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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胤禩刚进了府,何总管就迎了上前:“爷回来了,用过饭了吗?”
“在宫里用过了,福晋呢?”胤禩一边向里走着,一边问着。
“福晋好像不太高兴,晚饭吃得也不多。”何总管小心汇报着。
“哦?怎么了?”胤禩停住了,回眼看了何总管一下。
“今天福晋出去喝茶了,约的是五贝勒的侧福晋。”何总管低着头说。
“谁跟着去了?”
“喜玉和赶车的小五子。”
“你知道什么?”
“好像是送四贝勒府里的一个女人的时候,碰上了四贝勒,说了句话就回来了。”何总管的头垂得更低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退下了!”
胤禩缓缓走向后花园,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箫声,在这样的一个深冬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迥动人,却有些清冷哀婉,静夜里听来,如泣如诉。刚走进庭院,就碰上了喜玉。
“八爷回来了。”喜玉行了礼,胤禩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自己却站在梅树下杵着,只是静静的望梅听箫。不知道过了多久,箫声才断断续续的收住,屋子里的人隐约叹了口气,胤禩这才会过神来,发现背心里寒嗖嗖的,手足早已冻得冰凉,忍不住的抬脚向屋子里走去。
我正坐在书案前出神,门忽然响了,我心底一惊,见是胤禩,忙强打精神笑道:“怎么才回来?”
“宫里事多。”胤禩木着脸回话,我迎上前去,就要给他更衣,谁想他一让,淡淡地说:“我自己来。”
我顿了一下,关切得问道:“怎么了?你的手冰凉!”
“没事,在外面多呆了会儿。”胤禩从我的手里把手抽了回来。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明白了,忙从桌上给他倒了一杯j□j,小心得端给他,说:“快喝了它,驱驱寒气。”
他望了我一眼,没有作声,只是接过慢慢把它喝掉。我接过碗放下,就不顾他反对给他换了衣服,嘴里也没闲着。
“在外面站了多久?”
“没有。”
“说实话。”
“你怎么又吹箫了?”
“怎么我一吹箫你就得站门口吗?”
“不是!”
“说说,底下的奴才都怎么编排我了?”
“你又瞎想了!”
“是你瞎想了吧?!”
“怎么会?”
“那你怎么拉着脸进来了?平时可不这样。”
“今天我有些累了。”
“不说算了,那我就伺候爷早些安置吧。”
“楚楚睡了?”
“奶娘早带她睡觉去了。”
“就快到年根了,额娘想见见孩子。”
“宫中设宴得时候不就见到了吗?”
“你知道,额娘素来不喜热闹,那个时候她都不出现的。”
“我们去看她不就行了。”
就这样我与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服侍他洗漱便早早歇息了。一夜无话,他第一次没有搂着我入睡,我知道他是吃醋了,却也不揭穿他,免得大家尴尬。
也许是没睡好的缘故,早晨醒来头嗡嗡的痛,眼睛也有几分酸涩。我缓缓睁开眼睛,却意外发现胤禩正撑着头注视着我,那么的专注,让我心里涌起一缕感动。
“胤禩!”
“青儿!”
话音刚落,他就把我拥入怀里,紧紧地,像是想把我嵌进他的骨头中一般,箍得我的身体生生发疼。可我也忍住了,任由他如此。好半天他才松开我,轻轻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和嘴唇,随着一声叹息他覆上我的唇瓣,辗转吮吸并轻易而举地撬开了我的牙齿,迅速地纠缠上了我的舌。当我感到他充满压抑已久的情意与**的舌,正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而我甚至在回应他的激情,转瞬我又在这一刻迷失乐:我在他的点点滴滴之下融化了,竟也爱上他了?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才放开我,嗓音沙哑:“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好!”我十分认真的应允了他。
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睛里的狂喜,和浓浓的深情爱意。我知道从此再也不能离开他了,因为他是如此深爱着我,我又怎能再伤他的心呢?
转眼就要进宫过年,我却开始犯懒了,整日里只想睡觉。胤禩要找个大夫给我瞧瞧,我嫌麻烦拒绝了,正好因事忙也就没再坚持。
大年三十,我们起了个大早,梳洗停当,就抱着楚楚进宫去了。
皇宫里,与以往一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汉白玉栏杆和远近殿堂的金黄色琉璃瓦,全都耀眼得让人无法逼视,想到以往我心底说不出的酸痛和感慨。着皇上圣谕,我们来到乾清宫的东暖阁等待御驾。
殿中静悄悄的,只听那西洋自鸣钟喳喳的走动。我抱着楚楚站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刚才我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听到他们一本正经的称呼我为主子,便浑身不自在,而他们却装作不认识我,看来康熙爷早发了话,做了工作。
“我抱会儿。”胤禩悄悄地凑近我,我摇摇头,只因我觉得抱着孩子更踏实些。
“还是我抱着吧,最近你身子弱。”胤禩体贴的把孩子接过去,我只好由他。楚楚睁大眼睛四处乱瞧,好奇极了。我轻轻刮着她娇嫩的脸蛋,喃喃低语的哄着她。
“皇上驾到!”
我赶紧低头行礼,只听到脚步声越离越近,我的心怦怦直跳。
“见过皇阿玛,儿子带媳妇来向您请安来了!”胤禩朗声说道。我也只好随之喊道:“给皇阿玛请安!”
