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别说了，本宫心里有数。”于琦君打断了萧烬的话。
“那现在怎么办？儿臣就眼睁睁看着心爱女子嫁给他人吗？”萧烬心里难受至极。
他一想到白栖乐和齐王……他就无法忍受。
“母后，帮我杀了齐王！”萧烬阴狠地说道。
想要碰他的女人，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不可。”于琦君拒绝。
“母后。”
“先不说齐王在太皇太后那里，我们找不到机会动手。就算齐王离宫，我们也不能动手了。”
“为何？”萧烬气急攻心。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阻止齐王和白栖乐的婚事。
“目前你不可能再娶白栖乐，杀了齐王又有何用？反而让他人虎视眈眈。”于琦君分析道，“倒不如让她嫁给齐王，齐王是个废物，没有威胁，让白栖乐嫁给他，就意味着白家就一直保持着中立。待我们想要白家时，再动手不迟，否则一旦白栖乐落空，又有人打主意了。”
萧烬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不仅仅只是为了白家的兵权，他还不想心爱的人成为被人的妻子。
“萧烬，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于琦君叮嘱，“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何况，你以后若顺利登基，那也是后宫佳丽三千，白栖乐也只是其中之一，以后你定然会遇到更多红颜知己。”
“但儿臣现在只心悦白栖乐……”
“人是会变的。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你父皇闹到这个地步？当年你父皇，可是靠着我娘家的关系，才能够顺利坐上皇位，他却也可以翻脸不认人。”于琦君说着，“没有任何感情会从一而终，烬儿，你记住母后这句话。以后，你定会遇到，比白栖乐更让你心动的女子。”
萧烬还想说什么。
看他母亲这般坚决，便也不再多说。
这次的事情，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但总有天，他一定会，把这次的委屈悉数奉还！
……
东宫外。
等候白栖乐的并非她母亲慕氏，而是萧衍。
他一身白衣，身上披着狐狸毛做的大氅，甚是雍容华贵。
白栖乐左右看了看。
萧衍淡淡道，“天气寒冷，我让你母亲在宫外的马车上等你。”
“谢谢。”白栖乐真诚道谢。
天寒地冻，她母亲身体向来不好，确实不能受冻。
“本王送你出宫。”萧衍主动开口。
白栖乐点头。
也没想到萧衍居然会这么好心。
“皇祖母让我送你的。”萧衍似乎看出了白栖乐的心思，补充道。
白栖乐有些无语。
对她好这件事情，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刚看到太子受罚了？”萧衍漫不经心地问。
“看到了。”
“心疼了？”
“不心疼。”还很，幸灾乐祸。
“刚刚看你……”萧衍顿了顿，“太子和瑶郡主，挺难过吧？”
“你是在试探什么吗？”白栖乐歪着头问他。
萧衍冷笑了一下，“白小姐如此不简单一个人，本王不得多加试探。”
白栖乐也是突然想起，萧衍想要杀她这件事情。
她说，“如果我难受，就不会把秦文瑶送到太子的床上了。你要怎么才会信我，我对太子早就没有感情了？我现在一心只想，嫁给你。”
萧衍轻抿了一下唇瓣，沉默地看着白栖乐。
白栖乐眼神真挚。
生怕萧衍看不明白，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萧衍撇开了视线，“白小姐是真是假，本王无法分辨。”
“那就别分辨了，相信我就行。”
“白小姐真不记得昨晚都做了什么吗？”萧衍突然话锋一转。
白栖乐还想对天发誓，保证不会害他。
怎么这人就转移话题了。
白栖乐揉了揉自己头，“不太记得了？我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情吗？”
萧衍没说话。
眼神看上去怪怪的。
白栖乐突然想到什么，“昨晚我吃解药了吧？”
后来迷迷糊糊的，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吃。
如果没吃的话。
那她一夜怎么过的？
弥香解药，唯一就只能是男人了。
白栖乐想到这里，心头陡然一顿。
一股不好的预感，让她心跳止不住地加速，脸都骚红了。
昨晚上她该不会是对萧衍，对他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情吧？
虽然但是。
他们终究还没有成亲。
哪怕重活一世，哪怕早就经历过所谓的男欢女爱，但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保守羞涩的。
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根本无法接受，像白婉婉口中的那样，那样……大胆开放。
“我昨晚对你……”白栖乐小心翼翼地问道，“没有吧？”
“你说呢？”萧衍反问。
“我记得我还要问你吗？”白栖乐有些生气。
这人能不能就说了。
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很烦。
“不记得就算了。”
“我说你这人！”白栖乐有些冒火。
但看萧衍这模样，大抵是做过了。
她就说，为什么她昨晚会做梦，梦到自己在铁宗门练了一天剑。
今儿个还觉得一身酸痛得很。
原来是……
白栖乐脸抑制不住地红了。
她怎么昨晚半点印象都没有啊？
完全记不得，她和萧衍干了那档子事儿……
她一度还怀疑过萧衍不行，看他这瘦骨伶仃的样子，她都担心不能去父留子。
这样也好，至少她的计划没有白费。
只是。
昨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总觉得有点亏。
她甚至都记不得萧衍脱了衣服后的样子。
而他应该看光她了吧？
这岂不是，她亏大了。
“白小姐在想什么？”萧衍眼眸一冷，“虽然昨晚白小姐很卖力，但本王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没有丝毫兴趣，让白小姐失望了，本王的清白还在。”
“……”白栖乐看着萧衍。
什么叫，她很卖力？
她都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他……在嫌弃？！
到底谁该嫌弃谁啊？
到底谁的清白更重要？！
白栖乐来气。
但仔细一想，她好像确实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
而萧衍到死都还是个雏儿……
好像是他比较吃亏。
白栖乐当然也不会承认，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摆出一副我好像占了你便宜样子，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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