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一边替威鲁堡的财神爷忙着保暖,一边低声道:“外面的天儿不暖和,长时间站在外面,一站几个小时我怕你冻死了。”
“呵呵,你关心我?”蒋宇满意的看着面前替他忙碌的刘瑶。
一颗春心瞬间荡漾了起来,一双手也开始变得很欠。
“我说你这头发上的花儿带歪了,我给你整理整理。”
蒋宇说着抬起手抚上了刘瑶的头发,被刘瑶冷冷看了一眼。
蒋宇的那只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讪讪笑道:“你盯着我干嘛?怪吓人的。”
“嗨,瑶瑶,你说你对我真的没什么意思吗?你对我没意思那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刘瑶真的是服了,抬起头看着他道:“我看上了你的钱,不行吗?”
“以后还需要扩大威鲁堡旅游业的规模,我不得将你这个财神爷伺候好啊?”
“真的是,不要过分解读我对你的好!”
蒋宇咬了咬牙,脸色变了。
“你还真的挺直白的哈?小兔崽子,都是我平时把你们一个个惯坏了!”
刘瑶笑着离开,这个家伙又开始疯疯癫癫的了。
很快秧歌队吃完饭,集结完毕后进了城。
白天的一场演下来,威鲁堡村已经收获了不少的粉丝,不过还有一个的队伍宁鲁堡村的秧歌队和威鲁堡村不相上下。
这让刘瑶稍稍有些急,大家在车上短暂休息,张二麻子气的破口大骂。
“我就说那几天有几个小崽子,就是宁鲁堡的那几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一个劲儿的往咱们的排练地点凑。”
“我一开始没注意这些,还以为是个小屁孩儿凑热闹看咱们排练节目的。”
“原来是刺探军情的!真的不要脸得很!”
宁鲁堡村在威鲁堡村的北面,河水顺着五路山古老的河道蜿蜒而下。
宁鲁堡和威鲁堡就是一条河穿起来的两颗璀璨的明珠,不过宁鲁堡在上游,威鲁堡在下游。
宁鲁堡更靠近北面的一座煤矿,加上上游水量大,修了几个水库,养鱼,培植草场,比威鲁堡的经济发达有钱。
同样是靠着古长城沿线的两个村子,鲜明的贫富差距和对比,让两个村子的人暗搓搓形成了强烈的竞争意识。
没想到这一次秧歌队的比赛,宁鲁堡的秧歌队居然偷偷抄袭了威鲁堡秧歌队的一些设计编排。
这让威鲁堡秧歌队总指挥张二麻子恨不得跑过去将对方秧歌队指挥的头给拧下来。
刘瑶忙安抚住了张二麻子:“张二叔别生气,现在生气也没用。咱们后面不是改动了一下,和他们的编排也不是完全一样,咱们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呢!”
张二麻子顿时心领神会,他们的杀手锏就是灯光的设计,这些在白天排练的时候外村的人看不到。
大家乘着车回到了村里,有全婶做了肥猪肉炖粉条子,配上喷香酥脆的油炸糕,是真的香到了人的骨头里去。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烩菜,咬一口炸糕,挑一筷子酸辣土豆丝,配上烙得金黄的鸡蛋饼,简直是人间绝味。
刘瑶他们几个吃了饭,回家小憩了一会儿,晚上是大碗儿的西红柿鸡蛋打卤面。
华灯初上,所有演员上了车,张村长站在车头给演员们做比赛前的最后动员,让大家一会儿放了劲儿的扭,放了劲儿的跳。
最后让刘瑶讲两句儿,毕竟大家伙儿这么拼也是为了给威鲁堡夏天的旅游项目做个宣传。
刘瑶其实很不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她咳嗽了一声,握着无线话筒的手心直冒汗。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幸好上午的演出发挥的还不错,刘瑶和蒋宇都适应了下来。
刘瑶看着一车子的村民,也是这个时代最朴实最好的演员,他们也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成了威鲁堡村民心目中的那个当家主事的人。
刘瑶那一瞬间心头居然有些恐慌,担心这么厚重的期望被她辜负了。
她吸了口气,拿起了话筒笑道:“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张村长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咱们这一次秧歌队比赛,一定要把我们威鲁堡村的精神气儿表现出来,这场比赛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
“别的废话不多说,你们能把第一名的荣誉拿回来,咱们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五百块奖金,我自己掏腰包!”
“好!”车厢里传来热烈的欢呼声,士气大震,几乎将车顶都震翻了盖儿。
坐在第一排的蒋宇抬起手冲刘瑶比了个大拇指,刘瑶忙放下话筒坐在蒋宇的身边。
“牛批!”蒋宇低声笑了出来,很认真的看着脸色红扑扑的刘瑶。
“我说刘小姐有没有兴趣去我的公司里上班啊?我觉得你真的是个人才!给你开年薪一百万都是羞辱你!”
刘瑶不理会他放嘴炮,白了蒋宇一眼,随后却看向了窗户外面绵延起伏的群山,看着群山上蜿蜒而走的古长城遗迹。
“蒋宇,你不懂的。”
蒋宇眉头一皱。
刘瑶看着窗外夕阳映照下的古长城轮廓笑道:“人这一辈子,就看你图什么了?”
“图钱?还是图名声?亦或是图一个心安。”
“我觉得我属于第三种,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五花缭乱的东西太多,诱惑也太多,夜晚醒来我总是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点儿什么,后来才明白那是什么?”
“是什么?”蒋宇觉得刘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说话神叨叨的。
刘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了出来:“缺的就是一颗真心,从小就有,长大后丢了,不见了,然后不管你在什么时候都得去找到这个东西。”
蒋宇瞬间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中,好半天才笑了出来:“刘瑶,我还是觉得你那五百块更有号召力,真心这玩意儿太难得了。”
客运车停在了云新街的最东面,靠近东山公园这一片空地。
警察也出动了,将整条的云新大街都用黄色警戒线清空了人群。
所有参加比赛的秧歌队都在这里集结,街头两侧是围观的群众。
张二麻子代表威鲁堡秧歌队去抽出场顺序了。
不一会儿他转了回来,手心捏着一个纸条拦着刘瑶,呲牙笑了出来:“第十个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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