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
会客厅坐着十几个端王一脉的人。
穆清觉望着自己的那些拥趸者,目光森森。
“本王要杀了穆楚辞那个小畜牲,一刻也等不了了!诸位有什么好办法?”
自从那天在御书房内,他差点被穆楚辞一箭射穿咽喉,丢尽了脸面。
杀掉穆楚辞夺得皇位的念头,在他心中就一天比一天更加强烈。
作为他未来岳丈及最忠心的拥护者,杜铮当然要鼎力支持。
“弑君并非不可,但要从长计议。”
“如何从长计议?三年前,你就劝本王从长计议,本王听了你的话。三年后,你还是这番说辞。怎的,本王遭受的羞辱都可以置之不理吗?”
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严厉。
杜铮的脸一下就黑了。
他可是忠心耿耿的辅佐了穆清觉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穆清觉当着如此多的同僚,怎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杜天龙脾气火爆,当下不满的嚷嚷。
“王爷此言差矣,三年前的从长计议,是因为咱们势单力薄,为了争上头那个位置,损耗了不少兵力。”
“如今的从长计议,是为了在把那个人拉下来时,不至于被人钻了空子,抢了果实。”
“我们杜家唯端王殿下马首是瞻,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这几句话说的相当漂亮,进退有度,有理有据。
穆清觉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便点了点头。
“二哥言之有理,是本王唐突了,还请杜大人见谅。”
他给杜铮递了梯子,杜铮当然要顺势下来。
“王爷的心情下官可以理解,下官也盼着王爷得偿夙愿。只是那两家虽说元气大伤,但若联起手来势力也不可小觑。”
“咱们便是要动手,也要把每一步都设计的完完美美,争取马到功成!”
其余官员们跟着七嘴八舌。
“是啊,如今上京城驻扎着三家的兵力,互相牵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不先把这些解决好,便无法施展手脚做咱们想做的事。”
“这个月是穆清鸿和沈太后母子共同摄政,他们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进行了许多人事上的变动,只怕是存着和王爷一样的心思。”
“说真的,弑君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要想安安稳稳坐到那个位置上,当务之急是解决掉另外两家才行。”
这些道理,穆清觉何尝不懂?
以前他还能隐忍,但经过御书房一事,他真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尤其是杜铮天天追在他的屁股后面,问他何时娶杜家女为妻。
原本为了皇位,他勉强也能够接受那张大饼脸。
可是现在……
他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白月光,便格外的无法容忍和一名自己不喜欢的丑女共度余生。
只要他当了皇帝,是不是就可以想办法摆脱这场让他一想起来就做噩梦的婚姻?
然后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穆清觉郁闷的长长叹了口气,面带微笑,让自己尽量保持一个心胸宽广的上位者形象。
“对了,我们准备从西弥国购进两百匹战马,价格可谈妥当了?”
户部侍郎站起身禀报:“回王爷的话,对方每一匹战马报价白银一百两。”
“不过对方也说了,可以付一半的银子,另一半用铁器丝绸,或者火器来代替。”
“兹事体大,下官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请王爷的示下。”
两万两白银穆清觉并不是掏不起,但也确实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他沉吟片刻:“西弥国战马体型矫健,耐受力又强,是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
“既然他们想以物易物,那就满足他们。不过丝绸多给一些,铁器和火器少给一些。”
别的官员对他的这个决定也没任何意见。
毕竟在他们的心里,西弥国是个弹丸之地,就算拿了这些东西,又能如何?
便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进攻南诏国。
这时,一名侍从脚步匆匆走进来,在杜天凤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杜天凤脸色微变:“当真?”
侍从肯定点头:“千真万确。”
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双手递给杜天凤。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穆清觉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杜天凤脸色凝重,“还请王爷移步到隐秘之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这么郑重其事,勾起了穆清觉强烈的好奇心。
其他官员全部很有眼力劲的纷纷告退,省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引来杀身之祸。
现场只留下了杜家父子和穆清觉。
穆清觉和颜悦色:“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杜天凤的眼中闪烁着隐隐的兴奋之色。
“王爷,刚才微臣的手下告诉微臣,穆清野和钟太妃所谓泡温泉根本就是个幌子,事实上,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们去了何处?”
“南疆,巫溪部落。”
穆清觉和杜铮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不简单。
杜铮追问:“好端端的,他们跑到那里做什么?”
杜天凤接下来的话宛如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因为那里有一处金矿!”
什么?!
金矿!
穆清觉以为自己听错了,伸手握住杜天凤的肩膀,不敢置信。
“真的是金矿吗?不会是你听错了吧?”
要知道,南诏国迄今为止只发现了一座金矿,目前由三大世家共同派人把守,谁想从中多弄一点中饱私囊,都是千难万难。
现在竟然又发现了一座?
如果能够拥有,别说登上宝座,就算征战四海都不是梦想。
杜家其余两人也激动的要命。
杜天凤用力点头:“下官的情报绝对不会有错,他们已经将金矿分布图都弄到手了。”
说着话,掏出那个油布包在桌面上展开。
只见一张羊皮纸上峰峦叠翠,道路千回百转。
上面用醒目的红色标注出了金矿的具体位置。
入口处正是巫溪族所居住的地方。
穆清觉握着羊皮指的手都有些颤抖:“这图是谁画的?杀了,全杀了!这样隐秘的事情,怎好叫外人知晓!”
“哈哈哈哈,有了这张图,何愁本王不能坐拥天下?何愁本王不能千古流芳!”
穆清觉仰天狂笑,神情越来越癫狂,就连眼尾都挂上了一抹薄红。
杜天凤小心翼翼的提醒:“王爷,这张图不是咱们的人画的,而是巫溪族的族长所绘制……”
“原来是这样啊!”
穆清觉珍而重之的将羊皮卷收进胸口的衣袋里。
“那就杀了巫溪族全族的人!总之,本王绝对不允许再有人来抢这个金矿!”
杜天龙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开口,就被他爹用眼神制止。
“王爷,想要彻底拥有金矿,咱们和穆清野之间必有一场恶战,联盟的事可就无法继续进行了。”
“有了金矿,谁还耐烦和他联盟?”
穆清觉满怀雄心壮志,仿佛整个天下都在向他招手。
杜家父子告辞之后,穆清觉刚进入书房,就有属下前来禀报。
“王爷,寻城来报,霍长河带一千兵马已经到达,说是奉陛下旨意在此驻守,准备拦截掳走白昭仪的那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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