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此事,又对夫人道:
“那慈航观观主,如今是潜龙在渊,你可得抓紧机会,好生巴结笼络!”
“不要在乎钱,也别在乎脸面,去勤些!”
这和严夫人想到一块去了。
“老爷放心,我自然省的。”
说干就干,严夫人也不着急去秦宅说补偿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备了一份供品去慈航观赔礼道歉。
她以为她已经来得够早了,却没想到自己是最晚的一个。
秦家和曾家的车早已经停在慈航观外。
曾家的人已经带着供品进去了。
秦大富亲自指挥着人在那里卸货,又捧着一份供品对着守门的坤道满脸赔笑:
“道长,我知道观主说了不让我们秦家人进慈航观,可观主没说不让我们家的供品进去啊。您行个方便,叫几个人来,帮我把东西带进去可好?”
这些商户的上进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有他们两家比着,她可也要更卖力,才能显出诚心啊!
想到这,严夫人赶紧朝慈航观走去。
且不说秦,曾,严三家如何手段频出在慈航观博好感,但说严允脸上的疤痕痊愈这件事,尽管严夫人吩咐了封口,可严允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不出门。
几天以后,此事便在南都权贵们那里不胫而走,连身为武将的靖南侯裴骁,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人人都说,严家不知道在哪里找了神医,严允脸上那么严重的烧伤疤痕,居然也治疗得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神医两个字,顿时就触动了裴骁的心弦。
自从发现嫡长子中毒后,已经快两个月,裴瑾的情况却并没有任何好转。
如今手无法握笔握筷,脚也无法使力走路,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本是正青春茁壮,能跑能跳的时候,却只能日日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手脚皮肤的萎缩现象也没有一点改善。
南都城的大夫都找遍了,还在附近的苏杭徽省等地都访了名医,却也顶多只能解毒,再延缓手脚萎缩速度,根本没有一个人,能让裴瑾真正恢复健康。
每个大夫都说他中毒太深,即使已经拔除毒素,手脚的损伤也不可逆。
一个手脚有疾的嗣子,是绝对无法继承爵位的。
眼看着京城张家的人可能没多久就要到了,到时候若带来高明的大夫查出中毒,他便必须给张家一个交待才行。
罪魁祸首怎么处置倒是小事。
无论如何,只要裴瑾的手脚不能复原,身为岳家的张家嫡支便必定会对他的治家手段不满,更是会质疑他对裴瑾不够重视。
他和张家嫡支之间,会出现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
再者,没有合格的嫡子袭爵,爵位要降等,这也促使他必须让裴瑾恢复健康。
那位神医,能把严允的脸修复如初,可见本事不小,若能请来给瑾哥儿看看,说不定能有转机。
一下值回去,他便去了张氏房里。
张氏见他来,很是欢喜,温柔小意,又是帮着更衣又是递毛巾擦脸,还牵着他的大手在炕上坐着,为他揉捏肩膀。
裴骁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她的服侍,香风袭人手软声娇,让在军营劳累了一天的他十分放松。
“严同知家的嫡长子,据说脸上的烧伤疤痕已经被治好,一点印子都没留下,夫人在内宅可有听说?”
张氏最近这些天都忙着抓陈青竹的狐狸尾巴呢,只想着在张家嫡支再次派人来之前,把陈青竹留下的后手料理干净,哪里有空关注别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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