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谁是李世民 > 危机与杀机

??“唔……”清晨,我头痛欲裂地醒来,轻轻地j□j了声,抬手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慢慢抬眼望去,却发现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情,眼前深蓝镶金边的帐篷顶根本就不是我的穹庐该有的,且这里只有一个人的蓬顶是这样的。搁在腰上的大手提醒了我,转头一看,竟然有个男人躺在我身边,他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我,而这个男人正是突利!

  

  我还在做梦么?可是我的头却传来阵阵抽痛,粉碎我天真的想法。

  

  糟了!我赶忙用力推开他的胸膛.翻身朝旁滚去。

  

  突利应该是早在我睡醒之前就醒来,因为他的精神很好,一点也不像刚醒来的样子,他半撑起身子,慵懒地朝我露出笑容:“早啊,我的醉美人……”

  

  “你……”我的头仍是一阵抽痛,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我努力回想着,拇指用力地压着太阳穴,想让自己更清醒,“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你的穹庐里?”我下意识地低头瞄了一眼,衣服虽然有些零乱褶皱,但仍完整地穿在身上。我不由松了口气,抬头一看,突利却露出古怪的笑容,那双棕色的眼眸正暧昧地盯着我。

  

  “它们能证明我没碰过你么?”他轻松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你不用说这话来激我,”此时我已完全清醒,皱起眉头望着他,“我知道你没有碰过我。”

  

  突利饶有兴趣地望着我:“哦?何以见得?”

  

  没有经验并不代表没有知识,生活在信息知识发达的21世纪,男女之间的关系我多少也知道些。若我真和突利发生了什么,此刻我就会感觉到身体的异常,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我为何在此?”

  

  突利煞有其事地解释着:“昨晚你了那杯马潼后就醉得不醒人事,所以我只好抱你回来……”

  

  我打断了他的话:“为何你不送将我送回我的穹庐?”

  

  “因为你睡着时的模样又美又纯真,所以我根本舍不得放开你……”

  

  “而后呢……”我咬牙切齿地追问道,这个混蛋就不能一次说完么?

  

  “那时我就忍不住亲了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堂堂突厥王子,竟然趁人之危,这可不是君子的所为。”

  

  “我一点也不想当君子,我只要你。”突利逐渐漾深眼眸牢牢地锁住我,“明,面对你,我想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当君子。”

  

  “在我昏迷的时候得到我?”我也没有别开视线,语带讥诮地问道,“莫非王子只能以这种强迫的方式?”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么?若非怕你醒来恨我,我想做的可不止是亲吻这么简单,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突利灼灼地望着我,他的眼神透露出更多讯息,“明,你要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拥着你同眠,而不碰你分毫。我没有趁此机会占有你,已可算是君子了。”

  

  我垂目不语,这事怪得了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喝下了那杯烈酒,这才陷入了危险中,若我能再警觉些,突利便不会有机可趁。

  

  “王子若无要事,那我便先告辞了。”想到这,我稍稍整理了下长袍,漠然起身。

  

  “明,站住!”有别于我的冷淡,突利却异常的激动,他一个健步,由身后圈住我的腰,我才想挣扎,他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压在毛毡上,强而有力的手臂困住我整个身躯,“为何你能如此冷静?就算昨晚与你同眠一夜的是其他男人,你也能这般冷漠么?!”

  

  “冷漠?王子以为我该有怎样的反应呢?高声尖叫,寻死觅活么?”我冷笑,突利的脸就俯在我的上方,他炽热的气息就在我的唇畔,“且不说我与你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算你真的占有了我,我也不会自寻短见或是从此委身于你,我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杀了你,二是让你从此不能人道。”

  

  “是这样么?”突利阴森森地笑着,他的唇随后压了下来,狠狠地盖上我的。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木然地看着他,任他吻着,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个倔强的女孩,无论我怎么吻你,你都不启开唇,也不闭上眼……唉……”突利忽然停了下来,他半起撑起身子俯视着我,“明,我不要一个全身僵硬如死人的女子,我要的是鲜活的你,心甘情愿投入我怀抱的你,我要的是你的心啊……”

