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深刹不住车,和钟黎做了。
事后,钟黎懒散地靠在男人怀里,摸出一根烟,刚叼在嘴里,就被梁郁深拿走了。
他说,“出去抽。”
钟黎自然是不肯的,出去了,就不能上来了,她腿心还疼着呢。
她朝梁郁深摊开手心,“还我东西。”
梁郁深,“什么?”
钟黎凑过去,在他的耳边吹风,“小裤。”
梁郁深挑眉,“扔了。”
“那你赔我。”
“不赔。”梁郁深阖上眸,有些烦了。
只有做的时候,钟黎的声音才是动听的。
不做的时候,她的声音就是乱的,躁的,吵得人脑仁疼。
钟黎掰着手指头,一笔一笔的给梁郁深算着账:“你在车上玩我,十万,撕碎我的小热裤,两千,丢了我的贴身小裤,八千。”
“梁先生,一共十一万,怎么支付?”
梁郁深睁开眸,就对上她的眉开眼笑,那晶亮的眸子里,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
她就那么爱钱?
他冷嘲热讽,“就你那两块破布值一万?”
“值的值的。”钟黎说,“上面有我的体香。”
体香?
分明是骚气。
她太吵了,梁郁深为了让她闭嘴,扫过去十一万。
付完钱,他翻脸无情,赶她下车。
她热裤都坏了,上面还穿的是小衣服,挡不住一点。
“你把西服借我。”钟黎扯着他的衣角,不依不饶。
梁郁深薄唇掀了掀,“我这套西服六十万,你付得起?”
钟黎的指尖立马松开,她确实付不起。
“下车。”梁郁深下了最后的通牒。
钟黎气呼呼地瞪他,随手抓起那条领带就下了车。
她把领带绑在被扯坏的热裤上,在上面裂开的地方扎了个结,刚好能掩住,凑合着穿。
她看着从自己面前开出去的车,呸了一声,男人提上裤子后,就不是个东西。
当然梁郁深是例外,他提裤子前,也不是个东西。
要不是他有钱,谁搭理他。
钟黎看着到账的钱,心情又好了起来。
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又没了。
手机震动,页面蹦出电话。
是薛柔的。
钟黎顿了两秒,随即接通,语调殷切着,“薛小姐,可有事吩咐?”
薛柔打电话来,没别的目的,就是来问问钟黎的进展。
钟黎避重就轻地交代着,顺带还提了下那个叫陈丽的。
薛柔不可置信,“梁郁深追她?长什么样,给我看看。”
钟黎从朋友圈翻出一张带着陈丽的照片,发了过去。
薛柔说,“梁郁深这眼光不怎么样吗?比你差远了,你加把劲,多在他面前晃晃,男人嘛都拒绝不了你这种。”
被薛柔夸奖了一番,钟黎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薛柔给了钟黎几个梁郁深常去的地址,让她没事去刷刷眼缘。
钟黎倒是不急,她疼着呢,梁郁深每次都只顾自己爽,跟他做,她次次都受伤。
幸好上次在医院开的药还有剩。
钟黎休息了一个星期,又来了个捉奸的大活,对方出手相当阔绰。
地点就在她上次和梁郁深发生关系的会所。
钟黎是那的老熟人了,跟里面的很多员工都有利益往来。
她轻车熟路地打听好了男方的住房信息。
这次的单子有点特殊,给她下单的不是男方的老婆,而是男方的小三。
小三捉小四,这么奇葩的,她还是头一次接,想想还有些兴奋呢。
她打扮成客房服务,直达会所顶楼。
钟黎停在门前,调整好身上的微型监控,敲了敲门。
“先生,你叫的客房服务。”
半晌,门才被打开。
钟黎刚要开口,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人头发还是湿的,合该是刚洗完澡,只穿了件浴袍,敞开,露出大片风景。
发梢的水顺着下巴滑过胸膛,腹肌,一路延伸,到了钟黎看不到的地方。
钟黎直勾勾地往里看,像是非要探个究竟似的,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梁郁深蹙眉,把浴袍收紧了些。
他淡淡开口,“我没叫小姐。”
他故意的,故意把钟黎说的得这么不堪。
“哦,是嘛,那现在有需求吗?”
钟黎露出勾魂一笑,也故意恶心着他。
梁郁深摸着下巴,很认真地把钟黎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然后得出结论,“不了,有点倒胃口。”
钟黎脸上的笑容板了回去,好吧,算他赢。
梁郁深这张小嘴就跟啐了毒一样,她说不过他。
她还有正事,没工夫跟他闲聊。
“那先生没叫客房服务的话,就不打扰了。”她虚伪假笑,转身要走。
梁郁深却叫住她,“钟黎,你又来替人捉奸?”
她回头,他眼底含着笑,很恶劣的那种。
钟黎怕他坏事,没说实话,“不是啊,我在这兼职。”
钟黎骗人的时候,脸上会有小动作。
梁郁深能看出来,大抵是被骗的多了,想看不出来都难。
“是黄总吗?”梁郁深试探地问。
竟然被他给猜中了!
钟黎演技拙劣,装傻道,“什么黄总,不认识,我还有事,不闲聊。”
话音一落,她就提了速,一看就是要去干坏事的架势。
梁郁深则是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黄总,我是梁郁深。”
他故意放大声音,给钟黎听。
钟黎的脚步慢了下来。
梁郁深的下一句是,“一会有客房服务,别开门。”
钟黎回头,狠狠瞪他,咬啐了牙,他怎么这么狗?
钟黎不死心,重新管前台要了正确的房间号。
她去敲门,“先生,客房服务。”
里面传来一个暴躁的男声,“我没叫什么客房服务,赶紧滚蛋。”
得,又被梁郁深搅黄一桩生意。
上次因为他,她就没拿到薛柔的尾款,还被薛柔加强了任务难度。
钟黎越想越气,回去找梁郁深算账。
她带着十足的怨气敲门,很用力。
梁郁深开门,看是她,并不意外。
“我说了,倒胃口,不需要。”
他勾着唇,一字一字地羞辱她。
钟黎咬牙,气急败坏,“梁郁深,你坏我好事。”
梁郁深掀了掀眸,“你不是也坏过我,扯平了。”
“扯平?”钟黎拔高语调,又冷笑:“扯不平的。”
钟黎这人不讲理,她可以坏别人,但别人不能坏她。
要是别人坏了她,她就坏他一千次,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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