如何跟阮大诚书记说这个话。”
“好的,”林占山挂了电话,
林占山又给电视台文艺部主任朱云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见个面,然后就回了家。
在电视大楼四楼的文艺部审片室,文艺部主任朱云正在审看新拍的一个广告宣传片。
忽然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喂——
小莹么?你在做什么呢?林占山在电话中亲切地问。
这时,文艺部副主任盛岩正好走到门口,他听到里面朱云正在接听电话,他灵机一动,忽然停住了脚步。
副主任盛岩躲在门后面,听到朱云的电话中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盛岩听出那是副市长林占山那种很像公鸭嗓的声音,他心里骂道:这个婊子又要去陪林副市长去了。
朱云是林副市长一手培养的,没有林占山,朱云根本混不到台广告文艺部主任的地步。而朱云和林占山交往,明显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朱云常开着红色宝马跑车在台里其她同事面前炫耀。
虽然后来大家都知道朱云傍上了林占山,有人艳羡,有人背后讥讽:有什么呀,不就是靠着自己的身体陪领导睡觉得来的么。
盛岩悄悄地来到化妆间门外,从门缝里看到朱主任正坐在化装台前,对着镜子正在精心描着柳叶眉,黑眼影,又向两个腋窝喷了喷法国欧诗曼香水。
顿时,欧诗曼的迷人香味飘散了过来。
盛岩是广告部副主任,他已经在台里干了十五年了,如今已经45岁了,按资历,水平都远在朱云之上,可是,就因为市长一句话,这个婊子就一跃而上,压在了自己上面,整天趾高气扬的,真是让他心里窝了一口气,整天在难受。
当下,在女人世界中流行这样的话:‘脸蛋就是资本’,电视台的女主播多为美女,她们和官员打交道的机会也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很多美女主播觉得青春易逝,还是傍着高官长久实惠,即使没有官员主动勾引她们,她们也会想方设法地对官员暗送秋波。
在很多人看来,美女主播傍上高官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朱云却当成一种莫大的荣耀,生怕其她同事不知道自己和谭平山的关系。
盛岩望着朱主任走出楼去,那丰臀夸张地扭动着的身影,在心里暗暗思忖着:难道这个社会真的已到了‘笑贫不笑娼’的地步?
朱云来到电视大楼前的停车场,上了自己那台红色宝马跑车,一溜烟开走了,
很快,那一块显眼的桔红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盛岩对朱云的底细知道得很清楚,这个颇有心计的女人,为了傍上林占山,是下了功夫和本钱的,她为此又花钱祛斑。还央求台长让她跟随人大赴韩旅游团,顺便在韩国做了丰胸美容。
后来朱云为了增加身高,又让朋友从日本带回了东瀛娱乐圈流行的潜性动能激素,果然,对于朱云这样一个高挑而性感的美女主动进攻。好色的林占山自然败下阵来,很快将朱云的揽入自己的怀中。
双方皆大欢喜。林占山得到了美色的滋润,而朱云也如愿破格升为台广告文艺部主任。据说她下一步还野心勃勃地要当副台长的台阶呢。
她是趁心如意了,可是盛岩呢,已经45岁了,错过了那一步,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升为科级干部了,一辈子的仕途前景暗淡无光。
谭平山进了家门,女家政诗韵正在灶间做菜。
谭小鹏也令人意外地收拾着餐桌,
“哟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飞也伸手干活了?”谭平山惊讶地说。
“你别老是看不起咱儿子,古语不是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夫人祝玉凤撇着嘴对丈夫说。
“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市长阴阳怪气地说。
“自打女家政诗韵重回谭家,咱儿子又开始回家来吃晚饭了,”祝玉凤对老谭说着,走进了厨房。
祝玉凤对诗韵说:“菜再淡一点,老谭这段时间血压有点高,少吃盐。”
“好的。”诗韵答应道,把地上一堆鸡蛋壳的粘糊糊黄色液体用拖布擦了。
“知道为什么非要请你这个女家政么?”祝玉凤问女家政说。
诗韵摇摇头。
“因为这样我每天能看到我儿子了,”祝玉凤说。
