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我进了男厕所后,吓都吓死了,本想着终于要一阅众鸟了,然后发现我想多了,男厕所压根没人!
我身后的人松开我,我回过头一看,尼玛劫我的居然是南休,说实话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他人模人样的穿着一套正装,我把他从头看到脚捶了下他的胸:“你来变魔术的啊?”
南休气得把我脖子一架:“我问你大白,你之前让我给你找演员闹场的,不会闹的就是这个场吧?”
我感觉呼吸不过来了,拍着他的手臂:“有问题吗?”
“卧槽!你知道这谁的婚礼吗?”
“废话!我老姐们的婚礼!”
他松开我抱着胸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妙啊,当即他的手就往我肩膀上一搭:“那正好,我就当你男伴,这样随一个份子就行了。”
我立马弹开:“你莫不是也来吃酒的?你认识新郎啊?”
南休倒有些不屑的说:“谁想认识啊!”
“我不同意!”
刚说完就拉开男厕所的门,南休再次勾住我的衣领喊道:“这边有个女的闯男厕所啊,快来看啊!”
我赶紧回过身跳起来捂住他的嘴:“你特么的!”
一分钟后,南休笑眯眯的搭着我的肩出去了,一路上还各种谴责我:“大白啊,你长得如此甜美,说话怎么就一点都不温柔呢,动不动就河东狮吼,你怎么不对黎梓落吼的,你个怂包!你看人家女孩,吃饭饭,睡觉觉,喝水水,你看看你!”
“别逼逼!”
到了宴会厅门口,我巡视一圈都没看到新郎,连个照片都没有,不科学啊,跑去问文清,你男人呢?
她说在里面招呼人,于是我就和南休先去随份子,还没走到登记处,我一拍脑门:“啊呀,红包忘带了,把你那红包拿出来给我装一下!”
南休从西装里面刚拿出红包,我眼疾手快的抢过来往登记台上一拍:“我们一起的。”
就见南休一副七窍生烟的模样瞪着我。
这个我肯定要无视的,就说南休这人吧,按道理说他这咖位怎么也应该很有钱才对,平时抠得跟什么一样,除了请我吃饭的时候大方点,估计也没办法,他不请我也不出来,其他时候想在他身上拔根鸡毛比登天还难,关于这点,我是十分鄙视他的,他每次却理所当然的说家里穷,要养老母亲,还要存钱买房娶媳妇啥的一堆借口。
我估计南休家可能吃低保的,不然上学那会,大夏天的捂个老鬼的衣服,去各大鬼屋做兼职,也是没谁了!
进了宴会厅我就傻眼了,我本来以为吧,文清嫁个乡村非主流,可能要吃流水席,结果来大酒店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然而当我看到这将近百桌的宴会厅时,我不淡定了!
拽着南休问:“那个乡村非主流,我是说新郎到底是谁啊?”
南休张望了一下一抬下巴:“那!”
我顺着视线一看,一个被人围住的男人,正不苟言笑的在和人说着什么,看那华贵的西装,应该是新郎无疑了,可是…这怎么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我私心想怎么也得搞个超级赛亚人的发型才能配得上文清的樱木花道,但是那个人长得,怎么说呢,有点凶,就是那种一看就不太好亲近的感觉!
我捣了捣南休:“什么人?”
南休不理会我脖子快扭断的弧度,一路把我拽到座位上,才对我说:“人称黑霸王,在江城很吃得开,地头蛇一个,名气很响,不好惹。”
“黑帮大哥啊?”
“那你要说黑帮大哥,前两年传闻华石地产老总的儿子把一个人不小心做掉了,听说这事后来找他摆平的,人家说他和上面有关系,是黑是白水深着呢,谁知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那,那,待会…”
我不敢想下去,这会南休反而既来之则安之了,还斜眼看我:“吃你的,有好戏哪有不看的道理!”
他虽然这样说,但我不淡定了,我本来想起来去找文清,司仪已经上台了,好多人堵住过道纷纷落座,灯光也暗了下来。
我眼睁睁看着霍凌走上台,然后司仪逼逼叨了一堆,大门一开,灯光全部聚焦在文清身上,那一头火红的头发着实亮瞎了眼,加上后面跟着胸一高一低的冯晨,顿时引来一阵哗然之声,我感觉脸都丢到八姨妈家了,千万别说我认识这两人,我捂着脸一眼都不想看。
侧头撇了眼南休,发现他和我一样啊,也没在看,一个劲的猛吃,边吃还边和我说:“大白,那个好吃,你碗拿来,我带你弄点。”
我着实也饿了,于是乎,当台上开始各种鸡汤乱洒的时候,我和南休已经席卷残云起来!
