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又觉得失礼,敛眸道:“今日多谢殿下相助,天色已晚,殿下请回吧。”
说着,傅晚儿转身要回去。
见周礼孝身动,彩铃以为他要纠缠,身子一闪,挡在他俩中间,手握在刀柄上,眼神犀利毫无感情。
周礼孝微举双手,后退两步。
“我只是想说,我会把回风留下,府上但凡有事,他会立即联系到我。”
话落,高呼一声。
“回风。”
回风飘落,脸有些黑。
周礼孝不管他,讨好地对彩铃说:“以后,回风归你指使,如何?”
彩铃眼神动了动。
回风脸更黑,眼神震惊地看着周礼孝。
周礼孝安抚地对他扬扬下巴,“听话,服从命令。”
回风:“是,主子。”
傅晚儿没拒绝,反正也没用。
周礼孝若不说,回风就是在府上跑几个来回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轻功恐怖的像鬼影。
且这是周礼孝对傅问舟的承诺。
傅晚儿不能不识好歹,到底转过身来,端正地福了一礼。
“多谢殿下。”
真难得。
周礼孝握拳抵着嘴唇轻咳了声,也不知是本就有意,还是没话找话。
“你若想去看你大哥,我可以安排。”
傅晚儿一愣:“可以吗?”
周礼孝正色:“脱罪没可能,探监没问题。”
审了才知,傅晏修那厮太贪了。
手上还有人命,若不是傅问舟以往的军功压着,判他个抄家一点不为过。
也幸好傅问舟是个聪明的,只字未提,不曾求情,没给宫里那位借题发挥的机会。
傅晚儿想了想。
还是算了吧。
见了又能说什么呢?
……
养心殿内,周济民看了会折子,只觉困意袭来,竟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近来,他总觉得体力不支。
仿佛连身体也感知到他时日已不多。
李德脚步很轻,本欲接了他手里要掉不掉的折子,周济民突然睁眼。
帝王眼露寒芒,李德吓得一跪。
“惊扰圣上,请圣上责罚。”
周济民轻呼一口气,淡淡看他。
“何事?”
李德低垂着头,“宿卫影来报,傅问舟病发,已连夜出城准备回芜县。”
周济民眉心跳了跳,“很严重?”
李德:“应该是。”
周济民轻哼:“能扛到现在,已是不易。”
他都快被熬死了,傅问舟怎能不死?
“周礼孝呢?还在傅家?”
李德说是。
殿上突然寂静,落针可闻。
足有半炷香的时间,周济民突然问道:“你觉得他有没有称帝之心?”
李德惊出一身冷汗,头低的几乎贴着地面。
“老奴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
帝王威言,如有千斤。
李德斟酌片刻:“依老奴所见,没有。”
此三皇子和之前的三皇子,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
但他们都没有称帝之心。
又或者说,这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势,并非人人都想要。
尤其是生在皇家,经历过党争,见识过权势吃人的皇家子嗣,对于权力的渴望可能会是两个极端。
要么像安王那样,权欲熏心。
要么像三皇子这样的,从小就被卷入复杂的宫廷斗争之中,经历过亲人之间的相互倾轧,目睹了权势如何改变人的命运和性格。
这些经历可能会让他们对权力产生深深的戒心,甚至产生厌恶之情。
一入宫门深似海,也许除了那龙椅上的帝王外,没有谁不曾想逃离。
哦,还有一种,就是像太子那样的。
从小被灌输忠孝仁义,家国情怀,责任担当,他的人生轨迹早已被规划好,每一步都踏在既定的道路上……哪怕劫难,也是规划的一部分。
他一生,注定要承载家族期望,更肩负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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