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傅昭宁都挠着萧澜渊了,哪知道萧澜渊任由她挠,非但一点儿都不怕,那眼神还有些鄙夷的意味,似乎在说:“傅昭宁,你不会是觉得本王跟一样怕痒吧?”
傅昭宁的手僵了,但是表情是淡定的,一点儿都不尴尬。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收回了手。
萧澜渊立马就反击。
傅昭宁料得到他会反击,立马就躲,萧澜渊立马追,就挠她最怕痒的咯吱窝。
“住手!萧澜渊,你给我住手!”
“你听到没有!”
“啊……”傅昭宁使劲挣扎,一开始还能吼他,没一会儿就仿佛被点了笑穴,没法自控地咯咯笑了起来,完全不能自已。
萧澜渊起身只是想小逗她一下,可一逗就上了瘾,欲 罢 不 能。
两人就这样,在马车里闹了起来。
闹得厉害时,整辆马车都晃了起来。
驾车的古雨原本还是很镇定的,稳着马车,继续往前。可是,当车内又一次传来傅昭宁的惊叫声时,他就惊呆了。
“我不要!你停下!”
“萧澜渊,你停下,我受不了了!”
“啊……”
最后一声惊叫之后,马车猛地晃了一下,突然就停了下来,一切突然就归于平静。
古雨都慌了,心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他开始忽视乱想起来。
九殿下和傅大小姐这进展未免也太快了些。这一时兴趣的样子看,一定不是首次了吧?
难不成,是在朝暮宫?
这人都还没娶进门,就……哎,真真没想到自家主子是这样的人啊!
果然,命定的就是命定的。
不过,当年无渊老祭司说的“两情相悦,合卺之礼”,九殿下算是完成了吧?
九殿下如今,应该算是摆脱了丧失七情六欲的命运了吧?
古雨如此想着,车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萧澜渊半倚躺着,傅昭宁欺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双手手腕。
方才那一声惊叫之后,她绝地反击一般推开萧澜渊,趁萧澜渊始料不及时,她直接欺上他,扼住了他的魔爪。
此时,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眼神儿可凶可凶了;一个一动不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渐渐深邃。
傅昭宁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异样,都还未来得及报仇,立马就放开他的手,要退。
只是,迟了。
她才刚起身,萧澜渊大手一揽,她就又贴上他了。
她仰头蹙眉,娇唇险些碰着他的下巴。
他垂眼,盯上 了 她的唇。
她眉头蹙得更紧,低头埋在他胸膛上,随即挣脱出一手,捂了他的唇。
萧澜渊眸中露出笑意,挪了个位置,缓缓仰躺而下。傅昭宁被带下去去,完全趴在他身上他一手揽在她腰上,另一手轻抚了抚她的脑袋,淡淡地唤她:“宁儿……”
傅昭宁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往下说,便问:“干嘛?”
萧澜渊道:“没什么。”
说着,又抚了抚她的脑袋。
傅昭宁的脸贴在他心口上,嘴角轻扯,似乎不太喜欢他的摸狗一般的动作,然而她似乎也不想起身,就这么趴着,由着他轻抚。
也不知道她思索着什么,突然也开了口,“萧澜渊……”
萧澜渊立马应她,“嗯?”
傅昭宁道:“听说你母妃很早就过世了?”
萧澜渊有些意外,却立马回答,“也不算早吧。”
傅昭宁问道:“不算早,那是什么时候?”萧澜渊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十岁吧。”
傅昭宁却意外了,“不是三岁吗?”
其实她不是听说,而是很早就找人详查过他了,虽然没有查到太多信息,但是宫里的事还是都清楚的。
萧澜渊的母妃出自苍炎东部最大的名门望族,安氏。
虽地位不如皇都的贵族豪门,却实实在在地把握这苍炎的一大命脉,海盐,权势不小。
这也是当年先太后为何在众多皇子里,选择萧澜渊的原因。
萧澜渊把玩起傅昭宁的发丝,“查过?”
傅昭宁立马抬起头来,理直气壮反问他:“难道你没查过吗?”
萧澜渊无奈而笑,却也大方承认,“本王第一次见你,就没打算放过你了。”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第一次见着她,就知道她是能解他失痛症的命定之人。
可是,这语气听起来,却似乎有另有含义,像极了坦诚另一番心迹。
傅昭宁听得不自在,被他看得更不自在,又埋头下去,却伸手掐他的手臂,让他痛。
似乎在提醒他,少花言巧语!
哪怕就一点点疼,萧澜渊也清晰地感觉到了。
他由着她掐,解释起来,“我三岁时,母妃只是诈死,骗过了所有人,逃出宫去了。”
傅昭宁意外了,“为什么?”
萧澜渊并没有太多情绪,“去找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傅昭宁又抬头看去,“什么人?”
萧澜渊道:“心上人。”傅昭宁立马懂了,萧澜渊的母妃当年怕是被迫入宫的吧。
她双手撑在他身上,支下巴,继续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在你十岁那年过世的?你找过她?”
萧澜渊淡淡道:“苏皇后和先太后都在查,证据被我毁了。”
当年母妃逃出皇宫后,他被先太后带走,先太后器重他,苏皇后则想尽一切办法,挑他的错。
小孩子岂会不犯错?
只是,他犯过一次,先被苏皇后罚了,后又被先太后重罚,那之后他就再没有犯过错了。
苏皇后在他身上挑不到,就挑安氏的。查下去,还真查到了异常。
十岁那一年,同一天,他先知晓了母妃还活着,而后又知晓了母妃离世了。为了救那个与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同一天,他明白了,原来心里最重要的人,可以是两个。
再后来,无渊的老祭祀就找上他了。
萧澜渊只道:“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没找上门来,我倒也没寻他的必要。”
傅昭宁没有再问,又埋头回去了,双手却无声无息圈住了萧澜渊。
过了一会儿,她才冷冷道:“是没必要,当他也死了呗。”
萧澜渊微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是个好办法。”
他是真被逗乐了,有些事在心里头过去了,也就是人生里的一个笑话。
傅昭宁没做声,一直趴在萧澜渊身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客栈到了。
韩慕白已经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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