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耐下心开口:“…本王并非那个意思。”
云栀瞥了他一眼,他眉宇间冷意似乎在消融,温温的含了许多情绪。
与方才在屋内痛苦难耐的模样不同,想到这里云栀蹙起秀眉,可又不知要如何说起。
难不成要直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不成不成。
云栀猛地摇摇头,到底是她的小命要紧。
祁寒声居高临下完全看得清她眼底的神色和古怪的表情,可他从不会去主动解释。
况且那些腌臜肮脏的事,本就是在记忆深处的事情了,她也没必要知道。
“云栀!”
“啊?”
云栀被这突然出现的气势如虹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转头就被一股力道带走。
云经纬站到她身前挡住祁寒声的视线,满脸不虞看向面前的人。
“王爷此时不是应该在处理金元一事?竟还有闲心与舍妹谈天说地?”
这话半点都不客气,似乎是不把镇威王这一身份放在眼里。
云栀听得心惊肉跳,在他背后看不清祁寒声的神色,紧张的扯了扯云经纬的衣袍提醒。
“阿兄!”
云经纬却是分寸不让,警惕的盯着对面的人,这么一对比倒显得祁寒声是什么图谋不轨之人了。
被针对的人淡淡睨他一眼,见他防人防得这般紧,木着脸转身走了。
他一走,云经纬就迫不及待转身,“小栀,兄长叮嘱过你的,远离皇室中人。”
“可他是镇威王呀。”
意思是皇室中人都难以揣测心思,可他是镇威王便没关系了?他怎么就是个例外了?
想通这一点的云经纬脸色更加难看,“你要是听阿兄的话,以后便离他远些,皇室里的人可不是你能轻易接近的。”
尤其是镇威王这般心机深重的人。
这句话云经纬没说,毕竟他和镇威王的关系……
轻咳一声避开云栀澄澈的眼,“总之……”
“阿兄是不是和镇威王有什么过节?”
这话云栀上次在两人碰面时便想问,此时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云经纬瞥了她紧张的眼神,故作深沉严肃道:“是,我最讨厌的便是那镇威王。”
“那一定是阿兄做了什么得罪王爷的事,否则以王爷的性子是不会与阿兄计较的。”
云栀说得笃定,说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云经纬一眼绕过他往前走。
云经纬一愣,内心怄得快要吐血,快速转身追上去。
“小栀,你和那祁寒声才认识多久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要是以后……”
“阿兄最好不要直呼王爷名讳,若是被人听了去阿兄又会惹王爷不快了。”
…
-
入夜,风更凉了,一弯新月挂在天边散发出冷幽幽的光芒,四周的荒草在夜风中瑟瑟抖动。
祁寒声径直走往牢狱,打开门后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焦武习以为常举着火把照明,一路有犯人寻着光亮上前冲撞牢门,嘴里发出的怪声配合着锁链的碰撞格外突出,狱卒冲上来一鞭子立刻老实了。
“真是命硬。”焦武嘟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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