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位大佬只收了顾霆隽为关门弟子，所以翁淋漓一直喊顾霆隽为师兄，顾霆隽喊她师妹，最狗血的来了，翁淋漓的亲生父亲，为了救秦老爷子，也就是顾霆隽的外公，死于一场意外事故。”
“听说她父亲生前就是秦老爷子身边的得力干将，翁淋漓也是秦老爷子看着长大的，所以秦老爷子对她有愧疚，之前千方百计撮合他们两个。”
程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秦老爷子那么护着翁淋漓，甚至不惜当众训斥顾霆隽，他的亲外孙。
“所以，他俩之前真的谈过？”
莫青甄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眸色微深，“是的，翁淋漓是顾霆隽的初恋女友，之前要不是顾霆隽回国继承家业，后来又出了车祸，而翁淋漓一直在国外研究课题，他们也不会分手。”
听到这，程果有点扎心，要是没有她，这两人估计早就和好了吧。
莫来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挺好的。”
“你不生气？”
莫青甄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眼角余光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程果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似乎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生气？那是他的过去，就算生气，也改变不了任何。”
他们居然真的谈过。
程果微微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之色。
这个认知就像是卡在她喉间的一根鱼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莫青甄默默看着，他又怎能看不出少女的迷茫落寞，可为了让程果早日离开顾霆隽，他狠了狠心，轻轻叹了口气，故作风轻云淡道：“你说，顾霆隽那样的人，他也不像是那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示爱的人，他该不会心里还有翁小姐，故意刺激她的吧？”
“……”
莫青甄好像总能猜透她心中所想，程果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勉强的笑了下，心中泛苦.
“或许吧。”
“啧，那顾霆隽着实有点过分了，这么做不仅会伤害到翁小姐，也会伤害到你，他要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这样拖拖拉拉，应该干脆一点。”
莫青甄无情补刀。
“……嗯。”
程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神飘忽不定，在她心里，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
顾霆隽要是真的在意他的初恋女友，还爱着她，就不应该拿她刺激翁淋漓。
这样的做法，也太渣了！
她并不认为，顾霆隽前几天还在羞辱她，今天就突然转变态度爱上了她。
潜移默化中，她竟然认同莫青甄的观点。
见她一副受伤的样子，莫青甄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刺激心爱的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当时嫁进顾家也是被强迫的。”
“你或许不知道，初恋对于男人的意义。”
就像你于我，也是初恋一般的存在。
这句话，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程果释然一笑，很快振作精神，她不是那种沉浸于儿女情长的人，从小到大光是看着母亲是如何深爱程钦言，又是被程钦言那个负心汉如何辜负的，好不容易等她长大，还没享几天福，又被渣男骗回国，最后丢了性命。
这样的成长经历，程果不可能是那种恋爱脑，她是不相信爱情的。
更不相信人性。
“我管他呢，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如果顾霆隽要和我离婚，我立马签字，净身出户都行。”
莫青甄一怔，心中狂喜，“你是认真的！？”
“嗯。”
程果喝了口酒，眉眼清冷带有几分不屑，她似乎有些醉了，轻倚着桌角，并没有察觉到莫青甄轻颤的声音，斜睨着他。
“当然。”
莫青甄心跳砰砰加速，狂跳不止，他简直快要藏不住眼里的浓郁的爱意。
“谁让你喝酒的！”
顾霆隽一下楼，就看到程果醉醺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过来，抢走她手中的酒杯，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狠狠剜了一旁莫青甄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顾霆隽，你放开我！”
“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听到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程果顿时老实巴交，也不再闹腾，只觉得头晕目眩，乖乖呆在顾霆隽温暖可靠的怀抱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霆隽一上车，发现程果居然睡着了，他一下子气笑了，又气又觉得好笑，这小家伙！
可真气人。
“回老宅。”
他冷声吩咐司机。
“是，少爷。”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老宅，顾霆隽抱着程果来到卧室，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又让保姆煮了碗醒酒汤，他把她喊起来，喂了下去，全程程果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喝完醒酒汤就躺下去睡回笼觉了。
顾霆隽不仅觉得好笑，他气得捏了捏少女的脸颊，笑骂道：“小没良心的。”
然后松开了她，拿了瓶冰镇啤酒，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喝着酒，抽着烟。
想到今晚外公把他叫到书房，祖孙二人的谈话，他眉眼淡漠。
一个小时前，秦家书房——
“如果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呢，你又当如何？”
秦老爷子一进门，走到书桌旁，转身直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顾霆隽，目光带有几分凌厉，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出来。
他在向顾霆隽施压，试探他的心意。
顾霆隽毫不畏惧与老爷子对视，眼神坚定，“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外公，您别忘了，我顾家有一条祖训，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扯淡！”
秦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手指着顾霆隽，怒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爷爷当年还找了几房小老婆呢，别以为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是新时代，不是封建的年代，再说了，我爷爷现在天天守着我奶奶的牌位，修身养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可不想老了像他一样，对着老伴的牌位忏悔。”
顾霆隽理直气壮道。
“……”
秦老爷子一噎，很气，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怼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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