“是么,我有那么大魅力?”诗韵不以为然的向锅里添着作料说。
“可不,你不在这儿,他每晚都在外面跟那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我和他爸怎么说也不听呀。”祝玉凤抱怨地说。
“我就是一个打工妹,混碗饭吃而已,”诗韵边说边把一堆红白相间的五花肉下到肉锅里,因为油温高达三、四百度,所以肉一入锅,立即窜起一缕红红的火苗来,
诗韵弯腰在灶前调着煤气之火,然后用她纤细的手颠着马勺,那翠绿色的西兰花和肉片随着马勺一伸一伸地在翻炒着,厨房中很快弥漫着油爆葱花的香味。
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相继摆到了桌上。
长条型的大餐桌,市长坐上首,祝玉凤和儿子坐在两侧,女家政诗韵坐在下首,兼为主人斟酒。
“诗韵,你也喝一点红酒吧?”小飞说。
“我不喝酒的。”诗韵说。
小飞瞟了一眼美家政每系着粉色围裙下面高耸的胸脯,伸筷子为她挟了一块罗非鱼肉:“辛苦了,厨师小姐。”
“这是我的工作,我又不是来做义工的。”诗韵低着头说。
“你这个香辣排骨的味道不错,”祝玉凤对女家政夸奖着说。
“阿姨喜欢就好。”诗韵说。
谭市长也接着说:“平常的猪排骨在烤箱里烤得焦黄喷香,骨头也变成黄褐色时,就可以把烤箱的火关上,用余温排骨表面烘干,放些姜沫,辣椒粉,蒜泥,味道不次于契墟宾馆的厨师的。”
“要不为什么要请诗韵来呢,就是因为她做菜手艺绝佳呀。”祝玉凤说。
诗韵起身又去了厨房,从蒸锅中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骨头肉来,
那肉骨头色泽紫红、骨酥肉烂、香气浓郁。原始的肉骨香和鲜椒的清辣香缠绕在了一起,令人胃口大开。
谭小鹏像馋猫一样,先抄起一根肉多的猪腿骨,用上下门牙咬下一块肉大嚼着,
“你也不象个公司总经理,倒像个乡野村夫。”谭平山说着儿子。
小鹏的嘴里嚼着肉,弄得唇里唇外沾着油腻的肉渣,他把那脆骨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你小点声好不好,吃相文雅一点。”市长皱着眉对儿子说。
“难得儿子食欲这么好,他乐意怎么吃,就怎么吃吧,”祝玉凤护着儿子说。
“这肉太香了,真是满口香滑,”小飞的脚在下面偷偷踩了一下坐在餐桌下首的诗韵的小脚。
诗韵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脚缩了回去。
小鹏啃光大腿骨上的肉之后,又将大骨倒转过来,像吹小号一样,对着骨孔用力一吸,滋溜溜,一下子把孔洞中的骨髓吸到肚中去了。
“你好像成了一个号手,”一直沉默着的诗韵,忍不住笑了声来说。
一家人吃完了饭,诗韵开始收拾碗筷。
谭平山把小飞叫到自己的书房说“:小飞呀,这回可得注意了,虽然小诗这姑娘长得漂亮,很性感,可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可是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能一看家人不在,就开始动粗撒野呀。”
“爸,我不会了,”公子保证着说。
“那就好,你已经不小了,眼看30岁了,自己也有了老婆,不能老在胡闹乱整的。”爸爸教训着儿子说。
“哎呀,爸你就放心吧。”谭小鹏有些烦躁地说。
“我说话你别不乐意听,可是你捅出了漏子,却要我来替你擦屁股。哼,”谭平山气哼哼地走出书房。
谭平山踱出书房,走过阳台,看到妻子祝玉凤正跪在佛龛前念佛,
谭平山又来到厨房,对正在洗碗的诗韵说:“小诗呀,上次小飞的事,我做父亲的,对你很抱歉呀,我家你祝姨太溺爱小飞这孩子,教子无方呀。”
“谭叔,小飞已经跟我道歉了,都是青春年少,有时候一时冲动,也是难免的,我已经原谅他了,您也不必自责的。”
“啊,你能原谅他那就好呀,以后你和你家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忙的。”谭平山笑着说。
“那我先谢谢了,谭叔,您事多,就忙您的吧。”诗韵手里依然从洗碗机里向外拿着冲洗干净的瓷碗。
“那好,小诗你就忙吧,注意别累着。”谭平山说罢就拿着包,跟妻子打了声招呼:“玉凤呀,我晚上还有个会,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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