  

  我淡淡地说道:“王子,我的心早已死了,你永远不可能得到。”

  

  “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是么?是你放弃了他,还是他放弃了你?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能造就如今这样的你?”突利挑起眉,轻抚着我的脸,“就好比水中的火,你的心太冷太硬,性子又太过倔强,你才多大年纪,十八?十九?这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该有的特质。无论我用什么手段,都冲不破你心中的那层防御……”

  

  我不语,仍是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记起,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日,是我与李世民的生日。

  

  来到这个时空已有三年多了,我,十九岁了。

  

  突利说得很对,我的心已经给了李世民,他是我第一个真真正正爱上的男人。就像孩童时,我喜欢的第一个糖人,从那以后,我就是喜欢不了第二个。人对第一个喜欢的人多少都有些糖人的情结,尤其是在自己苦求不得的时候,更是痴傻着不愿放手,那是一种孩子气的迷恋,是一种本能。我已将与李世民这段记忆放在心里,将这个男人永永远远地放在心底,不是心里,而是心底——心的最里面、最隐蔽、最柔软的地方。无论今后我遇见多少个男人,不管他们是多么的优秀,我也不可能再去爱了,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谁。

  

  我与李世民的种种纠葛,其实也不过是男女间的一场战争。东风西风都有强弱,或是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男女也是一样,不是夫唱妇随,就是妇唱夫随,总有一方是强势的,就像平均主义从来都是可笑的空中楼阁一样。我与李世民之若想要长久厮守在一起,势必要有一个人做出巨大的迁就。李世民一代帝王、雄心万丈,他当然不可能放下一切,携我归隐,我也不可能傻得放弃自尊与自由,和众多女人共侍一夫。所以我们的幸福只能与那和氏壁一样,不可能无瑕可指,它有着清晰的起始,却也有着始终无法逾越残缺。

  

  一个女人等待或者遗忘一个男人,往往要花掉漫长的一生。那等待分明就是无望的、漫长的等待,因为最后的结果其实早已明晰,就如同一片可怕沼泽地,荒芜、未知,深不可测,我却饮鸠止渴地想像那是一片美丽的草原,最终踏入、陷落、万劫不复。

  

  眼角忽然流下一滴眼泪,似乎只要一滴,就可以救活在千层地狱下,受尽苦难将死的我。

  

  ************************************

  

  三日后,颉利果然发兵去征讨西突厥,而对突利来说,颉利前往西突厥的这段日子,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唯一能打败颉利的机会。

  

  于是突利每日都秘密地不厌其烦地在各个部落间游说,因为只要一个部族的首领同意帮助突利,那些长久以来对颉利不满的各方力量,就会群起响应,成为突利的势力了。

  

  可惜众人大都忌惮颉利的势力,谁也不肯轻易出手相助,都在驻足观望。而因为惧怕动作太大,引起颉利方面的注意,所以突利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暗自进行,而那边颉利与西突厥的战事居然连连告捷,突利的夺权之路走得异常艰难,几乎是停滞不前了。

  

  事情进行的不顺利,连天也不遂人愿。夜半时分,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层又一层,厚重而压抑。

  

  我将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躺在毛毡上,闭上眼睛假寐。

  

  漆黑的夜空像张大网罩覆住大地,弥漫着诡异的危险气味。空气中充斥着不安与阴戾,天地之间,无声无息,静得可怕。

  

  似乎刮起一阵刺骨的阴风,而后一股奇怪的感觉笼罩住全身,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却立刻心生警兆,有人进了我的帐篷!

