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抬手就在吴氏脸上甩了两个大嘴巴子,
“你竟敢如此同我说话,你是活腻了不成?”
“让你去国公府探听消息,可探听到?”
“别跟我废那么多话,否则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吴氏被打得头晕眼花,她咬牙恨不得现下便跟吕怀安同归于尽。
可想到方菱交代的话,她忍了下来。
“是我错了,不该多嘴。”
说着,她像往常认错一样,顺势跪了下来。
吕怀安这才消了气,
“方殊明,果真要我还那二十一万两白银。”
“还有他手上可否有什么凭证?”
吴氏跪在地上低着头,将事先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方殊明并未在府上。”
“我此去只见到了青儿。可青儿也因中馈之事受了牵连,不受待见。”
“从她那我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吕怀安听了,一甩袖,
“真是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罢,他也不在屋里停留,转身出去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方殊明也只敢往他府里送书信而已。
他都不敢亲自前来要账,可见他还是要脸的。
既然,他顾及脸面。
那他自己便脸皮有些,就是赖着不认账。
那他方殊明就休想要回一个铜板。
吴氏见他走了,松了口气。
并下意识,摸了摸袖袋里的迷药。
更坚定了要送吕怀安入狱的决心。
方菱这边送走了吴氏,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见过父亲。”
方菱恭敬福了一礼。
方殊明见方菱来了,大概也猜到她是为了何事而来。
他让女儿坐下,便先开口了,
“菱儿,你是为向吕家要债的事而来?”
方菱点了点头,
“父亲,我知道你给吕怀安还是留有余地的。”
“若他赖着,就是不肯还钱的话,您是否就打算不追究了?”
她了解自己父亲,向来重情义又是个心软的。
否则也不会只写封书信给吕怀安,而不是亲自上门去要钱。
而吕怀安又是个极不要脸的人。
不动用非常手段,他怎么可能就范?
他极有可能抓着父亲的弱点,将这事打马虎眼便过去了。
父亲向来就是这样,对钱财并不是很上心。
可是就算父亲大方,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吕怀安不是?
“咳咳……”
方殊明被女儿看出了心思,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
“现在你继祖母中风在床,也算受到了惩罚。”
“至于吕怀安,我自然是痛恨的。”
“可你继祖母这些年来送去娘家的银子,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全是他得了去。”
“就算有你继祖母私底下记的账,那也是不够的。”
“再说了,吕怀安是心月和若天的外祖父。”
“我不想为了银子将事情闹得太难看。”
“实在不行的话,那些银子便算了。”
“日后我们国公府再不同吕家往来便是。”
方菱听父亲如此说,并不觉得意外,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吕怀安手上有的那些银子,可是会在日后将父兄推上断头台,添上一把火的。
她起身给父亲深深一礼,
“父亲,吕怀安欠我们国公府的,我们一定要讨回来。否则,传出去,人人都会觉得我国公府好欺负。”
方殊明面露难色,
“可是若天和心月日后可都是要成亲的。”
“若此事闹将开来,他们俩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他们俩的外祖家落了个如此不好的名声,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若天。”
“而心月去了恭王府,更会被人低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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