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卫恭独自穿过了通道，来到了最里面的大厅里面。
“躲哪不好，躲法庭里，你是想干嘛？”
卫恭抬起头微微一笑。
在法庭的正前方，也就是法官席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全框眼镜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笔挺的法官服，衣着打扮一丝不苟，再搭配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真的非常符合影视作品中，法官的刻板印象。
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名字叫怀天瑞，也是看守碎片的幸存者玩家之一。
根据傅柏雪的记忆，怀天瑞的能力似乎与审判有关。
怀天瑞身居高位，俯视着下方的卫恭：“法庭自然是用来你们这些法外狂徒的。”
听到这里，卫恭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我卫恭杀得的人，数量加起来都快顶得上卫恭吃的米饭数量了。
就卫恭干得坏事，哪怕是资深法外狂徒张三见了都得赞叹一句“您才是真正的法外狂徒”。
我的都混沌恶到这种地步了，你觉得这法律还能审判得了我？
你觉得你能杀死我？
“抱歉，我赶时间，可没工夫陪你玩过家家的法庭游戏。”
卫恭直接发动能力。
空间之力在怀天瑞的周身扭曲挤压，直接将怀天瑞的身体捏成了麻花。
怀天瑞一死，楚正卿的碎片就自动飞了出来。
“这就结束了？我还以为有多牛呢。”
卫恭的手一招。
在空间之力的作用下，楚正卿的碎片直接落在了卫恭的手心。
楚正卿的碎片到手，卫恭来此的目的自然就完成了，便转身朝着法庭外走去。
可卫恭的前脚刚刚踏出法庭的大门，怀天瑞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审判还没有结束，你不能走！”
下一刻，卫恭的身体就被强行搬移，落在了被告席的位置上。
“？”
卫恭皱了皱眉。
空间系的能力可是他的专利。
向来只有他卫恭挪动他人的权利，没有他人挪动自己的权利。
说罢，卫恭再次施展空间之力，直接瞬移到了法庭的外面。
可下一秒，刚刚离开法庭的卫恭又出现在了被告席上。
他就像是被绑死在被告席上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
卫恭又看向法官席的位置，不知何时，被卫恭拿捏成麻花的怀天瑞已经复活重生。
别说身上的伤了，就连被血染红的法官袍也变得干净笔挺，一丝不苟，就跟新的一样。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
能力者之间战斗的第一定论，只要杀了施术者，能力就会解除。
因此，卫恭再次出手。
这一次，卫恭直接在怀天瑞的身后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他打算将怀天瑞永久放逐到空间裂缝里。
然而，只见怀天瑞拿起了手中的小木锤，砸了下去：“法庭之上，禁止暴力。”
随着小木锤的落下，卫恭打开的那道空间裂缝竟然被强行关闭了。
“？”
卫恭皱了皱眉头。
卫恭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能力还在，也就是说，不是他的能力失效了，而被这个法庭强制关闭了。
这个法庭显然就是怀天瑞的能力领域。
在这个领域里，似乎所有人都得遵守法庭的规则。
“法庭之上，禁止暴力”这不仅对卫恭生效，对怀天瑞也同样生效。
不然他早就对自己发动攻击了。
“也就是说，我必须得陪他玩这场关于审判的过家家游戏咯。”
理解了一切之后，卫恭反倒是不着急了，一屁股坐在了被告席的桌子上：“来吧，我就陪你玩玩。”
“现在开始审判！请原告陈述证据！”
随着怀天瑞的审判锤落下，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原告席上。
这个人的脸很奇怪，仿佛融合了无数个人的五官一样，给人一种很强的既视感。
那个人一站上原告席，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我们是被卫恭杀死的普通人，我们请求法官宣判卫恭有罪！”
他们代表着被卫恭杀死的普通人，从地狱爬出来，向法官控诉着卫恭的罪责。
“哦。”
对此，卫恭只是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应付得“哦”了一声。
怀天瑞依旧一丝不苟：“请原告呈上证据。”
“好！”
那个人摊开双手，一个光团从他的掌心飞了出去。
光团飞到了法庭的正上空，最终化作了一个光幕。
光幕里播放的是卫恭这罪恶的一生。
从最开始的，假借旅游之名坑杀游客到演唱会的大杀四方。
从感染绍郯市到平江市大杀四方，无不控诉着卫恭的罪孽！
这个人简直罪大恶极啊！
卫恭看着光幕上播放的一幕幕，不仅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反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一屁股坐在被告席的桌子上，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拿着可乐。
这姿势，哪里是在看自己的罪证，分明是在看爆米花电影啊！
“精彩，实在是精彩！”
看到精彩的地方，卫恭甚至还会主动鼓掌：“我这般操作实在是太帅了！等我死了，墓碑上就挂个二维码。一扫二维码，跳出来的就是这段录像！”
说着，卫恭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
“不对，我的精彩操作实在是太多了，这一个墓碑放不下啊！”
“……”
见卫恭这个不当人的样子，原告上的受害者绷不住了：“法官，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这是人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一鸭梨！”卫恭突然站了起来，手指指着对方说道：“这里我有异议！”
怀天瑞果然公平公正，说道：“请被告说出反对原因。”
卫恭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着，非常正式地说道：“首先，我要纠正原告的一个错误！我是丧尸，我不是人！你刚才那句话，是对我尸格的侮辱！你注意你的言辞！”
说着，卫恭看向坐在法官席上的怀天瑞：“法官大人，我要求原告向我道歉！”
“？”
看着卫恭这义正言辞的嘴脸，被告席上的受害者人都傻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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