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穆清鸿那双戏谑的眼睛,白菁菁伸脖子闭眼,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一张脸顿时被辣的通红,倒是平添了几分颜色。
“好,爽快。”
穆清鸿才不管她难受不难受,第二杯酒又灌了下去。
“美人一杯,本王一杯,公平又公正。”
一边说一边掐着白菁菁的脖子,再灌下去第三杯。
他是在酒坛子里泡出来的,喝多少都无所谓。
白菁菁却是生平第一次饮酒,又是度数极高的烈性酒。
没多久就觉得嗓子眼里火烧火燎的疼,整个人脑子昏昏沉沉,恶心的直想吐。
可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讨穆清鸿欢心。
倘若吐了,前面受的那些罪就白受了。
白菁菁咬牙狠命,将涌到喉咙的酒又咽回去,连带着那些泪水和屈辱,一并咽回肚内。
进入靖王府不到一个月,她却似乎度过了一辈子。
每一天的每一个时辰,都过得生不如死。
她必须想办法改变现状。
否则白家二房永无翻身之日。
“王爷,奴,奴好喜欢你……”
白菁菁装作不胜酒力,小心翼翼试探着,将半个身体都倚靠在了穆清鸿身上。
“奴都好久没有服侍王爷了,求王爷怜惜。”
她娇娇怯怯的样子,确实惹人爱怜。
穆清鸿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红润润的嘴唇上用力摩挲。
眼神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猩红。
“好,很好。你今日也成功的勾起了本王的兴趣。”
他嘎嘎怪笑着,一脚踹翻白菁菁,从墙上摘下鞭子,挥手就抽了下去。
“给爷叫!大声点!”
冰玉制成的雪白肌肤上,立刻出现一条殷红的鞭痕,格外醒目。
穆清鸿看得更加狂性大发,一鞭又一鞭,雨点般密集的抽打在白菁菁纤细的身体上。
“啊!!!”
白菁菁只惨叫了这一下,脸上的痛苦就被享受代替。
即使脸色疼的煞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依然媚眼如丝的看向穆清鸿。
“爷,爷您轻点……人家好疼哦……”
那放浪的样子,就连青楼里的头牌都自叹不如。
穆清鸿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鞭打的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先是吃了一惊,续而亢奋到了极点。
又下死力抽了白菁菁几鞭子。
直抽的她梨花带雨,娇喘吁吁,才朝她扑过去。
“美人别哭,爷疼你。”
这一夜,穆清鸿兴致极高,翻来覆去将白菁菁折腾得不成人形,才打着呼噜睡着。
夜深人静。
白菁菁缓缓坐起身,死死盯着穆清鸿,眼神怨毒到了极点。
过了好半晌,忍着剧痛下地,随手扯了件袍子披在身上。
也顾不得满身伤痕,直奔后院。
“咕咕咕,咕咕。”
一只鸽子拍着翅膀飞过来,落到白菁菁手心。
白菁菁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将一张纸条塞进它脚上的竹筒里,双臂一挥,甩上天空。
……
天色将明未明。
积雪未消,滴水成冰。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踏破晨光,从城门的方向疾驰而来。
马上的青年穿着已经磨破了边的粗布袍子,头戴一顶熊皮帽,神情焦灼,不停的拍打着身下的马匹。
催促着它快一点,再快一点!
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再拐过几条街,就可以看到白府的大门了。
青年的神情不见放松,反而更紧绷了些。
路过一处药铺时,青年不经意瞥了一眼。
就见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她怀里紧紧搂着一名幼小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似乎遇到了什么困境。
青年迟疑了一下。
一颗悲天悯人,达济天下的心,还是叫他拨转马头,过去询问。
“老婆婆,你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回家?哭的这样伤心是遇到困难了吗?”
“能不能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老婆婆不停摇头,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没用的,没用啊!”
“你又不是药铺卖药的掌柜,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长出药材来不成?”
“小伙子,谢谢你……”
她抱起孩子,踉踉跄跄准备离开。
青年拦住了她:“在下白景桉,家父乃是匠作监祭酒白敏。”
“老婆婆,你不告诉我遇到了什么困难,又怎知我帮不了你?”
老婆婆眼中亮起了微薄的希望。
“原来你是官家人?那你能不能管一管这京城的药价?”
“根本就是不给我们老百姓活路啊!”
“一副治伤寒的药,昨天还三十文,一个下午就涨到了九十文。”
“我的小孙孙病了好几天,老婆子我卖了鸡卖了鸭,好容易才凑够一副药钱,可谁曾想……”
泪水顺着她苍老的脸一串串滑落,她哭的几乎说不出话。
“九十文!杀千刀的杜家,他们怎么不去抢?!”
“便是强盗,也比他家仁义三分!”
白景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你是说,杜家又开始趁机哄抬药价?”
老婆婆点头:“可不是吗?今年冬天连着两场雪,咱们这些吃糠咽菜的老百姓,身体哪里顶得住?”
“好多人都得了伤寒病倒了,大人还能凭着一把子力气挺一挺,可孩子得吃药啊!”
“杜家便趁机将药价一抬再抬,多少人治不起,只能眼睁睁等死。”
“别处不论,只说我们那边,到昨日为止,已经病死四个人了。”
“该死!”白景桉握着马缰的手指捏的咔咔响,心中涌起一股因无能为力而产生的深深悲凉。
杜家作为南诏国最大的药材生产商,差不多把控着全国的药价。
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将最普通的艾草炒出天价。
至于百姓们生病有没有药可医治,能不能活命,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的眼里只有银子。
靠着剥削百姓,过着奢靡腐烂,花天酒地的生活。
老婆婆和她的小孙子,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婆婆,你把这些银子拿上,先给孩子抓几服药喝着。”
白景桉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塞到老婆婆手里。
心中既愧疚又难过。
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杜家百年根基,凭借他,压根无法撼动。
老婆婆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舍得推开。
“白公子,你的大恩大德,老婆子我没齿不忘。请受老婆子一拜。”
老婆婆放下孙子,就要给白景桉下跪。
白景桉急忙拦住她:“往前走不远处有家慈恩堂,我和里面掌柜的相熟,不如带你去那里开些药。”
老婆婆自然同意,在白景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上了马。
可了没多久,她一摸肩头,“呀”!惊叫一声。
“我的褡裢!”
“婆婆,褡裢里的东西要紧吗?”
“也没有多值钱,就是早起时,媳妇儿用家里仅存的一勺子白面给我烙了几张白面饼。”
老婆婆心疼的要命,又怕劳烦白景桉叫他不高兴:“要不,算了……”
“婆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取回来。”
白景桉太清楚粮食对于普通百姓的意义了,当下将缰绳挽在一棵树桩子上,他则返回身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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