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云栀更怔愣的是祁寒声,他听见动静时以为是军里的大夫,可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一双潋滟水光的明眸。
反应过来长臂一伸扯下旁边架子上的衣袍站起身的同时罩在身上。
整个过程之快云栀只看到了白玉一般的胸膛和精致锁骨,而后便只剩哗啦啦的水声。
祁寒声见她被抓包后依然毫不躲避直勾勾的眼神眯了眯眼。
瞥了眼架子上安稳摆放的剑,拉好衣袍后把剑拿在手里赤脚走到云栀面前。
云栀被他手里的剑一惊快速低下头想着对策,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我不欺也。
没等她开口解释,祁寒声已举起手里的用剑尖点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往上一抬。
云栀被迫抬起头,躲避的眼神一下便被他锁住,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颤巍巍道:“王爷…我…我不是有意的。”
“哪里来的不怕死的小东西?你可知按照军中规矩,私闯偷窥情报之人要怎么处罚?”
情报?
云栀想摇摇头否定这一说法,却因为下巴被顶得发紧只能动了动眼神,声音也变得含糊。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只是想老找大夫,马场…有马生病…阿兄受伤。”
祁寒声听到马场二字眼神一变收起剑,“马场的马生病?是一只还是都这样?”
“一只。”云栀松下心神喘了口气,回想着那匹马的样子认真道:“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东西,那症状倒像是得了马癔。”
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只是猜想,最好是找大夫看看,要是别的马吃了同样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祁寒声肃着脸沉思,扯下架子上的其他外袍套上匆匆往外走。
云栀松了口气,动了动僵硬的腿,疼痛再次从脚踝蔓延而上,弯下腰去够旁边的椅子拖着腿坐下。
要出门的祁寒声听着她倒抽口气的声音顿了顿回头。
云栀感觉面前的光线被挡后抬起头,看不清背着光站着的祁寒声的眼神,可直觉此时的他蹙起了眉。
快速放下裤脚遮住伤口,勉强借力站直,“王爷还有事?”
祁寒声放下手里已经撩起一般的帘,走到她面前摁着她坐下,转身去一旁的桌子上挑挑拣拣。
他走近了才发现他果然蹙着眉,云栀坐得有些忐忑,指尖下意识蜷缩着摩挲座椅边缘,腿也往后躲了躲。
祁寒声端着托盘走到她面前蹲下,径直伸手将她的腿握出来。
云栀在他蹲下时便已忍不住屏住呼吸,被他握住的地方更是酥麻难耐,动了动想缩回却碰到伤口。
“王爷,不用…我可以自己来,一会大夫就来了。”
“别动,上药。”
祁寒声卷起她的裤脚,看到伤口时蹙了蹙眉,僵硬的动作刻意放缓许多。
“伤成这样也不会叫人吗?”
“叫了。”云栀瓮声瓮气的小声反驳,“王爷。”
“…说的是叫大夫过去看看。”
“那疯马不好对付,阿兄也受伤了,我不想让阿兄和姝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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