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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你今天是来找我拼命的吗?”黑白漩涡花纹的面具唯一的空洞里露出的一点鲜红,暗示着威胁、恐吓。面对强敌在前,镜连挪动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是我猜错了呢!”斑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反倒使镜的压迫在内心的怒火释放开来。
“原来,你也会在我面前释放杀气?镜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斑没有生气,似乎料到了这结果。灭掉漩涡一族,包括茗伽,包括玖辛奈,包括水户。好像失策了呢!要不是镜的搅局,估计一个都不剩,长门也会到手了。现在水户奇奈活着,长门下落不明,鬼都知道那好似谁干的。
“你能从容我去就水户奇奈,为什么要将我妹妹置于死地?”干脆拼了,镜很怕死,一直很怕,但这老家伙不死,谁知富岳眠池会受到什么伤害?
“写轮眼都亮出来了,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啊!可是谁让你把我的事情说给茗伽,为不让我暴露,只好把她杀掉了。”
杀机化为浓浓的雾,弥漫在这片树林,让两双写轮眼扫遍所有仇恨。这一切,不过才刚开始。
自六道将继承人的位置让给了千手,千手又把宇智波击败,他们的后代几乎都在仇恨里度过。千百年不知是传奇还是历史,他们的恨总有源头,却不知终点在哪里。
黑发红瞳,深夜里聚集在一起的血,邪恶的绝美,埋葬在过去的罪孽。通道一定境界,恨到一定境界,子子孙孙一代传一代,这种同这种恨连接下去,自从生在宇智波一族,降临之时,注定了所有命运。
据说,那是六道给宇智波的惩罚,也是让次子千手一族看好宇智波,由此宇智波永远倒在千手的脚下。直到……出现了一名叫宇智波斑的少年。
斑脱离了这种命运,坚强的意志,亲生弟弟灵魂和血液的守护,他获得了永生。宇智波一族的诅咒,不再束缚于他。镜已过了30,对久经战场血雨并浏览一切的斑来说,镜只不过是个孩子。斑想拉这孩子一把,让他从苦海里脱离出来,同自己一样不再受宇智波的诅咒。然而镜死不接受他的好意,当然这种好意的代价,都是镜不想失去的。
杀死自己珍爱的人,是为了万花镜写轮眼。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双眼归为已有,是为了永恒万花镜……
生在这危险的世界,每一步,都是一场战役。像是忍者为什么被成为忍者,因为这种职业眼中看到的东西,逃容易将自我的思想偏移。仇恨、绝望、逆境,还是被逼迫,都得忍着……自己的思想都得归于忠诚上。
其实,真是什么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仅仅是自保而已。也为了自己的生命能够继续延续,镜大胆地作出了瞬间的决定生与死的战争,这无疑是必死的战争。
“还是想杀了我呀!你应该没有愚蠢到不清楚你我的实力吧!”面具下露着鲜红的写轮眼,不似威胁,确是警告。方才的一阵对决,斑一身轻松地立在树枝上,镜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穿过斑的身体,扑空,以及……被那只写轮眼定住了身子。
“月……读……?”睁开眼尽是黑白一片,镜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进入了逆境。
“镜,你还记得泉奈杀你父亲时,你有悄悄躲在墙后,其实泉奈早就发现了你,可他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斑此话不知什么用意,但在这时,再一次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状。那时候自己还台下,看着年轻的男人倒下,那双红彤彤的写轮眼注视着自己,“看吧!这是你父亲的命运,他自己选择的。还有这位你也认识吧!”跳转了一个画面,那个人,不就是斑的牺牲品吗?模糊的记忆里,还能感觉到他的亲和,在哭泣的时候会拿着棒棒糖在逗自己的大哥哥。这样一个单纯的人,竟然也会沦落为牺牲品!
“阿飞其实很有心计,就像你一样隐藏自己,可到最后……只要生在宇智波一族,不关你是什么人,诅咒只认家族。”月读里再次转换了画面,镜不明白……为什么普通幻术可以做到的,斑偏偏用月读来困住自己,“当然还有你不知道的……”斑的嗓子有些哽咽,清晰的黑白,慢慢融合出一陌生的笑得很灿烂的男子,正和一个漂亮女子的手一手挽着一个小男孩。顷刻间那画面一角破裂,那美丽的女子不见了,两个小男孩好像变高了一些,眼前出现了雪白色的担架,他们哭泣着,泪水浸湿了女人的黑发,男人在一旁默默无闻,低头凝视着女子的脸……那晶莹的液体落下在半空中一下子放大,遮盖了整个画面。之后,那晶状的物体成为了背景,寒冰色里烈火熊熊,那名死了妻子的年轻男人,静静地闭上眼睛,那几秒的停顿,像是过了一夜,在身边停留的另一个男人,低头跪着……直到“睡着”男子的孩子进门……屋内传出凄厉的哭喊声……
“他们是……”都是陌生的人,镜不明白,那一男一女逝去的灵魂,和斑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的父母。”面具下的写轮眼有点模糊,月读世界在摇晃,“当然还有我的弟弟,泉奈。”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斑,你是什么意思?你……”
“嘘……不要说话……”斑竖起食指抵在面具前,空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听到了什么?镜?”
