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依靠在木柱上,斜睨这张恒距离瀑布越来越近的身影,以一种看戏的语气,轻佻的开口道:“看来,今天这里,要有好戏看了。”
青年人的弟弟听了深以为然的点头的补充道:“有人自讨苦吃,如果没人教训他,恐怕有些人要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了。”
本来坐在棋盘边的兄妹两人,听了兄弟两人的话,少年少女两人直接随手将手中黑白子扔到了棋盘上,看来是不准备再继续这局棋了。
接着两人站起身来,一起向着水榭栏杆边走去。
兄弟两人见了两人同样走了过来,青年人笑看着两人道:“怎么?你们的棋局已经分出胜负了么?这一次到底谁输谁赢?”
弟弟紧接着打趣道:“据说你们十次下棋,有九次是平局,这一次,不会又是平局吧?”
兄妹两人来到栏杆边,双眼紧紧盯着张恒的身影。
听了兄弟两人的问话,身为兄长的少年开口道:“这次我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就当成平局好了,毕竟,下棋哪有看戏好玩啊。”
说完,少年双眼还在兄弟两人身上深深看了一眼。
少女的悦耳声音随后想起道:“不错,还是看戏更有趣。”
兄弟两人完全不知道,这兄妹两人要看的好戏,不是张恒,反而是他们两人的好戏,还随声附和着道:“那就一起看吧。”
“这样的好戏,恐怕天择楼也未必能看得到。”
这时候,只见张恒已经横穿水潭中的踏脚石,来到了瀑布正前方。
他周身元气透体而出,形成元气罩,笼罩周身,无数水珠如同琼珠碎玉扑面而来,却被元气罩挡在身外三寸处,不能沾湿张恒一片衣角,一根发丝。
瀑布之下,正在各自修行的外人见了张恒到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五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张恒,就不再理睬,各自沉浸到了自己的绝学修习中去,旁若无人的继续修行起来。
张恒放眼看去,只见瀑布之下只有六个石台,每个石台,正好可以容纳一人在其上修行绝学,而不必担心影响到别的人。
如今,其中的五个石台上,已经有人占据,张恒自然不好抢夺别人的位置,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哥中间的石台走去。
在那个石台之上,并没有人占据,张恒心道自己正好用这个石台来修行一番,于是,毫不犹豫的手提霸王枪,迈步向着那座石台走去。
可是张恒才向着石台走出一步,就见附近一座石台上的一个少年忽然开口道:“你是新生师弟吧?这位师弟是想修习绝学么?”
“我这边的石台给你用好了,那边的那个石台,你还是不要过去了。”
张恒发现,说话的是个面色白皙,身形瘦削的少年,看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上一岁吧,对方这时候也正好奇的注视着张恒,似乎好奇张恒这个杂役弟子,这时候要来此修习什么绝学。
张恒挺到对方的华并没有恶意,于是微笑开口道:“现在才什么时候?,你自己应该也到了没多久吧?怎么就不练了,绝学修行如同逆水行舟,贵在坚持不懈,师兄这样一曝十寒,怕是会效果不佳呢。”
对方听了张恒略带调侃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接着开口道:“我天赋有限,给你修行也没什么。”
张恒听了立刻道:“那又何必,这里本来就有一个空石台,我有个这个石台修行,就是了。”
谁知张恒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一个石台上,有人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随即开口道:“那个石台,是有主人的,聪明的话,你最好别走过去。否则的话,别怪没人提醒你。”
张恒听对方语气差了点,话中的意思却依旧是如同白面少年一样,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前去那边的空石台,免得得罪了人。
张恒听了淡淡一笑,继续不以为意的开口道:“这修行石台,原本就是学院之物,哪里就有了主人?难道是学院院长将那石台赏赐给了某人不成?如果不是,这石台既然空着,自然谁都可以登上去修行了。”
说完张恒向着这冷哼的青年点了点头,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白面少年和和这个冷面青年见了张恒执意前去,不由一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张恒已经站在了石台前方,只要轻轻一跃,就能踏上中间的那个石台之上。
可是就在这时,张恒眼前人影一闪,原本空无一人的石台上,这时候忽然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人正站在石台的边缘,居高临下,俯视着石台之下的张恒。
张恒见此,双眼不由眯了起来,双眼之中,一道深邃而危险的光芒正在酝酿,他凝视
审视着面前的人,不悦的开口:“你也是来劝我不要登上石台的么?”