我还偷偷问南休:“你的偶像包袱呢?”
南休一抹嘴:“不出半个小时全都得散,傻逼才不趁机多吃点,对得起份子钱吗?”
他话音刚落,大门处一个女人冲了进来,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位小姐姐真身,但凭直觉,这位就是南休帮忙联系的演员小姐姐!
这演员小姐姐很有职业精神,穿得各种风骚,一进场立马入戏直指舞台大喊一声:“你个负心汉!”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边走边骂的小姐姐,她一进宴会厅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指着霍凌大哭大闹,还说自己怀了他的种,把所有人惊呆了!
我发誓剧本上没这句台词,小姐姐挺会加戏啊!
我眼神牢牢盯着霍凌,就见他立在舞台一边不动声色的向文清投去一记凌厉的眼神!
这档口小姐姐已经冲到舞台下面,旁边有保安向内场走来,小姐姐见情况不对突然就梅超风附体,力气奇大,当场掀翻了一个桌子,就冲她这表现,我觉得文清的四千块加得值!
这时候,文清终于把她学了四年表演的功底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见她把头纱一扯扔在地上并说出了她今晚唯一一句台词:“霍凌,你个禽兽!”
然后就眼圈红红的冲出了宴会厅,要不是我参与了整个事件,我当真就被文清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给骗了!
整个大厅开始骚动一片,南休把筷子一扔拉着我就说:“走!待会人多挤不出去!”
等我和南休出去的时候,早已看不见文清了,打她电话也关机状态!
我问南休怎么办?他说凉拌,既然结束了,喊我去他家打游戏,我心不在焉的跟在他后面,突然感觉视线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停住脚步看向街对面,是江易,他就那样笔直的站着,即使隔着一条马路,我依然感觉到他的眼里仿佛蕴着刺穿人心的悲恸,苍凉的如浩瀚宇宙中迷失的流星!
南休发现我没跟上去,回头来找我:“看什么呢?”
我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么。”
上了南休的车,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神不宁的听着南休逼逼叨,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江易刚才那个眼神,绝望得让人窒息!
我白凄凄这辈子自问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大概唯独一件就是我始终没有告诉文清,她结婚那天,江易曾来过!
到了南休家,他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扔给我,我摆摆手:“戒了。”
南休眉梢一挑:“我说大白,你什么意思啊?怕我对你酒后乱性啊?我告诉你,就你那二两肉,脱光了我都懒得看!”
我拿啤酒砸了过去:“去你大爷的,是某人说我酒品不好,不许我喝酒。”
南休拿枕头狠狠反击我,我一把接住腹黑的看着他:“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喝死,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
我们磕了几局游戏,我喊肚子饿,南休弹了下我的脑门:“你是猪吗?”
我奇了,我就是比较能吃,为什么个个都喜欢拿我和猪相提并论,我立马反问他:“我真的有那么可爱吗?”
南休的眼神从我的脸上飘到天花板上,再若无其事的飘进厨房。
然后下了两碗面,所以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南休这下面的手艺,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那色香味俱全,要蛋有蛋,要肉有肉,我吃的那是非常开怀!
称赞道:“我就喜欢吃你下面!”
南休猛然抬头盯着我,我疑乎的说:“干嘛?”
就见他脸可疑的红了....
我还不停朝南休竖起大拇指:“你以后要是过气了,就开家面条摊子,生意肯定好!”
南休却突然对我说:“等等。”
我“啊?”了一声。
他站起身弯下腰凑到我面前,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骤然靠近,像浸在水中般明亮,弯成好看的弧度,闪烁着熠熠光泽,兴许是和南休相处时太过随意,我渐渐忽略了他的容貌,可安静的室内,他的突然靠近,无形中放大了他那本就精致无暇的轮廓,让我心口一滞,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抬手伸到我脸上,我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纸巾,看见我的样子突然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柔光向上弯起,嘴角微勾的说:“你吃到脸上了。”
他像照顾小孩一样帮我擦掉脸上的汤汁,让我局促不安竟然不敢乱动。
南休收回手却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邪魅的撑着手俯看着我:“你...什么眼神?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我突然怒了,狠狠推了他一把,站起身插着腰:“你无耻,下流,臭不要脸,居然敢调戏老娘!看我不把你打死!”
我刚准备操起拖把棍子,手机忽然响了,我瞪了南休一眼跑去接电话,然而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时,我整个人都僵掉了!
文清带着哭音说:“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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