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在皇宫中响起。
刘毅掏了掏耳朵,不悦的道:“哎哟哟,杀了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衣服成精了,我说国舅你这么激动干嘛,怎么,这衣服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董承嘴角哆嗦,心惊胆战的看着刘毅手中的锦衣。
宝剑从衣服中穿透而过,内层也被撕裂。
这衣服里面要真的是有什么东西,今天肯定也逃不过刘毅的眼睛,董承也豁出去了,死猪不怕卡开水烫,只能装傻,一犟到底,心里面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嘴里嗷嗷乱叫着想要浑水摸鱼:
“刘毅,亏你还是皇室宗亲,身上流着高祖血脉,愧为皇叔公,这锦衣玉带乃是天子赏赐之物,是皇家恩典和尊严,现在被你毁掉,你毁掉的不是一件锦衣,不是一件玉带,而是皇家的威严,刘毅,你这么做,愧对刘家列祖列宗!”
说着说着,董承就嚎啕大哭,一口一个刘家先祖,一口一个愧对皇恩。
刘毅哪在乎这些?找到衣带诏,直接清君侧,召集群臣,开杀戒,杀鸡儆猴!
“还在嘴硬?待会儿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声冷哼,刘毅就在衣服里面翻腾起来。
然而衣服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别说什么衣带诏,就是一个文字都没有发现。
“咦?”
搞错了?
刘毅拿着已经不成称之为衣服的衣服,眉头皱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董承见状,更是哭天抢地,嚎嚎大叫着:“我的锦衣,我的玉带,我愧对皇恩,我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哪是说他没脸见祖宗,分明就是在骂刘毅。
“行了,行了,放他下来。”刘毅就奇了怪了,什么都对得上,唯独没有衣带诏,这不科学。
这边吕布将董承往地上一扔,董承赶紧就把刘毅手中的衣服残片抢过去,宝贝似得抱着落泪:“这是天子赏赐,老臣要拿回去供起来的,现在成了这个样子,皇叔公,你说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大不了让天子再送你一件,还能怎么办?”刘毅并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只是心中奇怪,仔细盯着董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可能没有衣带诏,必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被刘毅这凌厉的眼神盯着,董承就心里发虚,就怕刘毅一不做二不休,还要把他在这里扒个精光,顿时一个哆嗦,脸都白了。
他不知道刘毅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汉献帝究竟有没有给他暗中送东西,事已至此,只怕得回去提醒汉献帝一下。
想到这里,董承心下一横,抱着烂衣服就往皇宫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哭:“愧对皇恩,愧对皇恩,臣有罪,臣万死!”
众人一脸懵逼。
吕布和华雄几个都满脸奇怪的盯着刘毅,都是当朝大臣,有头有脸的人,就这么抢了人家的衣服,传出去大家脸上怕是不好看。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就站在旁边看着。
而刘毅则是看着董承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在想什么。
“难道是我想多了,历史发生变化,已经没有衣带诏这回事了?”
“不对,肯定不对,完全没有道理。”
“他回去找皇帝干嘛?”
“莫非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刘毅眼睛一亮,也跟着往皇宫里面走了进去。
此时。
皇宫内廷。
汉献帝已经准备休息,只是还没来得及上床,就突然有太监来报,说是董承在宫门口被刘毅拦下,刘毅不由分说把董承的锦衣玉带给拆了。
“什么?刘毅这么大胆!朕的赏赐,他也敢拆!”
汉献帝又惊又怒,心跳瞬间如野马狂奔。
“他怎么会拆锦衣玉带的?难道被发现了?”
“不,不对,必然没有,否则他不可能拆董承的衣服,但消息肯定是走漏了。”
“辛亏朕做了万全准备,不慌,不慌。”
稍稍一想,汉献帝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快步在房间中踱步,自言自语的道:
“冷静,冷静,这种时候,就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纠缠着不放,反倒是会引起人的怀疑,只要刘毅不怀疑,那他就不会继续追查,一切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汉献帝擦了擦汗水,而后没事儿似得,就准备就寝。
不多时,果然董承大哭着找来,在门外跪地痛哭。
汉献帝故作奇怪的出门,一看董承抱着的衣服、玉带,眼角一跳,赶紧故作不知的问道:“国舅这是怎么回事?朕赐给你的锦衣玉带怎么会成这样子?!”
董承还没来得及开口,后面刘毅已经走了过来,抢先说道:“陛下,都怪刚才臣突然想到一招剑术,兴致来潮,突然无法自控,不小心将国舅的衣服给刺破了,还请陛下恕罪。”
话音落的时候,刘毅已经走到董承旁边,与董承并列,弯腰行礼。
嘴里说着请陛下恕罪,不过汉献帝还没有喊免礼,刘毅已经抬起头来,又接着不爽的质问:“听说今天下午陛下设宴请家人吃饭,为何我身为皇叔公,陛下单单不请我?陛下这是有点见外了吧?”
一句接着一句的问,不给汉献帝思考时间,强势得可怕。
汉献帝嘴角直抽,董承更是瞪大眼睛盯着刘毅。
这是人话吗?
说谎不打草稿了是吧!
你兴致来了,悟出一套剑法,把我衣服斩碎?你那是剑法吗?怕不是贱法!
这行为简直堪比指鹿为马!
董承心里怒,却不敢说,咬牙切齿。
最可恨的是,刘毅竟然毫无悔过之心,嚣张跋扈,竟然质问天子为什么不请他吃饭!
即便是董卓也没有这么猖狂!
董承当场就想要反驳,想要怼刘毅几句,不过汉献帝却抢先一步,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衣服而已。至于今晚的家宴,朕本来是要请皇叔公的,只是想到皇叔公军务繁忙,又在城外,便没有打扰。皇叔公不要往心里去,你的锦衣和玉带朕可没有忘记!”
说到这里,汉献帝回头,对伏皇后喊道:“快把皇叔公的锦衣和玉袍拿来!”
“诺!”
伏皇后答应了一声,随后拿着一套锦衣和玉带出来,双手递给刘毅。
刘毅眼眸狠狠一缩,本来他还对衣带诏这事儿保持一点点怀疑态度,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但现在,他确定了。
汉献帝这做得太过,太明显,过犹不及!
刘毅就不信,自己对汉献帝如此严厉,汉献帝还会好心给他准备锦衣玉带。
肯定有衣带诏!没有衣带诏,无缘无故送什么锦衣玉带!
汉献帝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浑水摸鱼,把衣带诏悄无声息的送出去罢了。
只是衣带诏不在董承的玉带,当然也不在刘毅的玉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刘备!
这家伙也来参加了晚宴,应该也得了锦衣玉带,而衣带诏,绝对就在刘备那里!
这个念头一冒起来,刘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刘备,当即拿过锦衣、玉带,谢道:“多谢陛下赏赐,臣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做,就先告退了,陛下和皇后早些休息吧。对了,陛下所送锦衣玉带,臣实在是受之有愧,当转送国舅,就当是臣的赔偿吧。”
说完,也不等汉献帝答应,刘毅把锦衣玉带塞给懵逼中的董承,转身就走。
吕布、华雄等人自然威风凛凛的也一个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下汉献帝站在门口,与董承一起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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