“你们这样屡次三番的劝说我,倒让我越来越想要见一下,那个所谓的石台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恒面前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年轻人面皮白净,双眉如刀一般锋利,而他双眉下的一双眼睛,这时候射出的光芒,却更加的锋锐,他身上穿着的也不过是一件外门弟子的法衣,但是这年轻人,双手背在身后,盛气凌人的注视着面前的张恒,看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倒好像他不只是个安西勇者学院的外门弟子,而是学院的长老还是院长呢。
年轻人听了张恒的话,不由嘴角泛起一丝冰冷无比的嘲笑:“劝你?你配吗?一个最低等的杂役弟子?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外门弟子的修行所在,听我一句话,你现在就滚,不听我的话,我就打到你听为止。”
张恒听了,顿时有些疑惑起来:“外门弟子修行所在?这里是么?这里明明是在外门与杂役弟子修行区域的交界处!”
“凭什么就变成了外门弟子的修行区域了?”
“既然是外门弟子的区域,为什么这里会有内门弟子在此?既然门弟子可以来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更何况,宗门的修行笔记之中,许多前人师兄师姐们,也记录了自己还是杂役弟子时,就曾在这瀑布之下修行的经历,难道他们也是在说谎么?”
年轻人之前见到的那些杂役弟子,一个个都是畏手畏脚的,只要他装出疾言厉色的神情,立马就把对方给唬住了,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却似乎不齿他这一套,这不由得,令他有些不悦。
年轻人眉头不耐烦地微微一皱,侧头审视了面前平平无奇的少年一眼,看不出对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心里仔细想了一遍,今年入学的新生之中,各个勇者世家门阀,学院长老教习的亲朋好友,子侄血脉,他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最终确定,张恒的面孔,绝不在那些人之中,年轻人终于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居高临下对着年前的张恒嗤的一笑,自嘲的道:“你这么大的气势,我差点被你吓到了!”
一句话说完,不等张恒回答,他已经陡然出手。
年轻人的右手忽然握上他挂在腰畔的长刀刀柄之上。
他腰畔挂的是一把黄级上品的元兵长刀,长刀装饰的极为奢华精致。
整个刀鞘上,足足镶嵌了十三颗红枣大的红宝石,还有八颗龙眼大的珍珠。
铮得一声,金色的刀光一闪,年轻人手中的华丽长刀已经陡然出鞘,紧接着右手居高临下陡然挥出,一道斩下,金色的刀光如练,所过之处斩裂空气,直斩张恒的右肩所在。
看他的其实,居然真的想要把张恒的一条右臂斩落下来。
学院之中,不能生死搏杀,所以他不敢轻易击杀张恒,可是现在距离新生试炼,只剩三天,对方直接斩下张恒的一条右臂,张恒即便立刻就接续好了被斩下的右臂,但也不可能在接下来的新生试炼中和人生死相搏,也就不可能获得一个好的名次。
没有好的名次,张恒至少要荒废一年的时间,做杂役弟子。
对于勇者来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年轻人如果是这么针对一个其他的新生,很可能会毁掉对方的整个勇者生涯,令对方就此一蹶不振,永远沉沦。
不远处的水榭之中,青年人背靠木柱,注视着瀑布之下的一幕,脸上的表情浮现嘲笑,看着是台下的张恒,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幽幽道:“这世界上果然有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存在,这名叫张恒的杂役恐怕不知道,他面前的年轻人绝不是它能够得罪的,年轻人是侯师兄的左膀右臂。”
“侯师兄乃是去年刚刚升入外门弟子中,被许多教习看好的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出三年,足以成为内门弟子,张恒得罪侯师兄和年轻人,简直就是在找死。”
青年人身边的弟弟听了他的话,立刻附和道:“这世界上,只有弱者才喜欢和人讲道理,那张恒根本不明白,在这勇者的世界里,最大的道理就是实力,强大的实力,碾压大多数的道理,绝对的实力,就是绝对正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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