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咯，身子骨一天不比一天，现在看起来是正在慢慢恢复，但内里还是乱的，我的身体，我有数的很，我不能出院。”
白秘书面无表情。
他不想拆穿，局长毕竟要脸。
“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不能过多占用国家资源。所以，你去跟小郭说一声，接下来治疗和住院的费用，都是我个人支付的，不能再让国家给我出钱了。”
白秘书点头：“我明白了。”
“另外，如果进来病房实在紧缺的话，我可以考虑出院。”
他是想陪着素珍没错，但，总归是要考虑考虑别人。
他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就浪费了医疗资源。
是夜，苏欢蜷缩在病房的沙发上。
她刚刚入梦，就听见有轻微的敲门声。
她猛地惊醒，从沙发上坐起来，便看到门扉上透出了人的倒影。
“谁啊？”苏欢压低声音问道。
门外，是陆云川低沉的声音：“欢欢，是我。”
苏欢飞快地跑去开门，果然看见了陆云川，她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还要审问那两个打劫犯吗？
“审问已经结束了，该招工的，他们也都招供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透过半掩着的门，陆云川朝着屋里看了眼，陈奶奶依旧在睡着。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让苏欢暂时离开病房，去走廊上聊一聊的时候，就听苏欢问道：“你肚子饿不饿啊？要不要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好。”
小厨房里，苏欢在炉子上煨着鸡汤。
鸡汤是她下午给陈奶奶和章老炖的，没喝完的她就放进了空间里。
刚才在病房里端砂锅的时候，趁着陆云川不注意，她才将鸡汤倒了一部分出来。
陆云川坐在小马扎上，望着苏欢专注的侧颜，“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啊。我想知道那两个打劫犯到底绑架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是否健在，能顺利回到自己家吗？但是这些好像是机密，我不能问。”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想问了吗？”
“对了，你吃不吃葱花香菜？”
陆云川：……
有的时候，他真的不确定，苏欢是真傻还是装傻！
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主动开口：“关于尤晴，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苏欢往砂锅里撒了一把切碎的香菜，不走心地问道：“尤晴？谁啊？”
这个名字怪耳熟的嘞！
陆云川：“就是在巷子里，挡住你去路的那个女公安。”
“原来她是公安啊！她当时没有穿统一的服装，我还以为她是你战友呢。”
苏欢还纳闷儿，陆云川都是小队长了，为什么战友还敢对他大呼小叫的。
原来是因为，两人属于不同的系统。
那就能理解了。
“尤晴她……是我一个战友的妹妹。她哥哥跟我同一批入伍，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但是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不小心因公牺牲了。那一次任务我也在，但我没能及时救下他。也正因如此，尤晴就恨上了我。”
尤晴恨，为什么死的不是陆云川，而是她哥哥。
她恨，为什么当初陆云川也在，却不愿意救一救她哥哥。
听完陆云川的描述，苏欢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尤晴也是个可怜人，自幼相依为命的哥哥，入伍不到两年时间就牺牲了。
这个世界上，从此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因此偶尔黑化也是能理解的。
但问题是，造成这个惨剧的人不是陆云川，她没有理由怪到陆云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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