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冷笑道:“看看小战将军这话,你不过就是皇宫里负责皇帝安危的侍卫罢了,你且等着,老皇帝马上就要写下传位诏书,你一会儿要保护的人,就是朕了。”
说着,他突然咧嘴一笑,道:“你放心,朕最惜才了,虽然你上次打乱的朕的计划,但是朕也理解你,就是为了皇命。你放心,待朕登基后,你还是我们秦仪国的小战将军,朕会将西部边防的守卫军再次交到你和战将军的手上。”
闻言,战武钦却没有接秦煜的话,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重复道:“放开陛下。”
秦进政眼泪更是流不止,虽然这个少年和他父亲一样,平时对他并没有表达很明确的支持立场,也从来不奉承他,但是一直都尽心尽力地在保护他们皇室的人。
而秦进政此刻的希望全部在面前这个冷脸的少年身上。
秦煜原本还想着收服战武钦,化为己用,但是见战武钦如此不开窍,他心中的怒火忍不住燃起。
他的耐心顿时消失无踪,凶狠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过来了,就应该知道这外面都是朕的人,朕现在没心思和你斡旋,你最好安静待着,待朕解决了这个老东西,再来处理你。”
秦煜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拦住他。”
语罢,秦煜直接扯着秦进政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满目狰狞,希冀着尽快将传位诏书拿到手。
战武钦伸手应对着朝他攻击的人,而注意力却放在将要绕过宫墙角而去的秦煜身上。
正当秦煜挟持着秦进政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时,突然,从墙角窜出一个人影。
这个人尖叫着冲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刺刀,他毫无章法的一股子乱刺,秦煜的手臂大腿甚至是秦进政的身上,都留下了好几道口子。
秦煜吃痛,无意识地微微松开手,就在这时候,战武钦挥剑甩退身边几人,左手的箭弩一动,一根短箭便已经飞了出去。
这箭准头十足,直直地就射中了秦煜的大腿。
他腿上一痛,一时没有支撑住,手上的力道猛然卸下。
秦进政虽然惊恐,但是求生的本能十足,他立刻抓准了时机,从秦煜手下跑开。
秦煜反应过来,正欲追他,可箭头里面呆着的软筋散开始发挥功效,他迈了一步出去,却险些摔倒。
就在这时,战武钦施展轻功,人已经落在了这边,长剑一出,便截住了秦煜的动作。
“都停下!”战武钦道。
众人闻声,看向他的方向,见他挟持着秦煜,而秦煜此刻身上好几处是血迹,似是被人划伤。
而秦煜此刻终于看清,刚才刺伤他的人,正是那个在寝殿之中就坏他好事的那个太监。
他怒火中烧,却听得战武钦道:“尔等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此事便不会在追究,若执迷不悟,这是皇城,待弓箭手到齐,尔等一个也跑不了。”
闻言,秦煜瞪着眼睛,怒视那些兵卒,一副他们要是敢投降,他就将他们碎尸万段的架势。
可是他被用了软筋散的身体虚弱无比,又被战武钦挟持着,这表情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他今日带来的将士,大多是来自多跶部落的汉子,这些汉子高大威猛,但是却不傻,懂得权衡利弊。
本来他们今日就只是来帮忙的,眼下主帅都已经被擒了,他们没有必要再为了他拼命,还是自己保住一条性命比较重要。
思及此,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放下了手上的刀剑,单膝跪倒在地,做投降状。
“你们!”秦煜气得一口鲜血就要夺喉而出。
这时候,被吓得手指僵硬的秦进政终于回过神来,他从战武钦身后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表情,消了刚才躲在别人身后的狼狈,顺着战武钦的话道:“尔等既然已经降了,朕自然不会再为难你们,小战将军,麻烦你安排下他们。”
战武钦从已经瘫软无力的秦煜身上摸出一块令牌,随即将秦煜丢给自己的副将,这才拱手应秦进政的话道:“是,臣这就去处理外面的叛军。”
“快去快去,”秦进政死里逃生,庆幸之余又高兴万分,看着战武钦便觉得心情大好:“小战将军辛苦了,待你回来之后,朕必定给你加官进爵。”
“陛下客气,这都是臣分内的事情,”战武钦拱手:“臣告退。”
只是没有人看见,战武钦离开前,丢了一个眼神给那个虽然胆小,却救驾有功的小太监。
待战武钦带着满院子所剩不多的叛军离开后,庭院中又恢复安定,只有留下的一队兵卒,看守在秦煜身旁,怕他死灰复燃。
