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重生复仇就好,如今却还要一边防着别人暗害,一边撮合李焕和严思月,难度一下子升了不止一个度。
红雀担忧的看着表情凝重的严言忍不住唤了一声:“小姐…你…”
严言回过神来抬眼看着红雀,随即眼中的凝重烟消云散,若不是严言发呆的时间太长,这猝不及防的一脸庆幸让红雀还以为刚刚是看花了眼。
严言忽然想起一事,拽住红雀的袖子,一手将其拽近身来,红雀一个踉跄。
严言认真的看着红雀说道:“昨日是我错了,只是母亲,我不得不听。唉,总归还是让你受委屈了。”严言看着红雀沉默着,心里便明白了一二。
昨日,去传话的红雀穿了与严思月同色的上袄,竟被严思月身边几个狗腿子欺负的脱了上袄,穿着里衣回来的。
而当时的自己只顾着严思月不要因为此事而与她生了嫌隙,哪里还顾得上红雀这么件事儿,当时的红雀一定是被伤透了心。
也是从那时开始,活蹦乱跳的红雀不再上蹿下跳的为她打抱不平。
严言越想越是愧疚,握住了红雀的手:“红雀,你与我自幼一同长大,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红雀终究是单纯性子,抽出手来反握住了严言的手:“小姐乱说什么呢?我哪里值得小姐这么对我,只是小姐以后莫要再作践自己就是了。”
红雀虽不明白整日里对严思月言听计从的小姐怎的突然转了性子,但心底仍是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意味。
“小姐,大小姐已经在大厅候了半个时辰了。”丫鬟小容守在门边,怕旁人听见,小声的说道。
小容若不提这么一句,严言早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比起忘到九霄云外,严言更热衷于把她送上九霄云外。
严言与红雀对视了一瞬:“让她先去。”
红雀撇了撇嘴,为难道:“不行啊,小姐,都这时候了,哪有又让她走的道理。”
严言对上一世的自己竟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来。
严言思索了一瞬:“红雀,你出去说你刚备好的罩衣沾了些水渍,且等干透了我便去。”
严言随手拿起茶盏掀了盖子,沿着罩衣的衣袖正准备倒下。
茶水在杯口刚一探头,严思月却已从里厅走来了后院,语气里满含着担忧:“妹妹,你可是让我好等,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严言一听严思月关切的温柔声音,心里便浮现出严思月温婉得体的模样。
严言眉头跳了跳:“无妨,不过是刚不注意罩衣上沾了些水渍罢了,姐姐先去就好,我随后就到。”
严思月不语,思索片刻,略有些焦急:“那……我在这里且等着…”
“哪有让姐姐等妹妹的道理,姐姐不用放在心上,且先行便可。”还不等严思月说完,严言便冷漠出声打断。
严言将茶盖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果然还是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舒坦些。
“好罢,那我先去了。”严思月诧异严言的态度转变,但还是将语气中的担忧展现的淋漓尽致。
昨日的凄惨人生还历历在目,想起那书中居然还称严思月娇软,更是没能崩的住火气,严言喝了口清茶压了压火气,这便是最后一次失态了。
天承五十七年,徵怡帝因疾身逝,未留一字诏书,太子之位空悬。内忧外患齐发,河谷之战自此开始。羌族乘此机会带兵攻打边疆,其他边境小国均是骚扰不止。
内忧外患,千疮百孔之际,徵昱帝带领魏凌魏将军,丞相严治竹,率军北上攻下边疆各地,签订条约。
国家兴亡之际,徵昱帝毫不退让,乃民心所向之人,遂即位,改年号,启盛。
徵昱帝以徵怡帝为前车之鉴,为防宦官掌权毒害天下,废除正二品丞相制,改从二品左相右相,共同辅佐。封魏凌将军为安康候,爵位世袭。
左相严治竹虽与右相许立平起平坐,但因严相与当今圣上出生入死多次,竟有了左相一党独大的趋势。
徵昱帝为平衡权势,收严相长女严思月为义女,封号月禧。
月禧郡主,就是这四个字活生生的压了严言一生,统共二十来年,十多年为了严思月更好的融入严家而对她言听计从。
后来几年,人人都尊严言为月禧郡主,最想忘记的四个字,却时时刻刻都不能忘记,最深的折磨,也不过如此。
严言自诩绝无亏待严思月之处,可那日,戎族王子垦宜前来和亲之时,严思月欢欢喜喜的应了,定亲时也是打扮的明艳动人。
可最后被送去亲之人却是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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