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高澹直接点名：“明达，你是老大，你先说！”
余明达的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黄姨娘。
黄姨娘虽然也害怕极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只能硬着头皮抽泣道：“老爷，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明达告诉我，他身上有两个红点子，我，我以为就是普通的蚊虫叮咬，就没让他告诉你。谁成想，那红疹子越长越多，我们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想让夫人偷偷帮你找个御医是吗？”
余高澹的语气，平静的可怕。
黄姨娘：“老爷，我害怕，我……”
“砰”！
一个茶杯直接朝着黄姨娘的额头砸来，当即砸的她头破血流。
“你害怕？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怎么不等你儿子死了再告诉老子啊！”
余高澹一声大喝，惊地下跪的众人抖的更厉害了。
看黄姨娘满脸血地瘫倒在地，余明达却连上前查看一下都不敢。
余明达最受余高澹的宠爱，同时也最能感受余高澹的严苛。
字写不好，就算写到手抽筋也准备停。
背不出书，那就跪在地上背，什么时候背好了，什么时候起身。
考试成绩不满意，更是直接荆条伺候，美其名曰让他长记性，下次考好一点。
点点滴滴叠加在一起，使得余明达在余高澹面前越听话，在外面就越放纵。
他身上的红疹，就是放纵的结果。
其实，这些红疹，他都长了好几个月了，除了看着难看了点，也没其他影响。
所以在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是，他虽也有点担心，但是更害怕被余高澹知道。
要不是今天换衣服的时候，被黄姨娘看到了，他还是想继续隐瞒下去的。
此刻，看着余高澹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可怕的模样，余明达害怕的同时，也怨恨上了黄姨娘。
要不是她多事，能有今天这么多事情吗？
此刻，看着余高澹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可怕的模样，余明达害怕的同时，也怨恨上了黄姨娘。
要不是她多事，能有今天这么多事情吗？
余高澹看着趴跪在地的余明达，抓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明达，你能告诉为父，你身上的红疹是怎么来的吗？”
余明达瑟瑟发抖，绞尽脑汁，想要找个好点的借口。
“回父亲，是那几个通房丫头，是她们传染的我。儿子每天除了读书，真的哪也没有去啊！”
许是太过害怕，他涕泪横流，看着哪还有外人眼中谦谦君子的样子。
余高澹看着他这个样子，什么期许，什么担心，瞬间都被他这窝囊样给击了个粉碎。
剩下的唯有嫌恶。
黄姨娘闻言，不顾额头的伤口，挣扎起身。
然后满脸怨恨地看着坐在上面，喝茶看戏的余夫人，控诉道：“是你，是你害的我儿！老爷，明达房里的通房丫头，都是夫人给准备的。明达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夫人害的，还请老爷给我们娘俩做主啊！”
余明达见此，当即加入其中，连声喊冤。
“母亲，为什么？我虽不是你生养的，但是我也尊称你一声母亲，并且把你当母亲一样孝敬。你为什么要这么害的我？就因为我比三弟优秀吗？”
母子俩一唱一和，配合的竟还相当默契。
这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还真会相信几分。
比如余高澹。
他一脸愤怒地看向余夫人，厉声质问道：“丽文，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余夫人朱丽文却没有丝毫慌张。
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余明达说自己是被通房丫鬟传染的，那你们呢？也是被屋里的通房丫鬟传染的吗？”
余高澹愤怒道：“朱丽文，我在问你话，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朱丽文：“既然老爷有疑问，那何不让他们一次性说完，到时候一起问个清楚了。”
朱丽文这淡然的模样，让余高澹很是恼火。
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身为一个主母，竟然还如此闲情惬意，是什么意思？
他想发火。
想向黄姨娘砸茶杯一样，也直接砸一个在朱丽文的头上。
但是最后碍于她身后的娘家，忍了下来。
最后只能继续把火发在下面的小妾和庶子身上。
“说话！都聋了吗？”
众人被吼的一个激灵。
庶子们吓的变成了鹌鹑
只有他们的亲娘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是，是的！二少爷也是从房里的通房丫鬟身上传染过来。”
二少爷余明斌的亲娘何姨娘率先开口道。
“四少爷也是！”
四少爷余明峰的亲娘江姨娘紧跟其后。
“五少爷也是！”
五少爷余明海的亲娘冯姨娘怯生生道。
每个人都试图把污水往朱丽文身上泼。
气的朱丽文身边的沈嬷嬷，又急又怒。
几次想开口，都被朱丽文给挡了回去。
余高澹气的面红耳赤，直接一个茶杯砸在朱丽文脚下。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丽文：“老爷，衙门断官司还要给烦人辩解举证的机会呢，你总不能就想凭他们几句话，就定我的罪吧？”
余高澹冷笑：“那你说吧，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就算你是朱大家女，我也一定要休了你！”
朱丽文冷笑一声。
然后缓缓起身。
随即来到五少爷余明海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明海，你的红疹是从通房丫鬟那边染上的吗？”
余明海吓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护犊子的冯姨娘颤声道：“夫人，明海还小，你别为难他。你想问什么，都问妾身吧？”
朱丽文轻笑出声：“冯姨娘，你也知道明海还小啊。据我所知，明海今年十四，还没到束发之年吧。”
冯姨娘闻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立马白了。
男子十六束发，束发后，方可行男女之事。
大户人家，也会在这之后，给家里的男丁准备通房。
她瘫软在朱丽文脚下，哭求道：“妾身，妾身被五少爷的病症吓糊涂了，所以这才跟着前面的姐姐的说的。夫人，对不起，求你看在五少爷的面上，饶了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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