  

  我的呼吸停顿了片刻,耳鼻以及一切感觉反而特别灵敏,但却觉察不出任何可疑之处。但我清楚地知道,黑暗中确实有一双眼睛盯住了我。我忽然周身发冷,险些打个寒噤,这绝对不是秋夜霜露的寒冷,而是杀人无数的刀剑即将出鞘的那种“杀气”,那是最能让人打颤发抖的寒冷了。

  

  我仍是闭着眼睛,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黑暗中,刀气强横如斯,发出冷嗤嗤的响声,耀眼的刀光在我眼前闪动,来人还未近到我身旁,却已经将全身的杀气尽数放出,凌厉的刀锋猛然爆开来,笼罩住躺在毛毡上的我。

  

  倘若我此时已经睡着,那恐怕就要小命不保了,幸亏今晚天气太闷了,所以我才一直无法入眠。

  

  我刷的一声掀开身上的毛毯,就地一滚,顺势抽出枕下的长剑,一气呵成,堪堪避过了这暗中劈来的夺命一刀。

  

  来人也不进逼,手中的长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他虽没有出手,但刀气已笼罩四周,我稍有异动,那可怕的刀气便会接踵而来,将我杀死。

  

  “来者何人?”我沉声问道。

  

  低哑的男声在我前方不远处响起,“好小子,身手不错,我还以为方才那一击定能要了你的命,没想到居然让你躲过了,且还有时间抽出长剑,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听后大惊,今夜天空中只有微弱的月光,而帐中并未点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形下,对方竟然能够清楚地得知我的每一个动作,而我自己却什么也瞧不见,在这种明显差异之下,我没有一点胜算。

  

  我剑尖朝下,笔直地站立。我虽然看不见来人,但由前方传来的那股森冷的杀气可以判断出,对方与我的距离不会超过五步。

  

  我轻声问道:“你是刺客库摩?”

  

  “正是。刺客讲究快、狠、稳,一招就可取人性命,所以躺在我刀下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痛苦。”库摩答道,他忽然叹了口气,“你知道么,我已想不起上次与人一对一正面决斗是在什么地方,是和什么人……”

  

  我点头:“我知道,做你们这一行的最讲究效率,为达到目的不必选择手段,只要对方死去便算成功了。”

  

  “不能与高手过招,始终是我的遗憾,”库摩又说道,“多谢你了,让我有机会可以填补这一缺陷遗憾。”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把长刀便宛如电光般划破黑夜长空,无声无息地由空中落下。

  

  我看不见他的人,只能凭着本能横剑挡住,凌厉的刀气以及强大无匹的劲道将我的身躯震得摇摇欲坠,立足不稳。我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后刹住身子,手一撑地面,这才跃起身来。

  

  可库摩却再不给我时间喘息,才一抬头,他的刀锋已劈到了我的胸口,他的招数全无花巧,却绝对能杀人,而且只要一刀就足以致人于死地,对手如果胆量稍弱,只怕连脚步都站不稳,多半会想着转身溜之大吉,而一旦生出逃命之心,那便必死无疑。

  

  森寒刺骨的杀气弥漫在帐中,这是生与死的无情挣扎,在这一刻,人类只为求“生存”的冷酷天性也表露无遗。

  

  “喝!”我清啸一声,长剑反转为横,挡住了库摩的刀锋。

  

  “叮”的一声闷响,我的剑犹如撞上了一把坚不可摧的神器似的,剑身被震得一阵抖颤。他的刀分明没有触到我的身体,但从刀锋处传来的森冷刀气却似乎可以沿着长剑窜入我的体内,仿佛我的身体在下一刻就要被这可怕的刀气斩为两段了。

  

  这一刀我虽然及时封住了,但当我第一次被库摩的刀势震退时,心中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恐怕我是逃不过他的下一刀了。

  

  库摩大吼一声,举刀再劈。

  

  以硬碰硬、招招躲闪,无疑是死路一条。想到这,我足尖一点,身子已跃起两丈高,飞上半空,我恰巧快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库摩连人带刀幻化成的那道精虹只劈到了我原先站立的地方。

  

  我仅凭感觉,迅疾地掠到库摩的头顶,而后垂直飘落,一点风声都没有,纵然有些许声响,也被库摩方才那刀所发出的响声遮掩住。

  