“不……不要……”
“你说什么?镜?”斑掏了掏耳朵,“大声点?”
“不能这么做!斑,你消除诅咒的计划就是这个吗?”
“镜,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死尸……宇智波大宅外一片的死尸!斑,你的计划就是毁灭吗?”
“当然不是这样,我还会留下一些人的,先有毁灭再重建。”
“开什么玩笑!”月读空间摇摆得更厉害了,“想毁就毁,想造就造!宇智波万年的历史任你摆布吗?你以为你是j□j神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
“镜,这种事情等到你能活40岁再说吧!”这计划,也许会很多年以后进行。
黑色光团在眼前乱晃,噼里啪啦闪出撕裂般的声音,镜脑中“轰隆”一声响,被一股气流冲出幻术之外。
……眼睛……好痛……双手掩盖了刚才的刺激,斑早就不见,留下那邪恶的查克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意志驱散额头的温度,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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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今天那么晚回来啊!”未颜做好了晚饭,等镜回归时孩子们都入睡了,饭菜已经凉透。妻子在浴室里洗澡,镜都没把菜热一热整个儿吞下去,神志不清地踏进自己的房间……还有6年……6年……他能逃过这一劫吗?
“谁?!”
“爸爸,是我。”眠池的神色有点不对头,或许久经战场的洗礼,对一切淡漠。
“有什么事吗?”眠池长高了不少,都快赶上镜了。他半卧在榻榻米上,仰视着孩子。刚才被斑压迫得体力不剩,如果这孩子现在给他来一击,估计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今天状态很不好啊。”
“是吗?”镜笑着,慢慢拉上了透露漆黑神秘夜的窗帘,“也许吧!我是累了。”
“父亲最近你精神不太好,是失眠了吗?”
难得儿子那么关心自己,镜伸手抚了抚眠池的脑袋:“那你来陪爸爸睡觉吗?”开玩笑的,最近老做噩梦,半夜醒来儿子把他当午夜惊魂怎么办?
“好啊!”没想到竟然答应了,只是随口一说,眠池就认真了。他还真爬上自己的床,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镜的床位不大,但这两个身材的足够可以容纳。他也跟着儿子躺下,那里面的空间比体温还要冷。
“父亲,有什么麻烦事可以找我说,我长大了!”
镜侧了侧头,与眠池的眼睛平行,眠池微微一笑,伸出手环住镜的腰身。
“喂,你干什么???”对儿子突然的举动吓着了,镜想要离开这里。
“不许走,不许走,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当然是……杀你!”
“什么?!”腰身上的手臂一紧,镜吃痛呼出声,一把冰冷的苦无抵在他胸前。
“父亲,多谢您那么多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毫不怜惜地将铁器捅进灼热的皮肤,有内脏翻滚的声音,镜的眼神呆械了。
“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明白……”
“还记得宇智波黎吗?我的父亲吗?”眠池手中的武器在镜腹中搅了搅,血腥味扑鼻而来,镜的面部抽动了几下,直直地盯着对自己下狠手的儿子。
“原来,是因为这样。”镜哭了……不,准确来说是似哭似笑,悲哀从心里流露在脸上,笑容从脸上透不进心底。
“你哭什么?要哭的是我!是我的父亲死了!”
“是的,你的父亲,现在或许马上就死了。”眠池啊……你到最后杀死的,是自己的父亲。
“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是个真正的杀父仇人!你,还是木叶连杀两任族长的恶魔!”
杀父仇人……杀父仇人……杀父仇人……连杀两任族长的恶魔……恶魔……恶魔……
“你真是傻,傻得我想哭,我想说的是……是……”镜在要不要把秘密告诉儿子的徘徊中,最终选择了放弃。他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眠池不会受到威胁,“算了吧!”
“宇智波镜,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别给我搞得死不瞑目!”
“没有什么话了,苦无还扎得不够深,还扎错地方了。孩子,作为忍者应该一招毙命啊!”镜笑着握紧眠池的手,狠狠地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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