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再见你以何 > 往事

??我登台唱了三首歌,回自己的化妆间,赖新林心事重重的等在那里:“我让助理去打听了,刘三爷和董先生没有去看柴宝宝。”

  我听了有点楞,想了想给他解释:“说不定她那会去洗手间了。你们是同期生,你也知道她有登台紧张症,出道这几年也未缓解。”

  “也没看周详。”

  “哦,哦。”

  他如丧考妣的下结论:“我想刘三爷是看上我了。”

  我默默看住他。他十分焦虑:“啊,孙金麟不在,我又这么漂亮!怎么办?怎么办?!”

  福姐在角落翻了好大一个白眼,给他出主意:“嗨,你把真实年龄报出来,说不定就把人惊退了。”

  他哀鸣:“这是公司的意思,我有什么办法……”

  

  他太过惊慌,最后福姐仿佛动了恻隐之心。“我在这行时间长,不敢说做工多出色,消息还是知道一点的。”她低头搅咖啡,“孙金麟……孙金麟也是漂亮的,又心狠,七年前进过监狱。”

  我和赖新林齐声哗一声。孙金麟保密工作做得到家,连我等圈内人也不知道他这般过往历史。

  “当然那时候他还不叫孙金麟,孙金麟是他出道后的名字。……你也知道监牢那地方嘛,暗无天日。他长得好,自然麻烦多,后来他就在里面跟住了刘三爷。再后来两人前后出来,孙金麟洗心革面做明星,还是一直跟着他。”

  “这两人交情匪浅,刘三爷也是讲情义的。就算孙金麟断了腿断了脚,哪怕只剩一口气,刘三爷仍会照顾他。改朝换代?”福姐咂嘴巴,“哪有这么容易。”

  赖新林如释重负:“唉,唉,我衷心恭祝他俩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她又恶狠狠:“不许说出去,否则我不动手,你家老板自会扒了你皮!”

  

  送走欢欢喜喜赖新林,福姐和我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我叹气,对福姐说:“刘三爷的干儿子……风闻不少。”孙金麟不过是较得宠的那一个。

  福姐皮笑肉不笑:“何况遭遇七年之痒。”

  “你说刘三爷有没有这种意思?”

  “等等看?他们这种人行事倒颇为直接,有这个意思会坦然开价。”

  

  我俩担惊受怕到晚宴,一切风平浪静。晚宴上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经理们带着两位老板来给艺人敬酒,大家哪敢坐在那里真让他们敬,纷纷站起来赔笑。

  董少爷接过半杯白酒,说:“刘先生不喝酒,我来敬大家。各位辛苦。”

  刘三爷站在他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禁不住偷瞥几眼,近看起来和孙金麟差不多年龄。

  应该会大一些,否则认做干爹也太尴尬。

  一杯饮尽,柴宝宝拿起酒瓶,莺声沥沥:“我们也要敬两位老板,能来喝贵公司的春酒是我们的荣幸,以后还要承蒙两位多多照顾。”

  董少爷好说话,笑眯眯灌下一杯。

  柴宝宝又拿起一个空杯。

  刘三爷抬头看了眼她,说:“谢谢,我不喝。”

  她嘴上娇笑:“喝点茶总可以吧?”手上动作却把那酒杯轻轻放在赖新林座前。

  我蓦的紧张,这多事姣婆,想干什么?

  从我站的角度,忽然看到她冲赖新林飞快眨了下眼,眼神狡黠。

  啊,错怪人了。赖新林和孙金麟龃龉难平,至今无法完全恢复元气。人人都知孙金麟后台是谁,她想帮自己的同学破冰化解。

  只是她并不知刚刚化妆室的波折,我心中又叫苦。

  赖新林犹豫了一下,拿过酒杯倒上茶水,双手敬给刘三爷:“刘先生,喝杯茶吧。”表情语气十分自然。

  刘三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杯茶,却没有接。

  桌上气氛无形中僵住。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无限拉长,刘三爷接过那杯茶时,我简直能听到自己心脏落地的声音。

  他仰脸把那杯茶喝了一口,点点头放下杯子。公关经理招呼着我们,有人带他们离开。

  

  宴后分头送上红包,听到隔壁柴宝宝惊呼:“哇,怎么这么多。”

  我还没反应过来,福姐恨恨说:“拉皮条酬金。”

  过了会我才明白什么意思。在化妆室等公司派车,久等不来。赖新林打来电话,阴郁发问:“你猜我的演出酬劳是多少?”

  他报出一个大额款目。

  数额倒不至于过分惊人,离奇的是精确到角分。

  “是我在某处的欠款,本金加利息。”他叹气,“占我目前债务数额近半。”

  我明白了,某处大抵和今日这家公司关系颇近,鉴于某些原因,某处把赖新林的债务一笔勾消。这家公司老板两位,我不太认为会是董少爷授意所为。

  我勉强笑:“还好不是全部债务,那就是卖身钱了。”

  “那倒确定用意,如今这情况算怎么一回事?”

  “或许人家想和解。”

  “哦,敬茶时可没看出丁点意向。”

  

  放下电话,福姐拍我:“你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真是窃听一把好手。

  “福姐你知道?”

  她摇头。

  又说:“你可以帮他。”伸手遥指高层,“董先生休息室在7楼。”

  我为难:“我们又不熟。”

  “总比其他人好点。”她不耐烦的推我,“你不是……”

  她停口。

  我知道她没说出口的话。你不是和赵某某好过?

  我和赵家的交情,并非外界想象般亲密,更何况现在已毫无关系。董少爷并不必给我面子陪我闲话。

  然而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董少爷和善的请我坐下,果然滴水不漏:“我倒真不知这个情况。”他坐到我身边,恳切看住我,“财务方面都是刘三爷的人在把关。唉,你也知道,他要一起开公司做生意,谁敢拒绝呢。”

  我争取:“董先生,我知道是自己无礼,你可否探知一下刘先生的用意……”

  他头摇似拨浪鼓:“我们不熟。我可是本分生意人。”

  我讨个没趣,笑一笑起身。事情当然会这样。

  

  他却又叫住我:“容钦,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只是我有个条件,看你能否答应。”

  我警觉看他,追根溯源,赖新林如此境况,是因我而起,唉,我责无旁贷。不知董少爷开出什么刁难条件。难道……

  他突然发笑:“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以为我要你回到友青身边?”

  ……难道不是?

  他不屑:“他们赵家的事,与我何干?”

  我再次自讨没趣的傻笑。

  “来来来。”他拉过我坐下,搭住我肩膀殷勤问,“听说你歌词写得不错?你是爱美丽师兄,和大美关系也不错啰?我给她写了首诗,你听听怎样,要不要修改。唉,我自小在加国长大,国语实在是差……”

  我目瞪口呆看他掏出一张纸,颇富感情的读起来:

  “你是平原日出时那抹轻烟,

  你是深山落叶下那缕泉水,

  你是春天,

  你是绿,

  你是人间小仙女。”

  

  他兴奋又期待地看我。我表情复杂地看他。

  “南美那批货明早谁去验收?”刘三爷把外套扔在门边衣架上,他松着领带转过头:“你在给他念情诗?”

  “没有。”我们紧张的说。

  “好小子,”他对着董少爷阴森森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总得有哪个地方不正常。”

  董少爷有气无力的默默挥挥手,我灰溜溜的低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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