  而库摩手中的刀光精虹并非一现即隐,而是盘旋闪掣地等候我的坠下。

  

  我已无处可躲,索性也不躲了,由上至下,直直地刺出一剑,完全没有剑式,却形成了无坚不摧之势,在黑暗中仿佛能刺出一道精芒,后发而先至地朝库摩的天灵盖刺去。

  

  库摩自然不想和我同归于尽,所以他收刀后撤,在电光火石间,避过了我所刺出的追魂夺命的一剑。

  

  “公子!这是什么响声?”帐外忽然传来红儿的声音,她就睡在我的旁边的帐篷里,她一向浅眠,想来是被打斗声惊醒了,此刻正掀开帘子跑进帐来,“你发生什么事了?”

  

  糟了!此时我与库摩正以命相拼,就算有无辜者进入我们的决斗圈,他也是绝对不会收手的,如此一来,红儿便危险了!

  

  “红儿,危险!不要进来!”我只得高叫一声向红儿示警。

  

  “呵,你分心了……”库摩冷笑一声,使出看家本领,人刀合一,化作一道精虹,这便是刀之最高境界。他的精神与躯体,完全化合在长刀上,血肉与冰冷的刀融为一体,由强大的心念来驾驭,长刀的锋利瞬间变成另一种奇异的锋利,放射出眩目的异彩奇光。

  

  这一刀,我的血肉之躯当然挨不起也受不住,我的剑也是万万抵挡不住的,恐怕连周围的物体也一并被摧毁,而红儿也会被刀气劈中,丢了性命。

  

  我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寻声飞身扑去,挡在红儿身前,将她牢牢搂在怀中,朝后急速退去,“人刀合一”的精虹电掣般飞扫过我的后背。

  

  嘶的一声,我后背的衣服被划破一个大口子,按理说此刻我定是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性命不保了,奇怪的是我居然只隐隐觉得有些痛,动作依然敏捷非常,抱着红儿向后又退了一丈,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哦,是了,我穿着秦琼送我的蚕丝软甲,所以才逃过一劫,大难不死。

  

  库摩嘲讽地笑了起来:“真是怜香惜玉啊,为了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快出去!”此时我也顾不上与红儿解释什么了,左手一抓一推,便将她扔出帐外。

  

  我一抬头,库摩的长刀立刻攻来,他接连劈出三刀,而这三刀快得好象同时有三把锋利无比的大刀一起劈出,宛如黄河之水天上来锐不可挡,就算我有铜皮铁骨也一定挨不起其中的任何一刀。

  

  我自知躲不过,索性也不躲了,反而飞身迎了出去,身形速度一丝停滞都没有,右手长剑连展,剑光一闪,竟从刀气之间探入。

  

  库摩的长刀劈到我的头顶时,我的长剑也刺到了他的面前。

  

  但我们却在这一刻同时住了手,刀光剑影都一齐收歇不见,甚至连杀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但我知道库摩在望着我,我也定定地站在原地,我们就在看不见彼此的情况下互相凝视着。

  

  “幸会。”库摩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恩?”我一愣,只觉一阵阴风从身旁拂过,而后帐中再无一丝动静,想来库摩已走了。

  

  我这才松懈下来,全身无力,双手更是麻木得像不再属于自己似的,手中握着的杀人剑如今已变成枯枝朽木,恐怕连一片树叶也劈不下,更不要说杀人了。

  

  “啊?红儿为何会昏倒在帐外?”外头忽然传来萧然和欧阳炎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红儿昏倒在帐外?我怔了下,赶忙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大哥……你……”借着外头微弱的光线,我看见萧然和欧阳炎两人正站在帐外,他们两人呆若木鸡,直直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库摩刚才从背后攻来的那刀居然将我的长袍劈成了两半,里头的蚕丝软甲也被划破了,剩下的衣料已无法遮掩住我的身躯,露出了缠绕着白色布条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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