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抱着夜姬上升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眼看就要在引力的拉扯下掉进湖里。
如果没有因为击杀被怪物化的道兽而脱力,林凡完全可以召唤出道兽像是来的时候一样从水面接力离开这里;
如果没有被迫废掉血脉拜托怪物的控制,夜姬完全可以潇洒转身带着林凡离开;
如果没有……
太多太多的变化已经消耗了林凡和夜姬所有的底牌,两人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弹尽粮绝,
偏偏这种时候,下面那条有着蓝鲸体型的怪异鲨鱼围绕在这附近根本就不离开,像是要等到林凡和夜姬掉下去为他清清牙齿缝。
“这要是被吃了,我tm下辈子想起来都恶心!”
看到鲨鱼嘴中那堪比墓地的场景,交错的白骨和消化率一半流着酸液的血肉都让人恶心到不行。
“恶心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觉得恶心就动起来!”
夜姬眼神一凌,伸手就要呼唤道兽。
一片片斑斓破碎的翡翠鳞片在她的周身环绕,根本没有办法组成一条成型的巨蟒。
“好好让你的道兽休息吧。还是看我的。”
林凡低喝一声,一条云纹白狐就从他的肩后冒出,转了一圈放大到马匹大小的程度,直接飞到了林凡的胯下将他托起。
“我们上……诶??”
刚准备殊死一搏,可是掉落的越来越快的身躯居然稳稳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一道道金光闪烁的云纹盘旋着,膨胀着,最后凝聚在白狐的四足之上,化作一团团流动的云朵,神圣而轻盈。
“觉醒天赋了,你这些小子狗屎运真的是不错。”
夜姬长出一口气,这个表现显然就是林凡的道兽已然觉醒了天赋,看起来还是极为难得的滞空。
“你要说我运气好的话,这进了圣地之后一连串的事情还不够倒霉吗?”
“说的也是,”夜姬看看林凡,颔首问道,“之前的玄蛇血还剩下多少?”
“不多,就这一点。”
从背后掏出一个树叶做的小袋子,大概篮球大小,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玄蛇血。
“够了,效果差点就差点吧。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再等下去谁知道又会冒出来是什么东西。”
林凡却摇了摇头,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下面xxxxxxl号鲨鱼。
它暴怒的用尾巴拍打着水面来发泄吃不到飞在天上的夜姬和林凡的怒气,瞪着天上的二人打死就是不离开。
“你说,这个东西的血对玄心灵草会不会也有用啊?”
被林凡这一下脑洞风暴,夜姬看着下面大鲨鱼的眼神也变得玄妙起来。
“按理来说,玄心灵草应该是只能用玄蛇血来催熟的。可要是真的说起到底是什么东西发挥了效果谁也说不准,也许真的有用。”
有着云纹白狐新觉醒的力量,林凡心中一片无畏。
开玩笑,空中作战平台打一只大水产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争取一下,要是最后玄心灵草吃到吐,你不想变强都得变强。”
……………………………………………………
“准备好了吗?一点把柄都不能留下的意思不用我多说吧?”
“夜王放心,”夜巡狠辣的看着皇宫的方向,拂动着胡须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生死局前老臣自然不会轻佻大意。”
夜不量站在夜巡的背后,眼中有些许的不忍,但是最后又被冷漠吞噬。
“这下总可以把你拉竹剎定锅的手段和我说一说了吧,毕竟到时候负责肃清的时候还需要我亲自动手。”
夜巡冷笑一声:“竹剎一辈子都是个聪明人,但是他少了一点东西——耐心。”
“正因为没有耐心,所以他会放纵自己的手下跑到白狐国的边界去各种挑衅,最后沦为国战。”
“也正是因为没有耐心,所以他自认为可以靠着反复强调老臣年老的事实将老臣掰倒,甚至不惜自己亲自下场。”
“他不明白,棋手一旦下场,早晚会变成棋子。而棋子想要再跳出棋盘成为棋手必须要逆天而行。”
“所以呢?你做了什么?”夜不量恨透了夜巡这种谜语人的行为。
夜巡转过头,皮笑肉不笑:“他不是要国相的位置吗?我就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他明知道是陷阱都忍不住会去的陷阱。”
“你要把国相的位置交给他?”
“不,”夜巡摇摇头,“我要给他一个选择国相的机会。”
夜不量瞪着夜巡的眼睛许久,最后冷然道:“不愧是国相,这一手够大方。”
“都是些不起眼的算计罢了,”夜巡似乎看出来了夜不量的不悦,拱拱手,“在夜王面前终究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夜不量却毫不领情,只是呵呵一声,转头就走。
夜巡也不在意,等到他将手中的一切都结束,一个小小的夜王算什么,都是跳梁小丑。
冷哼一声,夜巡继续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屋檐,昏黄的夕阳光芒在屋檐处摆列的整整齐齐的琉璃瓦上舞动着终结的曲调。
“灵蛇女王,笑话……”
夜巡的身影也消失不再,只有轻轻的一声嗤笑飘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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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剎大将军,”眼前的老太监竹剎都快要看到吐了,可是今天却觉得这张脸出奇的和谐,“陛下招你入宫一见。”
竹剎面色如常,伸出手将两个沉甸甸的金锭放到老太监的袖子里。
“公公神通广大,人脉非凡。不知道这一次陛下找我是为了?”
老太监微微掂量掂量了手中的金锭,眼角皱起的细纹里满满的贪欲和得意:“比不上竹剎将军神通广大啊,老身一个没几年好活的老太监可没有什么让大将军这样客气的理由。”
看到老太监这样放肆的索要好处,竹剎非但没有露出怒色,而是眉毛一抬,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期待。
一个眼神示意边上的管家赶紧去拿钱,他自己则继续旁敲侧击起来。
老太监本来就没有几年能在皇宫里待了,意识到自己以后生活无依无靠的他这几年贪污腐败的手段越发的不讲底线。
“公公这次可见到夜相了?”
“夜相不是被你说成个老糊涂了吗?”老太监似笑非笑的看着竹剎,“这不是大将军你一手造就,怎么现在反而问起我来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是专门找我的?
交了自己这个激进党的领袖,却没有叫上嫡系党的领袖。这代表什么?
代表女王就要对嫡系党下手了,而自己的作为终于带来了效果。
此次去十有八九就是关于下一任国相人选的商议。
正想着,管家已经抱着一个镂空的小木箱出来了。赤金耀眼夺目的光芒从镂空的缝隙里直往老太监的眼睛里钻。
这一盒足够他安安稳稳的做上个十年的富家翁了!
“不知道,是不是关于夜相的事情?”
老太监耸了耸背,挺直了身子,拼命的想要做出一副身正的样子,可是两个大开的袖管和活络的要命的两个眼珠子简直就i是不要脸。
见过贪得,没见过贪还要将风度的。
竹剎心里把这老狗祖宗十八代都情切的问候了个边之后,无可奈何的对着手边的管家示意了一下。
管家心中了然,直接将装满赤金的盒子放进老太监的袖子里。
盒子是小,可是重量却不轻。
纤薄的一层锦缎背赤金的盒子坠出一个小小的四方落陷,要有多不伦不类就有多不伦不类。
不过老太监才不管这么多,这种沉,再来个十倍他也心甘情愿。
不过这一下,璀璨的笑脸在老太监的脸上来了个完美绽放。
“老身先在这里恭喜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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