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女人暂时还不能动。”
无知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林雪儿顿时怒了:“你们明明答应过我,会解决掉她!”
“解决一个人的办法很多,并不是只有让她死这一条路可走。”
无知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在皇宫里折腾了那么久,他现在很疲惫,急需休息。
并且,明天他还有很要紧的事情去做,没功夫多应付林雪儿。
“你什么意思?!”
林雪儿拍案而起:“想要过河拆桥?可是别忘了,这桥还没过完,现在就想拆,未免为时过早!”
无知换了副笑脸:“林侧妃,你误会贫僧了,贫僧并不是那个意思。”
“白九媚现在已经被关进诏狱,名声尽毁,等贫僧的法事做完,她一定会成为南诏国人人喊打的癞皮狗。”
“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嘿嘿,侧妃可以想象一下,那将是何等的痛快。”
林雪儿默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勾了勾。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等那个溅人被完全抛弃,我希望你们能把她交给我,我要一点一点慢慢折磨她!”
“没问题。”这次无知答应的很爽快:“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侧妃能安分守己,不要闹出什么意外”
林雪儿刚准备再要些保证,就听桌子正中央的铜鼎里,发出一阵铁锈刮擦声。
“吱吱吱,吱吱!”
她立刻浑身起了细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这么恶心的玩意儿,你为什么要放在屋子里?”
“不放屋子内,莫非放在你身上?”
无知满意的看到林雪儿脸色煞白,眼露惊恐。
慢悠悠从竹篓中抓出一条毒蛇,扔到铜鼎里。
“它只是饿了而已,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这只金鼋蛊,可是贫僧炼制出的最成功的一只蛊虫。”
“它很乖,只听贫僧一个人的话。”
“贫僧要多多的为它补充能量,日后才好派上大用场。”
无知眼神狂热,自说自话。
铜鼎内发出咔嚓,咔嚓,咀嚼骨头的声音。
林雪儿听得毛骨悚然,想要反胃。
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
诏狱。
白九媚身穿囚服,盘膝坐在稻草堆上,左手托腮,右手不停地在地上画着一个又一个旁人看不懂的符号。
大概因为父亲白敏还在为钟家效力,钟家的人多少有些底虚,便阳奉阴违,并未对她用刑。
她利用这个空闲时间,将事件所有的来龙去脉快速推演了一遍,想要找出其中的关键点和关键人物。
有人刺杀阿辞,沈太后显得很惊讶。
她脸上的震惊不似伪装,证明她也不知情。
但事后,沈太后并未下令彻查此事,又可以证明刺杀之人背后的主子,和沈太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辞中了蛊毒,又身受重伤。
在世家大族们的眼中,俨然成了弃子。
三大世家势必企图重新洗牌,都想在这件事情当中分得一杯羹。
在一段时间之内,朝堂上下会乱成一锅粥。
那些利欲熏心的大臣们,只能看得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全然无暇顾及大局。
那么最有可能得利的人是……
白九媚的手慢慢顿住,点在了一个名字之上。
“白氏,有人来看你了。”
狱卒掏出钥匙,打开铜锁,朝里面高喊了一声。
白九媚有些惊诧。
自己人缘这么好吗?
都被关在监狱里了,竟然还有人愿意凑上来亲近?
她好奇地抬头张望,等到那一袭月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白九媚突然笑了:“孟大人,别来无恙。咦,你的脸怎么了?”
孟兰舟站在狭窄低矮的牢狱内,如一杆青竹,一丛松柏,气质高洁,优雅而傲然。
让人瞧着倒是相当的赏心悦目。
他冷冷地注视着白九媚,抬手抚了抚额头上狰狞丑陋的伤疤。
“这还不是拜白昭仪所赐。”
“哎,孟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干。”
白九媚赶紧撇清自己:“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
“冤枉?”
孟兰舟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我倒要问问,何为冤枉?”
“白昭仪污蔑我和林侧妃有染,算不算得冤枉?”
“你可知我为了自证清白,不得不……”
“不得不怎样?”白九媚慢慢眯起了眼:“不得不毁容吗?”
“你自己蠢,干我什么事?”
孟兰舟气笑了:“白昭仪,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关于这个问题,我思量了很久很久,实在想不起来,我何时得罪过你?”
白九媚想了想,问道:“孟大人,你此生最大的抱负是什么?”
“自然是辅佐明君,引领百官,造福于民。”
“啧,好高远的志向,好强大的野心。”
白九媚语气中满满都是嘲讽,又问。
“所以,你觉得穆清野将来会做明君吗?”
孟兰舟自信满满:“有我在,瑞王爷必定会是一位明君。”
“那你扶持他上位之后,会如何对待从前的旧臣?”
“自古新君上位,都会换一批新鲜血液,对待那些老臣何须客气?自然是有用者留之,无用者杀之!”
“你瞧,无论再来几辈子,你骨子里的残暴凉薄都永远不会改变。”
白九媚讥讽的笑了:“像你这种狗东西,如果真得了权势,哪里还有我们白家的活路?”
“若不趁着你现在羽翼未丰,搞死搞残你,难道要留着你以后对白家赶尽杀绝吗?”
几辈子?
孟兰舟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白九媚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白昭仪,你是不是很恨我?”
孟兰舟嗓音艰涩,不知道该如何替从前的自己辩解。
“我不是有心的,我那时野心勃勃,一心只想建立不世功勋,我……”
“你没有值得我恨的地方,你想怎样也不必跟我说。”
白九媚不耐烦的打断他,“总之,我们之间注定无法和平共处。”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吗?”
孟兰舟眼里迸射出了些许希望。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别的法子……”
他的心激昂澎湃,那句话在舌尖萦绕着,即将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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