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至今没有皇子,整日心急如焚,而贞儿也急需生一个皇子稳固地位,故而两人都欣喜若狂。
皇帝当即下旨:“晋万嫔为万妃,毓秀宫上下每人赐三个月俸禄。”
毓秀宫上下更是欢喜成一片。
小顺子此时回来复命:“皇上,奴才奉旨去瞧了章公公,果然没有阉割干净。”
皇帝的喜悦顿时减少了大半。
怀恩道:“让人赶紧去将章海华重新动刀子,利落些。”
贞儿忙道:“他本就是太监,重新动刀子算什么惩罚?依臣妾的意思,应当严审,然后凌迟处死。”
贞儿依靠在皇上身边道:“不然皇儿出生,眼前都是什么乱糟糟的东西。”
怀恩忙道:“万妃娘娘,使不得呀,严审章海华,这不是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这让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呀!”
若是审问出太后真的和章海华不清不楚,让皇帝怎么做人?
贞儿撇嘴:“生母?”
瞧了一眼皇上暗沉的脸色,贞儿没有再说下去。
怀恩知道,这一切都是袁夫人谋算的。
根本没有周太后不是生母这回事,故而皇上想要审问或是质问周太后,怀恩都多方劝阻,甚至连周太后都瞒得密不透风。
果然,皇帝想了想吩咐道:“将章海华拖下去,秘密处决了,再给慈恩宫挑选些老太监过去伺候。
周太后只准许在后宫养着,不许到朕的书房,不许到前朝……
此事就此罢休。”
皇帝心内感叹,正如闻师傅所说,朕出生在位份高的嫔妃宫中,才是朕稳坐皇位的基础,为了这个,也要忍受周太后。只不过,心中到底是有了很深的隔阂。
贞儿笑道:“想必太后会得到教训的。”
皇帝忙安慰贞儿道:“你好好歇着,天气好的时候去御花园转转,多晒晒太阳对孩儿好,让怀恩告诉御厨,想吃什么只管告诉御厨,没有的话,朕想法子替你弄。”
贞儿摸着肚子,笑着谢了皇帝。
宫女月如闲暇的时候恭贺贞儿:“恭喜娘娘,今后若是生下皇子,必定是皇贵妃或皇后,将来贵不可言呢。”
贞儿笑道:“本便是母以子贵的。”
月如恭维道:“如今后宫闻太后不管事,周太后失势,宫中没有皇后,娘娘的位份是最尊贵的,恭喜娘娘。”
贞儿褪下手中玉镯子,赏给月如道:“本宫有孕,这些日子少不得你要多操劳些,好好伺候,将来有你的好处。”
月如笑着应了。
贞儿又吩咐道:“天气不错,御花园的荷叶长大了,去请袁夫人入宫赏荷吧。”
贞儿对身孕有些不放心,想问问清浅。
清浅和贞儿并肩看荷叶,绿波荡漾让人心旷神怡。
清浅笑道:“浮萍虽然也如荷叶一样绿油油,但终究是没有根基之物,恭喜娘娘从今有了根基。”
根基自然指的是肚子里头的骨肉。
贞儿摸着肚子笑道:“夫人的药丸果然有效,不知接下来,本宫需要如何做才能稳固胎儿?”
“娘娘需要放宽心思,切忌多怒多虑。”清浅笑道,“若能做到,必定能生下健康的皇子。”
贞儿深深看着清浅道:“放宽心思便足够?”
清浅道:“我手中还有最后一颗药丸,以备紧急之需,万不得已不能服用,我替娘娘存着。”
若说没有,贞儿不放心。
清浅这么说,贞儿反倒放心了,笑道:“那么,一切拜托夫人了。”
两人看着远处高飞的白鹭。
贞儿说了一句道:“周太后失势了,皇上昨日吩咐打杀了章海华,同时去给闻太后请安,夫人可以放心了。”
虽然清浅早已知道,但她依旧微笑道:“多谢万妃娘娘,让闻太后保持了尊严,今后还要娘娘多关照一二。”
贞儿道:“我的孩儿,也需要袁大人袁夫人多加扶持。”
清浅微微颔首。
太液池的浮萍一会儿飘向这边,一会儿飘向那边,一会儿和这片浮萍碰撞,一会儿和那片浮萍碰撞。
如同贞儿和清浅的关系,风云变幻,一阵小小的风便能将两人短暂的合作终结。
远远地,周太后气势汹汹而来。
清浅忙道:“万妃娘娘,太后来了,咱们暂且回避吧。”
贞儿哼了一声道:“今非昔比,本宫还怕她不成?”
昨日皇帝杀了周太后的贴身宫女和太监,周太后想向皇帝讨个公道,谁料被几个太监拦在御书房门外,周太后窝了一肚子火,气冲冲来找万妃。
周太后见万妃和清浅在一起,越发动了真怒。
周太后指着贞儿的鼻子道:“听说皇上下令将小章子杀了,是不是你捣鬼的?还有你!”
周太后指着清浅。
清浅回道:“皇上是明君,自有判断,臣妾不敢置喙皇上的决定。”
周太后冷笑几声看着贞儿道:“听说你封妃了?昨日哀家宫人出事,你便封妃,这里头必定是你在捣鬼!”
清浅道:“太后,这一切与万妃娘娘无关,万妃娘娘是因有孕被封妃的。”
万妃有孕的消息还没有传开。
周太后大吃一惊:“有孕?你居然有孕?”
“怎么?”贞儿冷笑道,“一切出乎太后的意料,对不对,是的,臣妾有孕了,这孩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高兴得不得了。
说起来,太后还应该感谢臣妾才是,若不是臣妾有孕,昨日小章子哪里能死这么痛快!
哼,拉着太后一起演绎那种没羞没躁的戏曲,假戏真做的,还好意思说本宫!”
清浅看似劝架,实则添火道:“娘娘少说一句吧。”
周太后勃然大怒道:“没羞没躁?假戏真做,这就是小章子的死因吗?这就是你在皇上跟前的谗言吗?”
贞儿冷冷道:“太后好好呆在宫里,否则更大的惩罚会随之而来呢。”
清浅吩咐月如:“拉你们娘娘回毓秀宫。”
月如带着几个宫女将贞儿劝走。
清浅回首看着周太后道:“万妃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如今又母凭子贵,太后最好少惹她,不然皇上会不高兴的。”
清浅笑了笑,行礼告辞。
留下的周太后怒不可遏,道:“反了反了,一个个都要和哀家做对吗?哀家不信奈何不得一个普通妃子。”
直到如今,周太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太后将一腔怒火全部洒在贞儿身上,认为儿子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蛊惑,才会变得不可理喻。
只要除了这个女人,一切便会走上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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