秦进政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狠狠甩上秦煜的脸,他用了十足的力气,硬生生地将秦煜的几颗牙甩落在地。
“孽障!”秦进政恶狠狠道:“朕这次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
翌日
早朝之时,秦煜便被五花大绑押上了大殿。
昨晚被他带来造反的二十三万兵士,除了和他一同进宫的人有些许折损外,其他人在外围等候之时,便被战武钦调来的京城周边守卫全部镇压。
战武钦未花一兵一卒,直接用秦煜的令牌,便换来了所有人的投降。
而罪魁祸首秦煜,除了之前的罪名之外,战武钦拿着证据,增添了他通敌叛国,分别从北宁国新帝和多跶部落首领处借了十万和三万的兵士之事。
震惊朝野上下。
与此同时,右相韩如风还揭露了一件调查许久后的结果。
“陛下,微臣前段时间在奉命调查之时,碰巧抓到了一人,而碰到那人之时,他正在被废太子手下的人追杀,微臣非常奇怪,因而将他带回府中。细细盘问了许多日,他才终于吐露实情,可这件事事关陛下,臣不敢隐瞒,便在今日特意将他带入宫中,不知陛下可否准许让他进殿陈述一二?”
“准。”秦进政看一眼下面死人一般的秦煜,应了。
进来之人一身黑衣,面色苍白,面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但是秦煜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之前刺杀秦北夜失败后,便一直没有找到的乌廷。
秦煜表情狰狞,乌廷这个贱人,此刻来这里做什么?
乌廷看一眼秦煜,直直在殿内跪下,行过礼后,他直言道:“陛下,您此前被废太子秦煜下药,险些丧命,他给您下的那据传已经消失在世间多年的毒药,正是他让小人从北宁大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新帝萧天狄手中拿来的。”
“小人多年来一直听从秦煜的指令,为他和当时的北宁大皇子两人传信,而那药就是许久之前秦煜从大皇子那里花了重金买回来的,专门用来毒害您的。”
“什么?!”秦进政更是气急攻心。
他原本站着的腿脚一软,重重地跌到了龙椅之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地喘气。
“皇上!”众臣惊呼道。
秦进政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道:“朕无事,无事。”
他好容易缓回来,满脸怒气道:“好啊,好啊,原来朕的好太子,从那么早就已经和北宁大皇子有来往了,若不是事情败露,照太子这般做派,我们秦仪国怕是不日便要改姓萧了。”
他怒瞪着秦煜,恨不得将秦煜当即处死。
秦进政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为秦煜谋划着将来把皇帝宝座传给他,而秦煜居然那么早开始,就想要了他的命?
“还有之前,”乌廷顿了顿,又道:“之前北宁大皇子让小人传信给废太子,说是夜王殿下在迎击北宁之战中,中了寒毒,猜测他大概在每月十五日便会毒发。”
“废太子听后十分高兴,也不管夜王殿下是我们秦仪国的战神,若战神没了,或许会抵挡不住北宁的军队,他只顾着自己不喜夜王殿下,便让小人在十六日夜王殿下最虚弱的时候,当街行刺他,这就有了此前殿下和王妃被行刺的事情。”
“所幸夜王妃聪明能干,很快解了夜王殿下的毒,不然小人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还请陛下恕罪,小人是家人都在废太子手中,这才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小人保证,小人绝对没有叛国!”
随着乌廷的话音落下,殿中的众人已经目瞪口呆,他们下意识地看向秦北夜的方向。
秦北夜站在群臣之首,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全部,淡定得仿若被刺杀的人不是他一般。
“陛下,废太子所为,一件一桩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置父君、置秦仪国的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啊。”
“是啊陛下,臣还请陛下不要再心软,请严惩废太子!”
“臣等附议——”
几句话下来,整个朝堂之上,乌泱泱地跪了一大片。
秦进政本就有杀了秦煜的想法,今日这样以来,他都不用自己提出来,当即便群臣的奏请准了。
与秦北夜所料无差,秦进政直接下令将秦煜斩首示众,行刑之日定在第二日正午时分,让京城和周边大臣前来观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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