“好,都起来吧!”康熙的声音依旧底气十足,还是那么威严。
我们依言而行,然后一个宫女在正座前方铺上两个紫红垫子,悄悄退在我们身后,我看了胤禩一眼,他冲我笑笑,我明白了这是要行大礼了。胤禩和我前后而立,分别行三跪九叩和六肃三跪三拜礼,我一直低头看地,专心把这套下蹲、起立、跪倒、伏地的动作表演得精准无误。
礼毕,我们直起身,挽袖站好。皇帝笑问:“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瞧瞧?”
胤禩忙抱着楚楚上前去,献宝似的捧到康熙面前,康熙接过仔细端详片刻,抬眼对胤禩笑着说:“长得很好,像你小时候。”
“谢皇阿玛夸奖!”胤禩高兴极了。
“起名儿了吗?”康熙看来心情大好。
“回皇阿玛,叫楚楚,取自楚楚动人。”胤禩握住我的手,垂首答道。
“嗯,倒也雅致。还没取大名吧?”康熙用手指轻触孩子的嘴,唇边噙着微笑。
“还请皇阿玛示下。”胤禩很是高兴,眼睛里全是喜悦。
“那就叫承恩吧。”康熙话音一落,胤禩就拉着我跪下谢恩了,我心里念着“承恩”不由恍然大悟:我在现代的女儿的大名也叫承恩,小名叫楚楚。如果楚楚是我的原因,那么承恩呢,真的有世事轮回吗?
“颜熙?你怎么了?”胤禩推推我,我惊然发现我竟还跪在地上,于是慌忙起身,嘴里说着:“请皇阿玛见谅,刚才儿媳走神了。”
“哦,想什么呢?”康熙略有所思的注视着我,我心虚的垂首答道:“儿媳在想这个名字取得实在是好,非常大气。”
“好,恭维得好,你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连走神也能想出如此好的托辞。”康熙好似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把孩子递与我,我受宠若惊忙低头谢恩。
“胤禩。”康熙吩咐着:“去,带着你媳妇去拜见一下皇太后,然后随处逛逛吧,宫里最近可热闹得紧。”
“是,皇阿玛,儿子、儿媳就先行告退了!”
胤禩拉着我的手高兴的从东暖阁里退了出来,我把楚楚紧紧地搂在怀里,心里早已不知转了多少念头: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承恩,是承恩,谢天谢地,我们母女终于在一起了。
“青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胤禩看向我的眼神是不解的,但是我的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惊喜交集。
“今天我很快乐,因为有你和女儿在我的身边。”我幸福的望着他,胤禩释然,不由自主把我们娘俩都揽进怀里了,那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而我的心情是如此的奇特,在这庄严辉煌的乾清宫前只有我们一家。
望着无比开阔的视野,望着红墙碧瓦,望着蔚蓝的天空,我满足的笑了,这是我来到清朝第一次如此的满足的喜悦的笑,因为从此我不再孤单,我不再是一个人了,只因我的女儿也来了,我的人生又有了目标,不再茫然。
慈宁宫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抱着楚楚怯生生地跟在胤禩身后,一看见有人过来,就把头垂下。胤禩看着我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怕什么,一切由我。再说有皇阿玛在,谁敢把你怎么样?!”
“说的是,可我还是紧张嘛。”
不过他温暖的眼神给我定了一下心,深呼吸了一下,便抱着孩子来到他的一侧,这样他才满意的笑笑。
这时迎面来了一太监,看着几分面熟,我又低了低头,“给八贝勒和福晋请安!”我听了这话不禁猛然抬头正对上一双笑眼,崔公公?!而他也瞬间认出了我,那副嘴脸说不出的尴尬,半天也没回过神儿来。
“怎么了?”胤禩用手理了理袖口,状似无意地问。
“啊,啊,没什么,太后在里面等二位多时了。”
“那就带路吧!”胤禩一把抱过孩子,顺势拉着我的手,便向前方走去,我不由自主的跟进,一路上不少宫人又是请安又是见礼,我只是愣愣地应着。等我进了暖阁,正前方太后正歪坐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一家子。
“孙儿带媳妇拜见皇祖母。”我顺势跪了下去,可能是没有准备用力过大,膝盖传来一阵痛疼,我咬牙承受了。
“快起来,把孩子抱过来,让我好好瞧瞧。”太后还是老样子。
胤禩把孩子递给太后,然后与我立在一侧,太后仔仔细细地瞧了半天,期间还瞧了我几眼,仿佛一无所觉朝我微笑着,一脸的慈祥和蔼。我的心却怦怦跳的厉害。
“颜熙,”太后没看我,却又说:“你额娘可好?”
“啊,哦,是太后,还好。”我忙上前回话。这时我才注意到旁边还坐着惠妃,不由又跪了一次,却被她旁边的一嬷嬷给扶住了。
“都是自家人,别那么多的客套,胤禩,你媳妇的脸色可不太好。”惠妃望着我的脸端详了片刻,对太后说:“太后您看呢?”
“是有些不好,太苍白了,是不是整日不出门的缘故?”太后看向胤禩。
“禀皇祖母,她最近是不太精神,大概是给这年闹得。”胤禩陪着笑脸对太后说着。
“去,传王太医来一趟。”太后对旁边的嬷嬷吩咐着,我看着这一幕不由说:“谢皇祖母厚爱,只是太麻烦了,不如……”
“哎,皇祖母这么疼你,还不谢谢她老人家。”胤禩阻住我要说出的话。
我望着太后的笑脸,只得又一次跪下谢恩。可是这一次却没等起来就眼前恍惚了,然后听见胤禩的惊呼声,只是觉得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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